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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两日的清晨。
伯府侧门处正有一位小厮牵马欲往外走。
“站住。”
身后传出一道女子娇喝。
小厮勒马回首。
“见过二小姐。”
温雨柔缓步而上,看了眼马匹——正是那日晚温知许带回来的。
她伸手想摸一摸,却被披星从鼻孔里狠狠喷出一口气,蹄子也在来回倒腾,抗拒意味明显。
温雨柔吓了一跳,在丫鬟的护持下急忙后退。
小厮拉住缰绳,贴心劝告:
“二小姐小心,这是上过战场的烈马,野性难驯。”
温雨柔一瞬的狼狈,旋即又想到,这马温知许可是骑回来的……
她眼里一抹阴鸷闪过。
“你要去哪里?”温雨柔明知故问。
“大小姐托人传讯,让奴才将这匹马送还卫国公府。”
温雨柔冷淡瞥了他一眼,“看你眼生,悦心斋的人?”
小厮将身体躬得更低,“回二小姐的话,奴才就是看管马厩的,许是大小姐怕马惊了人出岔子,这才派奴才跑一趟。”
确认这人不是悦心斋的,温雨柔放下心,说:“大姐姐也真是的,毕竟是国公府,只派你一个奴才去也太显失礼了。这样吧,我走一趟,你…你牵着马跟我一道。”
“是,二小姐。”
待消息通过半夏的人脉传到悦心斋内,温知许浅浅露出一个意料之中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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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国公府,清风别院,江牧野的日常居所。
打完一整套拳,江牧野甩了把额头的汗,接过空青递来的帕子随意擦了擦,眉间始终沉凝。
今日是……第三天了吧?
……没有一点动静。
为着那句“你考虑好了来找我”,江牧野向营里告了三日的假,生怕等人来了找不到自己。
因着这难得的告假,周故还一脸看稀奇地闻讯而来,追着他问,是什么让风雨无阻练兵自训从不停歇的将军竟连连请了三日假……
幸亏家中还有个众所周知难以管教的小胖墩来做挡箭牌,才让周故那厮歇了嘴。
江牧野自嘲一哂。
自己好像…傻得可以。
人姑娘那晚大抵也许只是一时伤怀上了头,随口一说,他却当了真。
摇着头叹息一瞬,江牧野将帕子扔在一旁的石桌上。
也罢,本就不是什么能轻易决定的小事。
“空青,收拾东西,准备回营。”
他重归冷肃之面,沉声吩咐。
“是!”
空青领命转身欲走,却迎面碰上了府上的大管家,他急忙侧身让管家上前。
“世子,外头有位忠勇伯府家的小姐来访。”
刚背过身去的江牧野闻言动作一顿,回眸之时眼底惊诧之色尚未收敛。
“忠勇伯府?”
……
吩咐了管家将人迎进来,江牧野低头扫了一圈身上短打朴素的装束和浑身汗味,难得有一丝慌乱。
“空青,准备一下沐浴……算了,弄几桶水来我擦一下。”
“属下让厨房去烧些热水。”
“不必了,直接拎水来。”说着几步就往浴房走去,一边还有声音传来,“让管家好好招待客人,不要怠慢了。”
……
待江牧野很快冲了凉水洗漱收拾完,顺便换了一身干净常服快步来到会客厅。
一位戴着帷帽的女子已安然落座。
披星没有直接被带去马厩,就在院子门口的草地上晒太阳。
见他过来,轻快地啼鸣一声就要凑过来,缰绳还在一个面生小厮的手上。
披星一动险些把人拽倒。
江牧野连忙安抚它几下,见这小厮不顾摔倒仍拽着缰绳正有些奇怪。
——不过也来不及发问。
屋内的人听见动静已站起身来。
江牧野将视线移过去,辅一看,便陡然蹙眉。
不是她?
身形不对。
那女子轻轻掀开两边帷帘,露出一张秀丽温雅的面庞。
遥遥福身,女子窈窕:“雨柔见过世子爷。”
尾音清软,似是江南最缠绵的雨。
可江牧野一个劲地皱眉。
“她呢?”他只问。
温雨柔一愣,随即回道:“姐姐她,她另有些事情,家中长辈吩咐我来跑一趟,怕失了礼数。”
江牧野盯她一瞬,然后轻眯双眼。
那日在梅园,与温知许发生争执的,听着好似便是她的家妹……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一时也失了走近前去的兴致,伸手摸着披星。
温雨柔见状,咬了咬下唇,还是自己走了过来。
“听闻家姐那日得世子帮扶,家中不甚感激,特命我前来致谢。”
说着温雨柔身后的侍女捧来一个盒子。
温雨柔亲手掀开,取出其中之物。
“一般俗物怕难入世子之眼,想起那日听世子爷说,您还有个可爱的小女儿。我未曾见过令千金,不知其身量长短不好随意制贴身衣物,便亲手缝制了这个小斗篷——希望令千金能够喜欢。”
江牧野看了过去,雪白绒毛制成的斗篷,做工细致,上面还缀着兔子尾巴似的小小绒球,端是可爱精巧的。
一看便知,不是一日两日的功夫就能做成,定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温雨柔还伸着手将斗篷递到江牧野身前,满眼期盼地看着他。
好一会儿,江牧野接过。
温雨柔的眼角不由添上一抹喜色,却在下一瞬打落。
——江牧野重新将斗篷叠好又放回了一旁侍女捧着的盒子中。
“世子?”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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