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而言,王梅梅都在她的实验室里,废寝忘食地做实验。
王梅梅高中毕业之后,元初弦也很少和她联系了,后来进式部工作,两人才逐渐有了些联系,不是处理工作,便是匆忙奔波时的点头之交。
所以元初弦想,或许自己已经不太了解这位学姐了。
早还在高中的时候,她就和王梅梅不算很熟,两人的关系被一条薄薄的纽带相连,这条纽带的名字叫“许璐”。
而今纽带断了。
元初弦这次前去,自然也不是叙旧,只是想拜托王梅梅帮她化验一下药的成分。
实验室里没什么人,王梅梅坐在反应炉旁边,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书,听到元初弦敲门的声音,抬起头,开心地朝她挥了挥手。
“好巧,我最近实验有进展了,你想听我向你介绍吗?”
“我想先化验一下这个药。”元初弦把试管拿了出来,一路上她小心翼翼,没有让南流景发现,“这个。”
王梅梅拧开瓶盖,用扇闻法闻了闻,笃定道:“这就是我们实验室出来的东西,一个前辈做的,还在试验期,不过,那个地方你进不去,怎么拿到的?”
元初弦愣了愣,打了个哈哈敷衍过去,“哦,我路上捡到的,有点好奇。”
这种拙劣的谎言,也只有王梅梅这种实验狂人不打算追究,“嗨,没事,来源问清楚了,怎么样,愿意听我展示我的成果了吗?”
元初弦哑然失笑,曾经那么霞姿月韵,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王梅梅,在这种时候倒是激动起来。
“可以啊。”她说,“你讲。”
“我最近在研究灵能。”她说,“我的灵能是‘生’,但是具体落实到生物层面,一直以来我是不太清楚这灵能背后的运作原理的。”
“于是,我最近就对我自己的组织切片进行了研究。”她眼睛里像是有光,“你知道吗,初弦,我可能要做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药了!”
元初弦没有多想:“那不是很好吗?”
“对啊,而且,这个药一旦应用,甚至可以造福整个灵能界,大大提高交战存活率,这样我们也不需要被逼着去完成生育指标,说不定,还可以延年益寿呢。”
“听起来真的挺好的。”元初弦笑笑,“祝你成功。”
她其实不太想听王梅梅研究了什么新药,元初弦觉得自己很累,她只想回去睡一觉。
“好吧。”王梅梅总算发现了她的疲倦,“那你快休息一下吧。没记错的话你今天刚回来?”
“对,抱歉梅姐,回头有空我一定继续听你讲。”
王梅梅没有说什么,她挥了挥手,银框眼镜边缘跃动着元初弦难懂的光,“我这有一份文件,你帮我送给南流景,让他签个字,要用。”
她接过文件,收进包里,应承下来:“好。我会送到的。”
刚从实验室出来,元初弦就撞到了南清,他看起来很匆忙的样子,手里拿着一叠实验报告。
“真巧,初弦。”他朝元初弦打招呼,“正好有事找你。”
“什么事?”元初弦帮他捡起四散的文件,却看见南清交给她的文件标题,赫然写着“验尸报告”几个大字。
“这是?”元初弦翻看几眼,看到最上面的名字,顿时了然,“你从哪里找到的?”
“我从许家家主办公室里找到的。”南清压低声音,“你看这里,很奇怪吧。”
“不是说许家人急着火化,连法医鉴定都没做吗?”元初弦皱眉,“这又是……”
“死因不是和内部传言的一样,是因为颈侧动脉出血,而是因为摄入了堪称致死量的青霉素——许璐从小就是个过敏体质,对青霉素是过敏的。”南清说,“你能明白吗?她的死,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元初弦掩面,重重叹了一口气,“我知道,老师,我会尽力去调查的。”
她毕竟没有南清那样神出鬼没的灵能,还是谨慎为好。
“你先去忙吧。”南清抽走她手里的档案,“我也去工作了。有事一会聊。”
元初弦一个人走在路上。
四周很寂静,只有风吹过树梢,和雪纷纷落下的簌簌声。
她掏出怀中的十字架,将它拿在手里,对着光看。
差不多十三年前,母亲给了她这样一柄十字架,并嘱咐她随身携带,一定不要摘下。
后来,父母双双惨死于家中,她被发现的时候,手里握着没电的mp3,戴着耳机,躲在家里的杂物间。
警方问了她很多问题,最后也并没有调查出个所以然,匆匆定为悬案后,自此便没有人提及。
元初弦并不信教,倒不如说,不相信神明,留着这柄十字架,不过是对亡母唯一的念想。
即便母亲对自己并不好。
她扯了扯嘴角,像是在对自己笑。和很多年以前那样,对自己加油打气。
棕色的麂皮靴子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不知为何,近年的冬天都很冷,禾水一直下雪。
不远处,一男一女正说着什么,语速飞快,像是在说某种外语。元初弦默默凑近,才发现那男人居然是南流景。
女人长得很漂亮,棕色卷发,蓝眼睛,五官深邃,脸蛋小巧,苍白的皮肤仿佛没有一点血色。
“听着,南少主,无论发生了什么,你在大不列颠的遭遇都不能告诉别人。”她笑了笑,“你应该还记得我们的合作。”
“当然。”南流景唇边漾起微笑,“我当然记得。”
“那么……”女人顿了顿,看向元初弦的方向,她刚想躲藏,却发现有些来不及了,只好尴尬地站在原地,“你的朋友似乎来了,我不打扰了,再见。”
女人走后,南流景走到她身边,摘下自己的围巾,给她围上。
元初弦低着头,习以为常的动作像是一根刺,让她浑身不自在。
“那个人是梅斯菲尔德的人。”她说,“你不是说过……”
南流景的手一顿,有些粗暴地打断她,“这件事不需要你管。”
他将围巾围好后,转身走向雪地深处,那边是南家老宅的方向。
“你说过的。”元初弦不依不饶,“你说过根本不会和梅斯菲尔德家的人合作,南流景,你变了!”
她的手被冻得通红,脸也是,就这么直愣愣地站在雪地里喊,感觉浑身的血都涌到了头上。
南流景依旧继续往雪地深处走,像是没听见一样。
元初弦有些自暴自弃了,她忽然很难过,鼻子酸酸的,眼睛里好像有什么要夺眶而出,“你不理我了,南流景。”
南流景转过身,很认真地看着她,“我没有不理你,只是这里冷,我要去老宅泡温泉。”
“哦。”元初弦裹紧了大衣。
“你要是想来。”南流景顿了一下,“也不是不行。”
元初弦少见地没有反驳。
南家老宅是历代家主住宿的地方,据说历史可以追溯到百年以前,廊檐也不知仿制何朝何代,甍宇古意,轩楹高挑,后院倒有几分小园林的意思,栽种青竹白梅,应季之时,有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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