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崔宝珠绝望之际,院墙外突然传来一声清越的剑鸣——

"唰!"

一道寒光闪过,最前面的打手捂着肩膀倒地哀嚎。

"铮——"

又一道寒芒自窗外疾射而入,刀疤脸的手腕被齐根切断!

血喷溅在崔宝珠脸上时,她甚至没来得及闭眼。

柴房破败的窗棂上,不知何时倚了个人——玄色锦袍垂落,腰间血玉令牌在月光下泛着暗芒。

崔宝珠瞳孔骤缩:"是...你?"

封决轻笑一声,腕间翻转,又一枚柳叶镖钉穿欲逃的打手膝盖。

他慢条斯理跨过门槛,靴底碾在刀疤脸断腕处:"本王最讨厌两件事——"

"一是有人动我的棋。"

"二是..."他弯腰用绸帕擦去崔宝珠颊边血迹,"弄脏我的美人。"

"崔姑娘。"他伸手扶她,却被避开。只好问:"还能走吗?"

崔宝珠嗓子干哑,艰难地挤出声音:"……还有翠微。"

"放心,你的丫鬟只是昏过去了。"封决语气戏谑,"本王若再晚来半日,你怕是真要在这儿洗一辈子碗。"

上车时,崔宝珠膝盖一软险些跪倒时,忽然瞥见门外阴影里站着个人——

谢珩站在月光照不到的角落,剑尖滴着血,眸色比夜色更沉,却只是沉默地望着她被抱走,未曾上前一步。

马车内,崔宝珠裹着封决的大氅,小口啜饮着热茶。

暖意渐渐驱散了她骨子里的寒意,可心里的空洞却怎么也填不满。

"回镇南王府。"她对车夫道。

封决把玩着鎏金暖炉,闻言挑眉:"不逃了?"

"逃去哪?"她苦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盏边缘,"比起这两天生不如死的日子,我宁愿做个富贵囚徒。"

这两日的屈辱像一盆冷水,彻底浇醒了她天真的幻想——

她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独立生存的能力,没了权势的光环,她在市井中连一天都活不下去。

所以眼下,如果不能回京,那先老老实实待在镇南王府是最好的选择。

既然逃不掉,不如先借着世子妃的身份,给自己攒些立身的本事。等将来有机会……

封决忽然倾身逼近,盯着她:"看来本王失算了。"

"什么?"

"那日大婚送礼,原是想搅黄你的婚事。"

他指尖卷起她一缕散发,语气轻佻,"没想到,兜兜转转,你竟还要回去。"

崔宝珠瞳孔微缩:"为什么?"

"食色性也。"封决笑得坦荡,眼底却藏着锋芒,"本王府上美人如云,独缺你这款——天真,又有点倔强和傻气。"

崔宝珠攥紧袖中的银簪:"王爷自重,我与你素不相识......"

"可我与谢珩有旧怨啊。"封决把玩着她的发梢,半真半假:"几年前,他从我手里,抢走了个美人。"

低笑着附耳道:"得知你是他的夫人,本王更想要了。"

马车内一时寂静,只听得见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响。

镇南王府门前,王妃郑氏提着灯笼已候了半夜。

见马车缓缓驶来,她快步上前,不等侍女搀扶,亲自掀开车帘将崔宝珠搂进怀里:"好孩子,回来就好……"

声音哽咽着,竟真滚下泪来。

郑氏的手在发抖,翡翠镯子磕在崔宝珠肩骨上,凉得她一颤。那怀抱温暖得让人鼻酸。

郑氏探头瞥向马车内,见封决拱手,也福了下身:"多谢南齐摄政王。"

眼中的防备一闪而过,没再多问,招呼着下人把伤痕累累的崔宝珠抬回浣花坞。

暖阁里,郑氏亲手绞热了帕子,替她擦脸。

"大婚那日,我见到你时,是真喜欢。"郑氏酝酿片刻,放轻了手上的动作,缓缓道:"我与你父母在二十余年前,曾有过几面之缘,印象很好。"

"可那道圣旨,是在剜我们镇南王府的心。"

崔宝珠抿唇不语。

"这两日,珩儿在外面没日没夜地找你,雀九便同我说了明月州的发生事……"王妃长叹一声,"我知道你是个心善的孩子,只是身不由己。"

崔宝珠望着铜镜里映出的王妃——这个本该仇视她的女人,正小心翼翼为她把乱成一团的长发梳开,眼中满是心疼。

她忽然有点想家。

烛火爆了个灯花。

"知子莫若母,我知道珩儿对你有心。" 郑王妃犹豫再三,还是开口说起谢珩:"他只是太在意这个家。"

"人与人相处,凡事讲究个机缘。"她轻轻拍了拍崔宝珠的手背, "不论你俩日后如何,你既千里迢迢嫁到这来,这就是你的家。"

"母亲。"崔宝珠鼻子一酸,看着王妃鬓边银丝,突然道:"我…我会尽可能地维护镇南王府,在皇上面前,只说镇南王府的好话。"

就像封决说的,崔宝珠天真,又带着有些冒着傻气的倔强。

她尚不知这句承诺有多重。就像不知帝王心术,从来不容情。

这场搏命的赌局里,真心是最易碎的筹码。

崔宝珠再被伤口痛醒时已是半夜,有些口渴,对外唤道:"来人…"

"世子妃,奴婢在。" 烛火亮起,睡在外间的丫鬟巧儿应道。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冷风卷着夜露的气息灌进来。

"都退下。"谢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低哑沉冷。

崔宝珠心尖一颤,下意识攥紧衣襟,却听见他走近的脚步声——沉稳、缓慢,像是刻意给她留出拒绝的时间。

"上药。"他停在床边,手里拿着一盒药膏,声音比方才更沉。

崔宝珠僵着,只从铜镜的倒影里看他。

谢珩已经脱了外袍,穿着素白中衣,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我自己来。"她用锦背遮着胸口,转身去拿药盒。

谢珩避开她的手,直接坐到床沿。

烛光在他眉骨下投出深深的阴影,衬得那双眼睛黑得慑人:"脱衣服。"

崔宝珠指尖一颤,下意识攥紧了衣襟:"……让丫鬟…..."

"你想留疤?" 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

她咬了咬唇,最终还是背过身去,手指搭在衣带上,轻轻一扯——

衣衫滑落至腰间,露出雪白的脊背。

烛光下,肌肤莹润如玉,可偏偏上面交错着几道狰狞的鞭痕,有些已经结痂,有些还泛着血丝,被那片雪色衬得愈发触目惊心。

谢珩的呼吸微微一滞,指尖沾了药膏,轻轻落在她背上的伤口处。

他的指尖带着药膏微凉的温度,碰到火辣辣的伤口,崔宝珠浑身一颤。

"疼?"他问,声音比方才低了几分。

"……不疼。"她嘴硬,可当他碰到一道较深的伤口时,还是忍不住"嘶"了一声。

谢珩的动作顿了顿。

忽然俯身,薄唇贴近她的伤口,轻轻吹了一口气——温热的呼吸拂过火辣的鞭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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