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情绪有些不稳,邹飏感觉自己比平时要敏感得多。

短短几秒的触碰就已经让他迅速进入了状态,搭在眼睛上的手指甚至有些微微颤抖。

“关灯吗?樊均问,指尖划过。

邹飏声音有些不稳:“不用。

樊均低头时呼吸从他腿上扫过。

落在皮肤上时很轻,挑在连接着心脏的那根神经上时,却很重。

邹飏仰头吸了一口气,绷了绷身体,气息里带出一声低吟,满耳都是跟着樊均节奏的自己的心跳。

“均儿……他抬起右腿,用脚踝上的小金币在樊均腰上蹭了蹭。

樊均没说话,左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踝,看着他。

邹飏挣扎了一下,没挣脱。

樊均的右手微微旋转,掌心的温度一点点烙透了他的欲望。

“你……开始,邹飏低声说,“现在。

樊均缓缓直起身,手指勾住裤腰,往下拉到一半的时候邹飏遮着眼睛的手拿开了。

“……就这样。他说。

……

樊均手撑着床靠,跨在邹飏身上,低头看着他。

还没有平复的喘息声里能看到两个人起伏的胸口。

他伸手在邹飏嘴唇上勾了一下。

“我困了。邹飏用力吸了一口气,长长地舒了出来,眼睛半睁着小声说了一句。

“不洗洗了吗?樊均看了看他胸口和小腹。

“我不想动了,邹飏闭上了眼睛,“以后你瞄别的地方开枪。

“……是你要看的。樊均说。

“我靠,邹飏又睁开了眼睛,看着他,“你是什么都说啊哥哥。

樊均跨过他下了床,抽了几张纸巾:“刚怎么不叫哥哥?

“还能每次都叫么,邹飏笑了笑,“以后阈值高了怎么办……

樊均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最后只能弯腰给邹飏擦了擦身上的痕迹:“你不想动的话,我拿毛巾给你擦一下?

“嗯。邹飏应了一声。

这人虽然说不想动了不洗了,看似不讲究那么多了,但实际上支使着他来回走了四趟。

搓毛巾,擦,搓毛巾,擦,搓毛巾,擦,搓毛巾,擦……

来来**走得在客厅睡觉的小白都站起来了,偏过头用一只眼睛盯着他。

“别看,睡你的,樊均最后一趟把毛巾拿回了浴室,顺便收拾了一下自己,“你小飏哥哥有洁癖。

“我在你面前就是个乱七八糟的人。邹飏很舒服地摊开手脚躺在床上闭着眼睛。

樊均把他手脚归置到一块儿,关灯上了床,拉过被子盖上了。

“樊均。邹飏叫了他一声。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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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均翻了个身搂住他。

“你可以去拍视频。”邹飏说。

“什么视频?”樊均问。

“擦边儿。”邹飏说。

“……滚。”樊均没忍住。

邹飏笑着没说话,闭上眼睛没多大一会儿就睡着了。

樊均也闭上了眼睛,脸埋到邹飏肩窝里,能听到他平稳的呼吸。

有些发凉的鼻尖贴在邹飏脖子上,能感觉得到他跳动的脉搏,没多大一会儿整张脸都变得很暖洋洋的。

这种感觉很踏实,整个人像是藏在了安全屋里,很安心。

这一晚上睡得挺好的,因为睡得实,早上比平时醒得稍微晚点儿。

邹飏依旧是醒不过来的状态,樊均起床的时候不小心在他腿上撑了一下,他也就是哼了一声,翻了个身就继续睡了。

这人住宿舍的时候,平时早上是怎么起来上课的呢……

十点去殡仪馆,樊均昨天就查了一下路线,不是太远,骑电动车过去大概不到一小时。

他遛完狗买了早餐回来也没叫邹飏,邹飏见习这段时间看上去一直都有些疲惫,多睡会儿吧。

他坐在床边打开手机,把那张面具的图打开看了看,虽然现在面具还只是个雏形,他已经能想象应该会很酷……如果他打的过程中没出错的话……

八点半的时候他拍了拍邹飏的脸。

“嗯。”邹飏皱着眉应了一声。

“起床了,”樊均扳正他的脸,“邹飏。”

邹飏没有反应。

樊均伸出拇指和食指,在邹飏脸上比了比,跟面具大小是差不多的,虽然那玩意儿也不是用来的戴的,但他还是希望大小跟邹飏的脸能差不多大小。

……邹飏长得真的是非常好看。

睡得完全没知觉的时候也非常好看。

他低头在邹飏微微有些皱起的眉心亲了一下。

又拿过手机看了一眼。

……不能再看了。

“喂。”他又拍了拍邹飏的脸,“我直接拽你起来了啊?”

“嗯。”邹飏应了一声,不知道是真的听到了还就是哼一声而已。

樊均站了起来,走到邹飏身边,掀掉床子,抓着邹飏的胳膊,把他从床上拽了起来。

“啊……”邹飏拉长声音,终于睁开了眼睛,“我困……”

“回来再睡吧,不是请了一天的假吗?”樊均说,“回来睡到明天。”

“去哪儿?”邹飏问。

虽然很不愿意回答,樊均还是不得不轻声说了一句:“你爸的葬礼。”

听到这句话时,邹飏靠在他身上没了声音,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声音已经恢复了清醒状态:“几点了?”

“八点半,”樊均拍拍他后背,“半小时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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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吃东西,过去一小时正好。”

“嗯。”邹飏定了几秒钟,转身从床边椅子上拿了衣服慢慢穿上,往浴室去洗漱的时候,手机响了。

樊均拿过他扔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曹律师。”

“嗯,”邹飏又走了回来,“这个得接一下。”

“邹飏你好,我是曹忠,令尊邹砚清先生的遗嘱执行律师,”那边传来曹律师的声音,“我们在医院见过一面。”

“嗯。”邹飏应了一声。

“根据《民法典》第1145条及遗嘱条款,将本周六上午十点,律师事务所进行遗嘱宣读,”曹律师的声音一板一眼的,“您作为第一顺位继承人必须到场……”

“哦,”邹飏把手机拿到眼前看了看日历,“我知道了,还有谁会到场?”

“还有邹天瑞和她的监护人,”曹律师说完顿了顿,换了个不那么一板一眼的语气,“我可以以你父亲朋友的身份提醒你,他的兄弟姐妹有可能也会到场,我们会尽量不让他们干扰到宣读过程,但你也要有个心理准备。”

“谢谢。”邹飏轻轻呼出一口气,其实老爸钱也不见得有多少,但这些人的架式仿佛他是个什么豪门老总。

“到时我也过去就行,”樊均骑车带着他往殡仪馆方向开着,“我在外面等。”

“准备打架啊?”邹飏凑到他右耳边笑着问。

“一般没人跟我动手。”樊均也笑笑。

“不敢是吧,”邹飏偏头在他脖子上亲了一口,“其实你也没有长得多凶,就算现在再加上一条疤,也没多凶。”

“是么?”樊均问。

“我第一次看见你只觉得你有点儿拽,”邹飏说,“没觉得你凶。”

“我是听不清,再加上那天吧,我一开始以为你们是来找麻烦的,就不太想理,”樊均想了想,“之前有个跟吕泽不对付的来过,被收拾了……”

“现在想理吗?”邹飏收了收胳膊,搂紧他。

“想。”樊均说。

“有多想?”邹飏问。

“非常想,特别想。”樊均笑着说。

一路上邹飏的心情都还可以,只要不细想目的地,甚至有种他和樊均是去哪儿玩的错觉。

一直到看见大姑他们,邹飏的情绪才被打回了现实里。

不过现在他不再像昨天那么低落,所以那些复杂的郁闷的情绪,他就当它们都已经被射出去了。

biu~

啧。

邹飏你什么毛病。

大姑眼睛很红肿,也不太愿意搭理他,给身边一个挂着殡葬公司工牌的人指了指他之后就抹着眼泪走开了。

工作人员走了过来,给他简单介绍了一下一会儿仪式的流程,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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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一朵白色的花别在了他和樊均胸口上,他胸口那朵花上还有一个孝字。

邹飏轻轻叹了口气。

工作人员再拿过一根白布条想要往他脑袋上系的时候,邹飏抬手挡了一下:“这个就不要了。”

一切都沉默地进行着,老爸家里那边的亲戚来了不少,很多远房的邹飏都不太认识,还有很多朋友。

邹飏跟着指引进了礼堂,按工作人员给指的位置站好,樊均跟他分开了,作为朋友和远房亲戚们都在礼堂大门那边。

位置还没全站好,门口传来了大姑和二姑的叫骂声。

邹飏转头看过去的时候,发现邹天瑞头上扎着根白布条,被几个人护着正要往里走,大姑二姑拦在门口不让进。

“这是她亲爹!你们凭什么不让她进!”邹天瑞身边的女人扒拉着大姑他们。

“问问她亲妈!她亲爹**的!”大姑尖叫着,“**犯的女儿还想来祭拜!门儿也没有!”

“大人的事少往小孩儿身上扯!”

邹飏只觉得脑袋炸炸的,他往老爸的棺材那边看了一眼,棺材不是透明的那种,是实木全封闭的,不知道老爸的魂儿能不能听到外面的吵闹声。

门口乱成一团,邹天瑞不知道怎么的没人拦着了,神色木然地径直走了过来。

邹飏往门口那边又看了看,正好跟樊均的视线对上了,樊均一脸无奈地看着他。

把他们弄出去。

邹飏口型说了一句。

樊均点了点头,转身对着扭成一团的人推了一把。

人堆顿时往外乱七八糟地移动了几步,樊均跟过去对着也不知道谁的后背又是一推。

他这一带头,躲在一边看热闹都吵得莫名其妙的亲友立马跟上,把这一坨人都推了出去。

“开始吧,”邹飏说,“致词什么的省掉吧,简单点儿。”

身后的工作人员愣了愣,小声问旁边的同事:“开始?”

“听孝子的。”同事说。

礼堂里音乐声响起时,外面的吵闹声终于变小声了,接着慢慢停下了。

邹飏跟着工作人员走过去给棺材鞠躬,绕圈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邹天瑞跟他一样的流程,还是神色木然,但满脸的眼泪。

邹飏哭不出来,也不想哭,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

他跟眼前这一切似乎都没有什么关系。

也不想再有什么关系。

仪式并不长,很快就结束了。

邹飏快步走出礼堂,樊均和两个男人坐在外面花坛边正说着话。

“结束了?”樊均看到他出来,起身问了一句。

“嗯。”邹飏看了一眼那两个男人,感觉有点儿眼熟。

“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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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是……邹总的朋友,”樊均给他介绍了一下,“唐大哥,于大哥。”

神奇,邹总的朋友需要樊均来给邹总的儿子介绍。

“感谢二位过来。”邹飏说。

“你初中那会儿到你爸公司来,我们还见过的,”于大哥笑了笑,“可能不记得了,长这么大了。”

“是……不记得了。”邹飏说。

“他俩也是何川的客户。”樊均又小声补了一句。

“啊?”邹飏愣了愣,“这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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