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均的生日礼物的确不是现成的但要说这个“现做”有多麻烦……倒也谈不上。
原料们都已经在宿舍了。
只等着他动手“组装”。
宿舍几个人正好吃撑了需要消食儿回到宿舍立马就帮他的快递都给拆了然后往桌子上一排码开。
笔墨纸砚。
齐了。
“飏你牛啊。”刘文瑞撑着桌子看着这些他这辈子可能就小学书法课外班摸过一次的东西发出了感慨。
“什么牛啊羊啊?”张传龙问。
“你用这种格式说话的时候不要叫得这么亲热。”邹飏一样样把东西拿起来检查了一遍。
没问题。
他坐到桌边拧开了墨瓶子。
“你要写字还是画画啊?”张传龙问。
“都有。”邹飏说。
“你怎么没买墨条人家不都是一边磨一边写吗?”张传龙问“你就买瓶黑墨水……”
“那你得找我爸他爱这么慢慢磨着写。”邹飏从李知越桌上拿了个没用过的一次性杯子往里面倒了点儿水。
“这墨还要兑水啊?”刘文瑞凑了过来。
“开笔。”邹飏拿过毛笔一下下在毛头上捏着把胶都捏开了之后放进水里边涮边转圈按。
“这么讲究?”刘文瑞说。
邹飏没说话又用手指接着捏。
“这么粗鲁。”刘文瑞又说。
“你跟他认识十几年了”李知越说“你没见过他干这些吗?”
“没”刘文瑞说“我就见过他打架。”
邹飏啧了一声把笔拿出来试了试在纸巾上把水蘸干了。
刘文瑞的确是没见过他干这些他平时也很少写写画画的尤其是写字要不是老爸逼着他不会写写就是为了让老爸看而已。
没想到这唯一的技能还能用来给樊均“做”礼物。
笔开好之后他往砚台里倒了墨拿起笔站在刘文瑞已经帮他铺好的低面前。
“直接写了吗?不用热热身?”李知越问。
“现在就是先练练。”邹飏说着提笔准备往下落的时候刘文瑞把纸拿开了。
“练习的话我给你找点儿废纸”刘文瑞说“这么好的纸别浪费了。”
“我买那么多就是拿来练的废纸能跟这个纸一个手感吗……”邹飏有些无语。
“就拿这个写吧”李知越靠到了桌边“我着急想看看。”
刘文瑞把纸铺顺桌面上几个人一块儿围在旁边盯着邹飏手里的笔。
“这弄得我都有点儿紧张了。”邹飏重新润了润笔呼出一口气。
落笔。
你。
“我靠”李知越弯腰看了看字“邹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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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字……漂亮啊!”
“被他爸逼着练了那么多年呢,我虽然没见过,”刘文瑞突然骄傲起来,“但知道他一直练字。”
“你,”张传龙说,“你什么?”
“你的样子。”刘文瑞说。
紧跟着几个人就同时唱了起来。
“你紧张局促的样子……”
“让风尘刻画你的样子……”
唱的还不是同一首,刘文瑞和李知越看着跟他们版本不同的张传龙。
“我不会唱老歌。”张传龙说。
“对,你年轻嘛。”刘文瑞点头。
邹飏再次落笔,几个人又一块儿盯着。
大。
“你这字是写得真好啊邹飏,”张传龙感叹着,“平时就知道你钢笔字写得好……”
“你大……”刘文瑞念出口的时候很顺,但及时打住了,大概觉得毕竟是个生日礼物。
“你大眼儿瞪小眼儿……”李知越啧了一声。
爷。
邹飏写完,把笔往旁边一架,满意地退后一步欣赏着。
“靠。”李知越笑了起来。
“你大爷!”刘文瑞忍不住标准地念了一遍,“你就写这么个玩意儿送樊均啊!”
“说了就是热热身找找手感。”邹飏说。
“人正常人都是要写哪个就练哪个的好吗?”刘文瑞说。
“既然你要求了……”邹飏活动了一下手腕。
“我没要求!”刘文瑞说,“你就拿这个送他!”
邹飏笑了笑,重新拿起了笔。
几个人没了声音,再次一块儿盯着他手里的笔。
我。
“我他……”刘文瑞看着他,“耍我们呢?”
爱。
“哎哟。”李知越笑着说了一句。
你。
邹飏放下笔,手感还不错,没太生疏。
“我们也爱你,”李知越给他一个飞吻,“mua~”
“mua~”张传龙立马也跟上。
“mua~”刘文瑞mua完又偏开头,“tui~个没良心的。”
邹飏笑着把纸拎起来看了看。
“这么长的纸不能就写三个字儿吧?”李知越问,“正式写的时候是还要避开我们吗?写的那天我们清场。”
“不用,”邹飏说,“我是还没想好……就一幅字配个小画会不会单薄了点儿?”
“那再给他买个被子。”张传龙说。
几个人一块儿笑倒在椅子上。
“我觉得很好了,”张传龙很严肃,“看着只是一张纸,但这上面的字儿和画,是你十几年的练习积累,很厚重。”
“**,龙龙。”邹飏看着他,这一瞬间居然感觉眼眶都有点儿发酸。
“张传龙!”刘文瑞,愣了一会儿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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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搂着张传龙的肩晃了晃“今天我承认你是我们宿舍的。”
“这字儿到时是不是还得裱?”李知越问。
“嗯”邹飏点点头“我自己裱就行就是水平次点儿。”
“牛逼”李知越说“到时要人打下手吗?”
“这话说的”邹飏啧了一声“在旁边帮我喊个加油什么的吧。”
“没问题。”刘文瑞说。
一锤子下去錾头不知道怎么跳了一下樊均只觉得指尖一阵尖锐的刺痛跟着一颗血珠子就涌了出来。
他甩了甩手盯着指尖。
“走神儿了吧!”小龙拿了一片消毒湿巾给他“集中注意力手要握实了……”
“嗯。”樊均应了一声用湿巾在指尖上擦了擦看清了这道小口子不算太深。
“这种要打深一些的地方不能直接那么一砸
“嗯。”樊均接过创口贴但并没有马上往手指上贴。
“怎么了?”小龙凑过来看了看。
“能感觉到疼。”樊均说。
“嗯?”小龙愣了愣抬头看了他一眼反应过来“原来没感觉是吗?”
“是。”樊均点点头又挤了一下指尖血再次涌出来没有刚戳伤时那么疼了但还是带着微微的刺痛。
“那说明在恢复了啊”小龙抱着胳膊想了想“这都伤了快一年了吧也该开始恢复了。”
“嗯。”樊均笑了笑又挤了一下然后才把创口贴包在了指尖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一点儿小小的疼痛带来的刺激这一晚上工作效果挺高的他打完了内圈一圈的纹路。
虽然工作量还是挺大但如果按今天这进度肯定可以提前完成。
从铁匠铺出来整个商贸城已经空无一人。
樊均带着小白顺着商贸城外面走了一圈儿上完了厕所然后在何川店门口那条街上给小白松了牵引让它飞跑了两个来回。
“等小飏哥哥的事儿处理完了带你出去郊外跑一跑。”樊均搓了搓小白的脑袋。
小白一听“出去”和“跑一跑”立马高兴地哼唧着往他身上蹭了蹭。
“不是现在是过一阵儿。”樊均抓着它嘴筒子晃了晃。
小白很低地叫了一声。
“真乖。”樊均拍拍它的头。
周六休息邹飏没让他专门到学校去接把律所的定位发给了他。
【邹yang】你直接过去来接我们太绕了
【樊】好
何川把新车钥匙扔到了他面前:“开这个吧。”
“嗯?”樊均拿过钥匙“我开那个皮就行。”
“开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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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车,毕竟是去争财产,得有点儿派头。”何川说。
“他爸那边儿亲戚都挺……到时给你车再划了。”樊均说。
“划!让他划!”何川说,“你看真划了我怎么治他,我混多少年江湖了,我损招多着呢!”
樊均笑了笑,把钥匙放到了兜里:“谢了啊何老板。”
“别客气,”何川摆摆手,“自己人。”
曹律师的这个律所不是特别远,但在樊均从来没有去过的新区。
他开着导航,一路过去的时候再次有了一种探索的感觉。
完全陌生的街道,都很新,非常宽,连绿化带里种的植物都长出了新芽,能清晰地看到不同的植物组成的图案,而且因为都是新芽,图案都显得很新。
律所在一个同样很新的商业区的写字楼里,虽然是个周末,但停车场里还是停了不少车。
樊均停好车刚下来,就看到了写字楼一楼的大厅里站着的邹飏的大姑,估计是在等人。
这个大姑是所有亲戚里最激动的,二姑跟她感情很好,总是一体行动,听说还有一个叔,但葬礼那天闹哄哄的也没分清谁是谁。
看到他进来,大姑扫了一眼没出声。
樊均也没理她,过去按保安要求填了个来访登记,进了电梯,上了三楼。
“他到了。”邹飏看了一眼手机上樊均发过来的消息。
坐在他旁边的刘文瑞明显松了口气,刚他们到的时候,大姑已经在楼下了,正打着电话,邹飏扫了一耳朵听着像是在问其他人到了没。
这如果亲戚都到了,他们人数上是不够的,得有樊均这种能以一当十的在场,他们才踏实。
“来了。”张传龙往门口看了一眼,立马站了起来,“樊哥。”
樊均跟他们几个小声打了个招呼:“怎么样?”
“邹天瑞和她小姨也到了,在里面房间,”邹飏起身跟他小声说着,“今天律所好像也安排了人……”
他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了,有几个眼神看着就不太像律师的人站在外面走廊上。
“外面走廊上那几个吗?”樊均问。
“嗯。”邹飏点点头。
“什么时候开始?”樊均又问。
“还十分钟,里面准备着呢,还要录像什么的,架摄影机,”邹飏说,“你一会儿就是不要让他们进来闹就行。”
“能动手吗?”樊均问。
“尽量不要,”邹飏笑了笑,看了一眼监控,“他们要是动手了再还手。”
“好。”樊均应着。
“邹飏,”李知越凑了过来,“一会儿可能要签字的东西不止一份的,看清了再签,什么遗嘱确认的,法定继承的,要看清。”
“嗯。”邹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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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你这一说给我弄得有点儿紧张。”
“没事儿,你脑子好用的。”李知越拍拍他的肩。
律所的工作人员过来通知可以到会议室开始遗嘱宣读时,邹飏感觉自己心情一下紧张起来了。
他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儿,走进会议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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