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第三十九章
“四弟弟,多年未见,看到你还活着,真令我这个做哥哥的高兴。”
说话之人一身锦衣华服,岁月并未在其脸上留下半分痕迹,依旧是翩翩公子模样,相比起安乐王那被风沙侵蚀的肌肤,无人会将其认做兄弟。
“一个甘愿被弟弟欺压的废物罢了,也配做本王的哥哥。”
面对来人,安乐王并未给其好脸色,开口便是冷嘲热讽。
此人虽是他二哥,但更是如今长安城的清平王。
当年他们兄弟五人一同争那皇权,本以为是各凭本事,却不想里头竟藏了个墙头草,将他耍得团团转。
当初的兄弟五人在那场争斗中,落得个俩死,俩发配边疆驻守的下场。
而他这位好二哥,则靠着那见风使舵的本事,在长安当起了逍遥自在的清平王。
清平王轻笑:“屈居人下又如何,总比起你风餐露宿,生死边线挣扎,四弟弟在外待久了就是不一样,连哥哥都不放眼里,当初不是说再不回长安么,如今这是做好谋权篡位的准备了?”
安乐王:“如果本王说是呢,你这般单枪匹马前来王府,是想以已身为本王祭旗么?”
清平乐:“四弟弟莫要说笑,不过三千精兵罢了,城门守卫既然敢放你们进来,自然有对付你的办法,忍辱负重这么多年,想必四弟弟不会意气用事的对吧?”
看着他那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安乐王只觉刺眼万分,他当然知道,如今自己的一举一动皆在那位眼皮子底下,何须他人来提醒。
“若你只是特意来告诉我这件事的可以出去了。”
清平王:“四弟弟莫要着急啊,本王不过是好奇罢了。”
安乐王面色愈发阴沉可怖。
清平王:“不知你可还记得苏家小姐,也就是你的女儿云栖梧,当年你们就因她一人争了个头破血流,如今怕不是又为其血脉再起风波?”
安乐王:“栖梧是本王孩子,她断不可能同那奸逆小人同流合污。”
清平王:“哦,是吗?本王看那些个说书先生可不是这么说的,安乐王宠妾灭妻,任由长安郡主自生自灭呢。”
安乐王:“不过一群贱民,也敢乱嚼舌根,看本王不将他们给宰了。”
清平王微微摇头:“四弟弟,你这性子怎还是这般急躁,流言罢了,何足挂齿,不如猜猜是谁放出的。”
瞥了眼悠然自得的清平王,此时他的心情真可谓差到极致,这些事物早在进京时便早已打听清楚,何须他人提醒。
栖梧之事虽是他这个做父王的有所亏欠,但说到底也不过是家事,还轮不到外人插手。
待到清平王离开后,王爷当即派人给王妃传个话,让其请长安郡主回王府一叙。
与此同时,由云栖梧负责送亲事宜的消息,也由暗探传到了安乐王耳中。
“婉清啊婉清,虽然你早已不在,但仍旧让人念念不忘啊。”
正在教导女儿刺绣的亭颜序听到消息,一时没注意,硬生生的扯断了绣线,看着绣布上的瑕疵亭颜序只觉得万分扎眼。
“本宫知晓了,退下吧。”
人还未走远,云朝阳迫不及待的骂道:“好好的父王怎么想起她来了,莫不是又在背地里耍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不愧是狐媚子生出来的,用的尽是些不入流的花招。”
亭颜序看着云朝阳那上蹿下跳,没有半点大家闺秀模样,头疼不已。
终究还是被她给惯坏了。
“不要着急,想起来又能如何,当年她母亲再如何如日中天,不还是被本宫耍得团团转,如今不过一秋后蚂蚱,还不值得你生这般大气。”
王妃让下人重新换了块新绣布,看着已经冷静下来的女儿,轻轻招了招手:“来,母妃先教你打基础,若想绣出一幅好绣品,是断断马虎不得的。”
看着始终一副运筹帷幄中的母妃,云朝阳心中虽依旧不忿,但还是乖乖坐了下来。
而郡主府内的云栖梧在收到安乐王妃的帖子后,不由眉头紧皱。
陆青临抬手按摩,将她眉宇间的忧愁拂去:“若是不喜,不必理会。”
云栖梧叹气:“亭颜序她们母女我确实反感至极,但用的却是安乐王的借口,如今我私下虽与当今陛下相交甚欢,明面上却还是安乐王的嫡女,不过是父亲想见孩子,这再简单不过之事,我是断不能拒绝的。”
陆青临:“既如此,小婿也想向岳父大人取取经。”
云栖梧抬眼看向陆青临,一副你向他取什么经的神情。
宠妾灭妻?
还是想让她学习学习什么叫杀夫证道?
陆青临:“别这么看我,这不是给你当诱饵去了吗,做探子可是很辛苦的,娘子不来安慰一下我?”
云栖梧:“我又没逼你。”
陆青临:“是是是,都是我的一厢情愿,娘子只管等我好消息!”
虽心中不喜,云栖梧还是踏入了安乐王府,府上伺候的人不多,大都站着身披甲胄的精兵。
见此情形,云栖梧不由暗自感叹自己这位父王当年究竟得罪了多少人,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般怕死。
进入大厅,云栖梧一眼便看到了最不想见到的那对母女,因避嫌的缘故,陆青临早在中途便被人领走先行去拜见王爷。
如今只余下云栖梧一人面对她们,云栖梧上前微微躬身:“见过王妃娘娘。”
“郡主大人不必多礼。”
话虽是笑着说出,但半点让云栖梧起身的意思都没有。
云栖梧也没放在心上,在王妃话都未说完时,人已坐了下来。
云朝阳没想到,向来在她们面前唯唯诺诺的人,如今竟这般嚣张。
“大胆,如今你真是越发无法无天,连母妃都不放在眼里,当真是半分教养全无。”
云栖梧瞥了眼如同跳梁小丑般的云朝阳,嗤笑出声:“你如今是以何身份在同本郡主说话,论起没教养,你这个有王妃教导的,比我这早亡母亲的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你……”
云朝阳被云栖梧气得一时之间竟找不出可反驳的话来。
亭颜序看了眼她这天真无邪的女儿,暗叹一声,看向了云栖梧。
“好了,总归是一家人,何必计较这些,今日唤你来不过是想问问你们小两口,这些日子过得可还好,若遇上烦心事了可尽管说,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好筹谋一二。”
“不劳王妃娘娘费心,郡主府一应俱全,平日里最发愁的也不过吃食游玩罢了,听沈夫人说,娘娘年轻时做的果子最是一绝,更是借此讨得了父王的欢心,不知我能否有幸见识见识。”
云栖梧饱含笑意的目光看向上首的王妃,在发现她面上的假笑隐隐有崩裂之态时,嘴角不由勾起。
云朝阳听不懂云栖梧话中意思,但从她那得意的模样便知必定不是什么好话,正欲开口时,却被母妃给制止住了。
云朝阳听不懂可不代表她听不懂,沈氏同这小贱人不愧是她最讨厌的人,不过月余便连这等事都说予了她。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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