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同少卿一唱一和的,将微生云朗晾在一边,连个眼神都不愿分给他。

微生云朗自然知晓自己不受待见的原因,低着头在亭外站着,任由雪花落在他身上。

云栖梧讽刺了好一阵,感觉口都渴了,方才停下休息。

微生云朗趁此机会,连忙将近日公主是如何骤然变得冷淡之事说了清楚,并表示郡主同公主关系好,能否进宫探望一二。

“……冬日风寒冻雪的,我担心她生了病。”

云栖梧冷哼:“风雪再大也不如流言伤人,如今知晓关心人了?早干嘛去了。”

陆青临:“就是就是。”

云栖梧看厌了微生云朗那副低着头的窝囊样:“行了,你回去吧,公主与我情同姐妹,我自然会关心。”

微生云朗:“多谢郡主大人,日后有用得上我的地方郡主大人尽管说。”

云栖梧对此并没有放在心上,一个能在新婚之夜抛弃妻子之人的承诺,半点不值得人相信。

翌日一早,云栖梧便进了宫,意外的是她也被拦在了门外,云栖梧苦守半日,也未见其人。

“搞什么,怎么又缩起来了,一定是皇宫的风水有问题。”

云栖梧走在宫道上,心底对云璎瑶闭门不见的事还有些愤愤不平。

晴雪:“见过二殿下。”

听到身旁侍女声音,云栖梧下意识的行礼。

“表妹不必多礼,你这是刚从璎瑶那出来?”

云栖梧微微点头:“殿下这是去愈妃娘娘那吗?”

俩人关系并不是很好,云栖梧随意敷衍两句便要离开,只是临走时,二皇子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话,便使得她呆愣半晌。

随后便带着侍女晴雪往临苑阁去。

“见过宁嫔。”

“见过郡主。”

相互见礼后俩人便面对面坐了下来,原先在院子里玩耍的四皇子在看到云栖梧十分高兴,正欲冲上来玩耍,却在对上她那双阴沉的面色时,硬生生刹住脚步。

“娘娘真是好手段,连李代桃僵这等事也想得出来。”

“父母爱子,为之深远,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你的孩子是孩子,他人的孩子也是孩子,璎瑶她受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你又何必要横插一脚。”

宁嫔浅呷口茶,微微一笑。

“郡主大人,你受尽皇帝宠爱,自然不知我们这等小人物生活在何等水深火热之地,我也不怕告诉你,此事我已禀明陛下,他已同意。”

“不可能,璎瑶也是他的孩子。”

宁嫔轻笑,但笑容中却带着几分落寞:“生不逢时的孩子只会成为他人的踏脚石,郡主大人,你是幸运的,莫要让自己也成了他人踏脚石。”

从临苑阁出来,云栖梧神情恍惚,她不明白为什么本该风光无限的公主,却落得这等境地。

同时后背生寒,她如今也因着皇帝对母亲的感情,这才备受‘宠爱’,得以嚣张。

可若是将来,皇帝感情淡去,自己是否也如同物品般,被其当做交易物,换取其他他所‘珍爱’之物。

此时此刻,云栖梧方才明白,为何云璎瑶一直在劝自己离开长安,想必是她早已看清了他那唯利是图的本性了吧。

难怪她这些日子闭门不出,想必是早已伤透了心。

晴雪看着云栖梧这副精神恍惚模样,有些担心:“郡主,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可好,落雪的夜路可不好走。”

云栖梧微微点头,如今她已经无暇去思考其他。

次日,云栖梧少见的没有出门,窝在了郡主府中,却突如其来的被皇帝给召进宫。

皇宫的宫墙很高,难得的,云栖梧抬头望天,只看到四四方方的一块。

这就是人人所仰望的皇宫么,看起来与牢笼并没有什么不同。

“臣女云栖梧,参见陛下。”

“这里又没外人在,你是我孩子,何必行如此大礼,快起来,福寿康,愣着干什么,还不搬张椅子来。”

“是。”

云栖梧抬头,坐在上首那位依旧是那副慈眉善目温和模样,但落在云栖梧眼中,却莫名的生出不寒而栗之感。

自己的孩子即将被送往外族,此后生死不知,他竟然半点悲痛之色都没有,仍旧有心情欣赏着那些名家字画。

本该堆满奏折的桌案上,如今是一幅幅名家山水,或虚妄,或飘逸。

“父皇唤臣女来可有要事?”

云栖梧将视线从那些飘渺之物移开。

“安乐王进京多日,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不重要,父皇您想怎么做大可直说,难不成做女儿的还能拒绝你不成?”

云栖梧自嘲一笑。

“哈哈哈,真不愧是朕的孩子,最懂朕心。”

皇帝十分满意的看着云栖梧,不愧是朕与婉清的孩子,生得一副七窍玲珑心。

“安乐王年纪大了,有些东西还是需要人来继承。”

话说到此,云栖梧便知晓了他在打什么主意,当即面带为难道。

“父皇,儿臣虽想为您分忧,可安乐王自幼不喜儿臣,怕是……”

皇帝大手一挥:“不必担心,朕既然这般说了,便一定给你机会,你只需要记住,你是朕的孩子就足够了。”

云栖梧低头浅笑:“这是自然,父皇待我这般好,我怎么可能忘了您呢。”

离开御书房,云栖梧长舒一口气,正欲离宫,却见公主身边的侍女海棠前来,说是公主请郡主大人过去叙叙旧。

云栖梧没有半分犹豫,抬腿便走,正好她也想问一问云璎瑶究竟在想什么。

她可不信,作为看透一切之人,半点后手都不给自己留。

如今的云璎瑶看上去比在金山寺时还憔悴不少,整个人面色发灰,隐隐间云栖梧甚至看出了将死之人的既视感。

“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可是有人给你下毒了?”

云栖梧大惊失色,快步走到云璎瑶身边将其扶到矮榻上。

云璎瑶摆了摆手轻声:“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心情不好罢了,过两日便恢复了,今日唤你来不为别的,替嫁一事你应当知晓了,不知你是否能答应我最后一个请求。”

云栖梧面露心疼之色:“你说,只要我能办到。”

云璎瑶一把握住云栖梧的手:“能否为我送嫁,到关口即可,我……我害怕。”

云栖梧反握回去,她头一次知晓原来还有活人的手,能冷如寒冰:“好,我答应你,不必害怕,我会守着你的。”

“多谢。”

云璎瑶沉寂多日的面容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多谢你还愿意帮我。”

云栖梧:“当初是你带着我在长安城花天酒地,今日我必当护你周全。”

云璎瑶因她这俏皮话语,原本绷紧的面容再也憋不住,笑了出来。

听着她那中气十足的笑声,云栖梧紧绷着心底骤然一松。

待到房间内的人都被云璎瑶遣出去后,云栖梧方才正色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璎瑶:“母妃与三哥开始行动了,我便是他们的先行棋,你若回边疆或许日子能好过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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