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按照电视剧里的经典套路,正是适合干坏事的好时候。

比如偷偷套麻袋打人逼问口供,或者鬼鬼祟祟地跟踪某个倒霉蛋,再趁其不备,一棍子敲晕拖走。

这几日,昭虞早已打听到周启元平日里最常去的地方就是东街的处花楼,他每晚离开时都会经过一条小路,想要等他只需守株待兔便好。

可再怎么缜密的计划,总会有几点出人意料的失误,比方说现在。

昭虞正蹲在一个巷子口的阴影里,咬牙切齿地跟身上的夜行衣作斗争。

这古人的衣服也太紧身了了,也不知道这玩意到底是谁设计的,又紧又勒,穿上去就像一个裹紧的黑粽子。她使劲地扯了扯领口,心里暗骂这破衣服到底要多瘦的人才能穿,她都已经算很瘦了,怎么喘气都费劲呢?

领口的布磨的她脖颈都有些发红,她试着抬了抬胳膊,腋下的布料紧的像生了根,连甩胳膊的动作都做不连贯,活像个被捆住翅膀的笨鸟。

更离谱的是,这夜行衣的裤腿还长了一截,昭虞不得不弯腰卷了好几圈,结果还没走几步就又松了,一跨步就踩到,差点把自己绊了个狗啃泥。

“早知道就该让桑枝来帮我穿。”她小声嘀咕,又猛地摇头,“不行不行,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正忙活着,巷子另一头传来细细索索的脚步声,昭虞立刻屏住呼吸,往阴暗处躲了躲,竖起耳朵听。

那两抹黑色身影逐渐出现在眼前,昭虞终于看清,那是她雇的两个专业打手终于来了。

两个彪形壮汉鬼鬼祟祟地摸过来,其中一个嗓门洪亮,凑到昭虞面前:“老板,是这吗?”

昭虞:“......”

“你们能不能小声点?我们是来干坏事的,不是来逛街的。”她深呼一口气,努力保持冷静。

壮汉甲挠挠头,憨憨一笑:“不好意思啊老板,第一次干这活,有点紧张。”

壮汉乙也跟着点头:“对对对,我们平日都是光明正大地打人的,这种偷偷摸摸的不太习惯。”

昭虞抽了抽嘴角,开始怀疑自己雇人的眼光。

她将两人叫过来,几人聚拢在一起,低着头小声探讨:“听着,待会目标出现,你们就冲上去套麻袋,如果那人大声呼叫,你们就把他打晕然后拖到巷子深处,记住一定不能露馅。”

壮汉甲拍胸脯保证:“放心吧老板,我们可是专业的。”

“对,我们连麻袋都带了三个,保证万无一失。”壮汉乙补充道。

昭虞奇怪道:“...带那么多麻袋干嘛?”

壮汉乙解释:“以防万一啊,万一有一个破了,还有备用。”

昭虞感觉自己快要被气笑了,这两个是哪来的逗逼啊,能长这么大,多亏了身上那么多的肌肉吧。

果然上帝都是公平的。

就在昭虞怀疑人生的时候,巷口终于传来了期待已久的动静。

周启元摇摇晃晃地从花楼方向走来,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时不时打个酒嗝,像只醉醺醺的企鹅。

“就现在,快上。”昭虞压低声音催促。

两个壮汉对视一眼,突然像两只发现猎物的黑熊般冲了出去,结果壮汉甲跑得太急,没看到自己面前有个障碍,直接被绊了一跤,扑通一声跪在周启元面前。

周启元醉眼朦胧地看着突然跪在自己面前的黑衣人:“这位兄台,行此大礼所为何事啊?”

“我...我鞋带松了。”壮汉甲急中生智。

昭虞在后面简直没眼看,扶着额头叹息,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古人哪来的鞋带?

好在壮汉乙及时专业地补救,一个箭步上前,麻利地将麻袋套了下去。周启元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就漆黑一片,顿时惊恐声和咒骂声一同在麻袋里响起。

“谁呀?你们知道我是谁吗?”麻袋里的周启元扭得像条案板上的鱼,他胳膊肘使劲往外顶,麻袋被撑得鼓鼓囊囊,膝盖一下下撞着,嘴里还咒骂着,“我可是衙门的人,你们敢这样对我,你信不信我马上派人把你们抓起来?”

壮汉甲这时也站了起来,和壮汉乙一人抓麻袋一角,配合默契地将人往巷子深处拖。昭虞跟在后面,看着两个壮汉像抬年货似的抬着麻袋,差点笑出声。

第一次干这事的她,不仅没有丝毫害怕,反而还有点兴奋的感觉。

到了巷子深处,壮汉把麻袋麻利地往地上一扔,周启元立马“哎呦”地惨叫起来,酒意都被吓得醒了过来,嘴上却还不忘威胁:“我劝你们现在就放了我,我可是衙门的人,敢动我,明天就让你们吃牢饭。”

昭虞站在一旁,抱着胳膊,心想这小子倒挺能虚张声势的。

她从袖子中掏出纸笔和早已准备好的纸条,走到壮汉面前,冲他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按照计划行事。

壮汉接过纸条,看着上面的内容清了清嗓子,粗声粗气地说:“少废话,我们劫富济贫,专治你这种贪官污吏。”

另一人点头附和:“对,识相的就老实交代,最近是不是收了黑钱,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麻袋里的周启元一听,还在嘴硬:“你们少污蔑人了,我做事堂堂正正,从未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昭虞冷笑一声,还嘴硬。她蹲下身从地上捡了一颗小石子,轻轻一弹,精准地砸在周启元的脑门上。

“哎呦!”周启元哀嚎一声,“谁...谁打我?”

壮汉甲顿时来劲了,立刻板着脸道:“是我打的,再不老实,待会就不是简单扔石子这么简单了。”

说完,一拳捶在旁边的墙上,力道大到震得墙皮都簌簌往下掉,这一拳下去,墙砖直接凹进去一个坑。

周启元在麻袋里听得真切,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再也没有刚才的嚣张劲了。

昭虞差点没憋住笑,赶紧捂住了嘴。

“好汉饶命,我说我说。”周启元的声音都变了调,麻袋底下突然映出一片可疑的水渍,“是...是王家,王家的人。”

“他...他让我带头去醉仙楼闹事,说只要闹出动静,让醉仙楼做不成生意就行。”

昭虞上前一脚踩住麻袋,麻袋立刻瘪下去一块。

“说详细点。”昭虞这次开了口,她压低嗓音,刻意让声音变得嘶哑难听,“是王家的谁?给了你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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