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时节,山里的果树果实累累。置身于这山坳里,仿佛四面八方都有香甜的果香传来,着实诱人。

“光吃果子都能吃饱了。”陈阳爬上高处,望着那压弯了枝条的各色果子,忍不住感叹。

这几日,真有人忍不住只吃果子饱腹,一口饭一口野味都没吃,惹得众人哭笑不得。

“还是葡萄好吃。”宣槿妤站在一棵梨树下,对苏琯璋这样说。

苏琯璋看着她,眼里含着笑意,说出的话却十分气人,“再好吃,今日的葡萄份额也没有了。”

宣槿妤撅着嘴,有些不乐意。

苏琯璋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人注意他们,俯身在她脸上飞快亲了一口,“今日真的不能再吃了。”

宣槿妤用头作锤,“嘭嘭”地捶着他的胸膛。

自打那日山洞那样让她尴尬生气的一幕过后,她便不大喜欢咬他了,爱上了这样头捶他的动作。

她头不重,反正也不会弄疼他,她还挺喜欢听这样“嘭嘭嘭”的撞击声的。

“当心捶多了妹夫内伤。”宣文晟有一日这样对宣槿妤说道,担心她真的将自己夫君搞出个内伤来,那样他就没办法再继续任劳任怨妥贴地照顾她了。

宣槿妤闻言消停了许久,直到今日又忍不住开始捶他。

“槿妤,真不行。”苏琯璋抱住她的头抬起来,他则微微俯身,让自己的视线和她对视,“梨子也挺甜的,吃一口,嗯?”

他说着就要伸手去摘梨子,但被宣槿妤拦住了。

她的口腹之欲没能得到满足,虽然抓住了他的手,但依旧不乐意地撅着嘴,不想搭理他。

周围人又太多了,她不好胡搅蛮缠,免得旁人以为她宣家姑娘不讲道理,且馋嘴贪吃。

宣槿妤正想着要如何让苏琯璋松口,便被他打横抱了起来,走到无人的角落。

“怎么了?”她环顾四周,没看到旁人的身影,自己的视线也被层层叶片所阻挡。

苏琯璋将她小心地放在地上,伸手搂住她的肩,侧身揽住她——如今二人不能面对面抱着了,隔着一个大肚子,他只能这样抱她。

“葡萄不能吃,”他说着俯身吻她,轻轻磨着她柔软的唇瓣,“那吃我也行。”

宣槿妤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他,她都听到了什么?

她微微张着唇,正想问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便被他趁虚而入,撬开了唇舌。

回去的路上,宣槿妤很安静,被苏琯璋牵着,仍在想着他方才惊人的话语。

这个男人果真变了许多,油嘴滑舌到,她都有些不大敢认他了。

是我折腾得过分了么?

临睡前,宣槿妤难得反思。

但翌日,她又将临睡时暗自定下的少折腾他的计划抛之脑后。

果子的香气伴随他们走了一路。

白隼此前好得七七八八的伤势渐渐开始有了很明显的好转,它开始振翅飞翔,只是飞得还不是很高。

入冬的第一个月,白隼玉爪的伤势已然全好,一日它冲上蓝天翱翔盘旋了几圈,就再也没回来。

宣槿妤盼了好几日,仍未等到它的身影,便知道它是寻到了它的自由。

到底还是惆怅的。

但这时,她的身子已经快要满九个月了,最早这个月,最晚下个月,她就要生了。

陈阳王虎他们此前只是不敢靠近她,如今连走路时都不敢从她身旁经过,只恨不得离她越远越好。

其余官兵和禁军也是如此。

宣槿妤的肚子也是他们这些人一天天看着大起来的,只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也还是会惊叹。

身形纤细窈窕的姑娘,肚皮这样被肚子里的孩子撑得高高鼓起,总让人担心会不会将她肚皮撑破。

只是,都到了这样的时候,这宣家小少夫人竟还是美得让人惊叹。

孕晚期带来的浮肿丝毫没有影响她的美貌,反而像是替她褪去了昔日眉眼间残存的少女稚气,变得越发明艳大方起来。

只是,这样的想法,也只是在远远地瞧见这位少夫人慢慢走过来的时候,才短暂出现在脑海中。

因为早在他们借宿灵峰山附近的废庙时,有人试图冒犯这位少夫人的那个清晨,苏琯璋抬眼看过来的那个眼神,至今仍让他们心有余悸。

何况,和苏家人朝夕相处的这半年,足以让他们深刻意识到,苏家这位昔日小少将军、半年前的大理寺少卿,他可不是什么好招惹的人物。

文能断案武能领兵,竟还不知道从哪里习得的一身医术。

端看这小公子这半年来制出的那些药丸子和各色不明用途的药粉,胆敢觊觎他的夫人,可别到头来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更有可能牵连身后的家人。

这可还没有算上宣家、林家和苏家其余人呢!

故而再没人敢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来。

宣槿妤可不知道旁人心里是如何看她的,她正难受得很。

再是美人,也逃不脱孕晚期的各色症状,她如今耻骨和胯部都疼得厉害,坐着疼、站着疼、躺着也疼,总是就是疼。

她现在也不大爱走路了,因为走路也会疼,常疼得她眼泪汪汪的。

疼得狠了,她抓着苏琯璋的手,修剪得圆润的指甲也能将他的手背上的肌肤扎破,留下一道道血痕。

这种情况下,白隼离去带来的惆怅哪里还顾得上去想,很快被她抛之脑后。

只半个月之后,他们才翻过横亘大半个府城的连绵群山,从一座矮山下面经过,忽然见一个白色的庞然大物,在极速朝他们飞来。

等到它近了,人们才发现那是一只雪白的羊羔。

再往上看,抓着它的是一只纯白色的凶禽——矛隼。宣槿妤认出来,正是先前他们救下的那只白隼玉爪。

宣槿妤抬头去看它,正见它也歪着头朝着她这个方向看来,眼神还带着未来得及褪去的凶戾和桀骜。

视线和她对上后,白隼的眼神很明显地就开始变得温和起来。

它又飞得近了些,离地面已经很近了,宣槿妤看到它将爪子松开。

没有了桎梏,羊羔重重地砸在地上,落在地上厚厚的枯黄叶片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它连个挣扎都没有,无声无息地躺在落叶上,显然是早已经死透了。

被这动静吸引过来的一群人已经开始议论起来:

“这是之前跟着我们的那只白隼?”

“是它,你看它那眼神没错的。”

“它是从哪里抓的羊?不会是别人养的吧?”

“应该不是,瞧着像是只野羊。我们前几日还在山里抓过一只,你看是不是长得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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