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闲话耽搁了不少时间,周遭经过的同学变得稀少,瀚普与人交流时常有些呆气,遂晚正打算放过他,有一人步履匆匆赶至近前,开口带着细微气喘:“请问、前面那栋建筑是臻悦大礼堂吗?”是清润女音,除了急切,还带有不肯掩饰的气恼。

遂晩先于回头瞧见立在对面的瀚普黑眸瞪大,骤然一副惊讶的表情看向来人,然后说:“是你?”

她起初乍闻问话觉得奇怪,臻悦大礼堂作为广州大学恢宏的标志性建筑,位于学校的主干道上,问路的一定不是本校人。

她回过头去,也微微一怔,来人是赵韫祎。

她装扮得不像一名学生,双手提着海蓝色礼裙拖尾,脚踩一双满钻细跟高跟鞋。端庄优雅的盘发被发型师用无数U型夹紧固,即便她走得急了些也丝毫不会散乱,留出的耳发打着弯儿,恰到好处增添娴雅韵味。虽则她额头上冒出涔涔一层薄汗,妆容依然精致不可挑剔,靥若明珠。

遂晩醒悟,她就是乐团文艺汇演邀请的特殊嘉宾,她应当一会儿要献上钢琴演奏,只是第一次来广州大学,不识得哪个是大礼堂,才辗转耽误了时间,行止如此着急。

韫祎并不认识遂晩,只略微打量了她两眼,待看清瀚普,反应了片刻,立时换上一副更为恼火的神色,新月眉蹙紧。

“怎么是你?”她显然和瀚普相识,只是相识的经历大抵不怎么愉快。

瀚普立即说:“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你要到大礼堂去?就在前面不远——”他抬手指向刚被她问起的红顶建筑,切切说,“沿梧桐道直走就行,要不我带你去吧?”

韫祎不知和瀚普有什么过节,他才开口她就抵触地扭头不听,作赌气状。瀚普仍很热心地要解决她的困境,甚至迈上前一步,主动要带路,或者说,有意想和她同路。

韫祎恼道:“谁要你带路?几步路的距离,前面那般醒目的红顶我又不是看不到。我只不过问一句,以免再走错,这学校真邪门,楼宇林立,校园又大,每幢楼外观又差不多。”

遂晩为数不多见过韫祎几次,在一些名流云集的场合,她总是端庄有礼,很矜持,话很少,从没像今天这样,与人讲话时表露明显的抱怨。

瀚普跟上去,“小姐,请问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你听我解释,上次我……”

“好了好了,你别跟着我,我赶时间呢!”韫祎打断他,头也不回地朝前走了。

然而没走出几步她忽然停下来,不得已在她身后驻足的瀚普跟着一愣。“哎呀,我忘记带演出嘉宾证!”她像是自言自语,由于急切分贝稍大,瀚普和遂晩都听见了。

进入大礼堂一般需要查看学生证,外来人员同样需要出示相关证件,韫祎受邀莅临演出,自然解释的清,只是难免费去一番口舌,对于她所剩无几的入场时间不吝于火上浇油。

瀚普见状赶紧问:“你又遇到咩麻烦?”他宽宏大量,对她从照面便不怎么好的态度不计前嫌。

韫祎破罐子破摔般索性放下累赘裙幅,解放双手,繁盛耀目的礼裙提前绽放在桐□□,点点光斑透过木叶罅隙,在她裙摆上潋滟着。她自己跟自己置气:“我忘记带证件,我可真不想和礼堂执勤人员分辨,是校方邀请我来演奏,并非我上赶着前来。”偏偏今日她已太过不顺,先是寻错目标,走到了校园最西边的体育馆,又从西走到东。她一位千金小姐,几曾受过这样的疲累,高跟鞋本就累脚,现在她感到足踝已被磨得微微泛痛。

她抬眸瞪了一眼瀚普,仿佛这一切霉运归结于他,真是好没道理。

瀚普愣住,承受她妙目施予他的无妄之灾。

遂晚上前解围,掏出自己的学生证递给韫祎,“请先凭此进入吧,据我所知,执勤人员通常只是走个形式,并不会严查,估计发现不了端倪。”

韫祎没想到萍水相逢她会把自己的学生证借给她,不过这确实是此间最简便的办法,都是女孩子,相对比较容易蒙混过关,省去了诸多不必要的麻烦。

她以柔和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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