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棠没想到,第一个赶来救自己的人竟然是李珩,她呆愣地点点头,起身藏匿到一棵树后,在一旁看着李珩与刺客打斗。
李珩武功极高,莫说是大梁上下,恐怕整个天下,算上那些武林世家,都没有几个人能是他的对手,所以,江清棠并不担心他的安危。
她想起,她嫁给他前,还以为他武功平平,是等到他杀了太子一脉成功当上皇帝后,她才知道,李珩竟连她也骗了过去,骗了她这么多年。
只是不知为何,这一世的李珩,不再在她面前隐藏他武功高强这件事了。
“你这个小白脸是什么人!找死!”
“你竟然杀了我们的二哥!兄弟们,砍了这小白脸的头,咱拿回去喂狗!”
十几名刺客上前团团围住李珩,纷纷举起剑朝李珩刺去,李珩纵身一跃,踩在那些刺客的肩膀上飞到半空,刺耳的剑鸣声响起,随之,几名刺客的头落地。
李珩所学,皆是狠毒的杀招,这些刺客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他出剑的速度极快,不一会儿就解决掉了大部分刺客。
“李珩,留一个活口!”江清棠急切喊道,一时顾不上礼法,刺客要是全死在这里,她还怎么问出来背后指使之人。
听到背后江清棠的话,李珩及时收手,锋利无比的剑尖停留在最后一名刺客的喉前。
那名刺客看着年岁不大,约莫只有十二三岁,他瞪大双眼,盯着离自己喉间只有一寸不到的剑,上面还沾染了自己十几名兄弟的血,正一滴一滴地往下落,每落下一滴,他的脑子的弦就崩掉一根。
少年稚气的脸上满是惊恐,他嘴唇吓得发白,止不住的颤抖,他抬头看向眼前执剑之人,李珩紧抿着唇,虽看着只比他大上几岁,可眉眼间的冷厉与浑身的气派,都给人极强的压迫感。
他起身跪在李珩面前,狠狠朝地上砸了几个响头,“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李珩冷冷扫了他一眼,没搭理正跪在地上求饶的刺客,上前一把揪住其衣领,单手拖着少年的身躯朝江清棠的方向走。
“说,是谁派你来杀她的!”李珩用力把刺客往地上一丢,少年脸着地,脸上蒙着的黑布褪下,整个人滚到了江清棠脚边,李珩的力道很大,少年的脸摔得血肉模糊,极其狼狈。
李珩朝蹲在地上的江清棠伸出手,示意她可以拉着他的手,借着他的力起来。
江清棠犹豫几瞬,还是拒绝了李珩的好意,她捡起刚才落在脚边,自己用来当拐杖的木棍,咬着牙忍着腿上与胳膊上的刺痛,踉跄着身形,好不容易站稳步子。
遭到拒绝的李珩扯着嘴角笑了笑,收回停留在半空的手,他心里又气,又觉得好笑,都伤成这样了,还是不忘疏远他,看着柔柔弱弱,实际上脾气还真是倔的不行。
江清棠看趴在自己脚边瑟瑟发抖的少年被李珩吓得不轻,她轻声问:“这里没有别人了,你说,是谁派你来杀我的?”
少年还是不开口,江清棠道:“我保证,只要你如实相告于我,我可以既往不咎,放你离开。我猜你们应该是土匪出身,手里是缺钱吧,只要你说出背后指使之人是谁,我可以给你一大笔钱,让你和你的家人过上好日子,再也不用为活下去而担忧。”
“可你若是不说,下场,可就跟你这些掉了头颅的兄弟们一样了。”
江清棠开出的条件,很是诱人,少年用手抹了把脸上的血,他抬头瞧着身前这位长得像菩萨的小娘子,紧咬着唇,双手捶地,片刻后,痛苦不堪地垂下头贴在地上,“娘子,求您!留我一个全尸吧!”
江家娘子以才德名动长安,他自然知晓,只要他答应,江娘子一定会履行诺言,放自己离开给自己一大笔钱财,他也知晓,自己不说,即刻就会被砍下头颅,可他不能说,不能说啊。
少年哭得浑身颤抖,嘴里重复着,“求娘子留我一个全尸,不要砍下我的头,这样到了地府,我娘便不会认不出我了。”
这句话像根刺一样扎进江清棠的心里,她也是自幼失去了自己的的阿娘,有那么一瞬间,她有些心软,动了放他走的心思,可随即,她夺过李珩手里的剑,狠了狠心,架在少年的脖子上。
“刺杀朝中重臣女儿的罪名,你担当不起,何故替你的主子卖命?值得吗?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否则,我会让旁边的这个人砍下你的头,还要查出你的家人都是谁。”
李珩没料到江清棠会如此威逼利诱,他还以为,她听了这番话,定会心软放这少年离开,这次,是他小看她了。
泪水顺着脸庞滑到露出血肉的伤口上,像小针一下下扎上去般,疼的发麻,痒的让人想挠,少年将头埋在地上,如同鹌鹑一般,“我说,我说……我的命不值钱,比草还贱,可我求娘子,千万放过我的家人啊……他们是无辜的。”
“是……是位娘子,是位娘子出钱让我们来杀您!”
“长什么样?”
“戴着斗笠看不清容貌,可我记得那娘子……那娘子个子不高,身形不胖,也不瘦,穿的衣服看起来很好。看着是哪家官员家中的娘子。”
“还有呢?”
“没……没有了,那娘子行事谨慎,况且雇主一般都是同……同我们老大交易,我们这些小的在……在一旁也不敢多瞧。我记得那娘子只给了定金,等到……等到取下您的人头后再交易剩下的钱……”
江清棠蹙眉,她几乎不与人交恶,究竟是谁要杀她?又为何非要取她性命?
必须杀人灭口的理由无非是三种,第一种是仇恨,第二种是情杀,第三种是利益冲突,第四种,是人身威胁。
她思索这几种可能,排除绝无可能的前两种,剩下的两种,与她有利益冲突的无非是那些想嫁给李瑞的贵女们,还有李珩的青梅竹马谢璃,可她从未表过态想当晋王妃,那些贵女们犯不上犯险。
莫非是谢璃?江清棠想起,前世谢璃深夜进宫,递给她一包来自西域,无色无味还不会让人过分痛苦的毒药,想要帮她体面地离开,还不用连累家人。
谢璃生性冷傲,人却不坏,她不相信谢璃会做出这等腌臜事。
那便只有第四种,她的存在究竟挡了何人的路?以至于那人非除掉她不可。
“娘子,求您兑现承诺,放过我家人,放他们一条生路。”
少年的话拉回江清棠发散的思绪。
话音刚落,少年站起身,铆足了劲朝树上撞,想要结束自己的性命,江清棠及时喊住他。
“回去吧,我不是言而无信的人,既然你将知道的都说出来了,我就放你一条生路,以后,不要再干这个行当了,做个好人。”
少年又跪下给江清棠磕了几个响头,比刚才给李珩磕的还要重,直到额头冒出豆大的血珠,染红了底下的一小片土地,才肯罢休。
少年眼怀感激,最后意味不明地望了眼江清棠与她身边的李珩,握紧拳头似是下定某种决心后,转头迈开步子往北跑。
李珩默默拉开弓,将箭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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