8. 8、太子爷喜欢的是冷感款
这话怎么听怎么刺耳。
周景又不是个傻子,怎么听不出来季隐山是在嘲讽他之前说他是乡下人这事。
难不成他说错了?周景根本没把季隐山当个人物。
至于季隐山提钱,周景又不是冤大头,季隐山想上桌玩,不管是出风头巴结人,还是纯为了从公子哥们手缝里捞钱,跟他有什么关系?凭啥给他抬轿。
不过是仗着跟宴回和程清让坐到一张桌子吃饭,就以为自己跟那金字塔顶端的人一个阶层了。
周景打定主意不上道,皮笑肉不笑回敬了过去:“晏总跟程哥交情好,咱们就两面之缘,没到这份上吧?”
说着周景眼神赤裸把季隐山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把他想象成一件待价而沽的高级商品。
要不是周景知道季隐山底细,说不定他也会因为他外貌高看一眼。
而且他这话也有刻意点季隐山身份的意思。
刚才看到季隐山和宴回两人坐一块有说有笑,他脑子充血,现在回过神来就猜的差不多了,肯定是宴回和程清让以为这条船上的都是家世不错的朋友,看在了他面子上才没有赶人。
宴回和程清让是体面人,季隐山又装得人模人样,就算不耐烦了也不会表现出来。
这么想着,周景眼神更加放肆。
“季先生是玩不起吗?”
这话算是毫不客气了,就差没直说:没钱就别上桌。
季隐山眼神微黯,骨节分明的指节微曲,叩了一下桌面,翘密的睫毛后眼眸一片刺骨寒意,而后他轻慢地扯唇笑了一下,像是午睡后还未完全清醒的狮子,随意拨动着利爪下玩物。
“既然周少瞧不上我,那太子爷总不能偏心吧?程哥有的,我也得有。”
程哥两个字尾音咬得格外缱绻缠绵,连带着那张冷绝艳的脸多了意味不明的情调。
周景心里一震,一种难掩的怪异感觉从四肢涌上,耳朵都麻了一边。
程清让用湿巾一根根擦拭指尖,听到自己被Q,差点被口水呛到:“别那么叫我,恶心不恶心?”
季隐山对程清让的话没有反应,倒是宴回嘴角上翘,往后仰靠椅背上,不轻不重扫了周景一眼,语气微扬。
“我倒是想不偏心,就是老程输钱我出,你输钱我出,还有我自己那份,不如你们直接在我脑门上贴个符,上面规规矩矩写正楷,就写冤大头三个字怎么样?”
周景愣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三个人相处有种外人融不进去的气场。
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是玻璃罐子里的白兔,晶莹漂亮的罐子外面有缓慢缠绕罐身的毒蛇,阴冷窥视着罐子里的一举一动。
白兔看似有着玻璃保护,但只要毒蛇顺着罐子上方的螺纹旋开盖子,就可以游进玻璃罐中,对他吐出森白的尖牙。
而此时,毒蛇们正在饶有兴致欣赏白兔胆战心惊的表演。
按下心头涌起的怪异,周景开始掰开宴回的话逐字逐句分析。
摸不准宴回是否有几分不爽,要是换做他,关系没到一定份上,被开付钱的玩笑也会有种被咸腥贪婪的视线盯上的恶心感。
周景余光暗暗关注宴回脸色,见他眉目舒朗,眼神清明,似是察觉到打量的视线,目光射向周景,有几分不经意的和气。
“周少?”宴回微微坐直身子,嘴角上扬的弧度不变,“怎么一直看我?”
周景心中微顿,接着灿烂一笑:“抱歉,刚才我是跟季先生开玩笑的,季先生是我特意邀请过来的朋友,我自然要让他玩得开心。”
“哦?是吗?”宴回缓缓浅笑,眼神与身旁劲竹般的男人对视了一眼:“那晚上应该可以玩得尽兴了。”
周景殷勤表现:“一定让您宾至如归。”
船不大,晚餐陆续撤下去后,服务员训练有素将餐厅清扫一遍,而后找出仓库里的筹码和纸牌。
不少人见晚上还有节目,便陆续回到餐厅组局。
水果和助兴的酒上台后,有常混迹娱乐场所的玩咖主动主持牌局。
两张餐桌合并成一张,落座的公子哥不是搂着带来的公主少爷,就是跟友人交换谈笑。
不是什么正经赌局,但大家兴致高昂,尤其是程清让下场后,宴回坐到程清让身侧,像块定海石,其他人见状,纷纷站这桌牌局围观。
程清让拆开纸牌那层塑料包装,手指如魔术翻动,流畅地洗牌:“玩什么?简单点的?德州?”
有公子哥叫嚷:“都行,让我赚点回回血。”
程清让笑了一声:“那21点,还有谁上桌?”
作为东道主,周景自然作陪。
牌发下,一张5一张K,第二轮发牌,周景暗牌是一张7,直接爆掉。
其他人看了眼暗牌,一副摸到天王好牌不管不顾的模样,不停逗程清让,问他敢不敢要牌。
程清让睨一眼身旁面无表情的宴回:“宴总,你说跟不跟?”
宴回给他一个‘别烦’的眼神。
不花自己的钱,程清让很有气势,扔下几块筹码,扫视一圈虎视眈眈的对手:“发牌。”
第三轮发牌,又爆了两个,桌上只剩下叫着要回血的公子哥和程清让两个人。
公子哥犹犹豫豫是不是要再叫牌,程清让大手一挥,又让服务员发牌,贴着桌面抬起纸牌一角,而后泄气地将新发的纸牌甩到桌子中央,爆了。
“输了。”
声音没有半点输钱的懊恼。
桌中心筹码全被那赢钱的公子哥揽到身前。
第二场,边上好几个围观的人跃跃欲试。
宴回扫一眼不计后果的程清让,修长的手指一点点卷起衬衫袖子:“给我筹码。”
周景肩膀一重,一只白皙漂亮的大手落在他颈侧,接着一道清冷如泉的声音响起,是站在周景身后抱臂观望的季隐山:“周少钱包准备好了吗?”
周景唇角抽了抽,给服务员递眼神加座。
本来五人的牌桌成了七人,一下子变得拥挤。
宴回在程清让身边加了位置,季隐山坐在周景身边,周景就夹在相貌出众、气场不俗的两人中间。
其他人见状,识趣把战场让给他们。
周景瞥了眼季隐山,见他肩膀松弛,丝毫没有压力的样子,顿觉肉疼,凑到他耳边警告:“别太过分。”
他有钱,但跟京圈太子爷有钱是天壤之别。
程清让往牌桌上砸钱,太子爷眼皮都不抬一下。
但他不一样,输多了他肉疼,回去估计还得吃他妈一顿竹条炒肉,最主要的是钱花季隐山身上,跟直接扔海里没区别,不值。
很快,第二局牌开始,还是底气十足的程清让坐庄,他一张明牌3,暗牌不知道,目前看牌很安全。
周景两张明牌,一张J,一张5。
宴回两张明牌,一张9,一张7。
季隐山两张明牌,一张6,一张10。
另外三人牌都安全。
加筹码,第二轮发暗牌,周景摸到一张4,停牌。
宴回季隐山两个人神色不变,看不出他们第三张牌大小。
程清让催促第三轮发牌。
继续要牌的几人第二张暗牌到手,其他几人没好气把牌扔桌中心,爆了。
宴回挑挑眉,手指随意拨弄扣住的暗牌:“要掀牌吗?”
程清让语言挑逗:“晏总装什么呢?牌要爆了吧?我可不上你当。”
季隐山不动如山:“程总不掀牌,那就发牌。”
程清让看热闹不嫌事大,见大家都没有弃牌的打算,又开始第三轮发暗牌。
这次宴回只瞟了一眼暗牌,就利落将牌扔到桌中心,弃牌了。
季隐山将新的暗牌倒扣在桌面,‘啧’了一声。
“爆了?”程清让眉飞色舞。
季隐山不动声色:“还有上升空间。”
现在场上只有他们三人,周景手握点数十九的底牌,觉得自己胜算挺大:“你们还要牌吗?”
都四张牌了,再发一次牌,爆的概率很大,聪明人都会选择掀牌比大小。
“我不要了。”程清让想了想,推了两个筹码出去,“你们还有要加码的吗?”
季隐山气定神闲看一眼周景:“再来一张。”
“哦豁?”所有人眼神一错不错盯着季隐山纤长的手指,五张牌,肯定要爆了。
但季隐山只是唇角微翘,将新发的那张牌跟另外几张合拢在一起,而后轻巧地将身前的筹码全推了出去。
没爆,且点数大。
所有人都这么想。
正常人见到季隐山这样胸有成竹模样,都会及时止损弃牌,但现在桌上的三人,一个由千亿继承人太子爷买单,一个是输赢都是自己钱的周景。
所以本该备感压力的两人,神情都意外地放松。
掀牌,周景先开,他三张牌,J,5,4,点数19。
接着是声势浩大的季隐山,五张牌,6,10,A,2,2。
看到季隐山几张暗牌,周景暗中恶狠狠瞪了他好几眼。
季隐山跟程清让一样恶劣,居然拿他的钱乱玩,在第三张牌拿到A时,就应该保守一点,第四张牌但凡运气差一点都会爆掉。
不是自己的钱真是不心疼。
程清让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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