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军的事很快安排好,一路向西北去,具体的安排印蕴不得知,只知道边悯不一定能活着回来。

印蕴还是不希望边悯就这么死了,他还能对付对付梁去华。

她趁空一天,安排了人让边悯和他父母相见,西北苦寒,他父母不会好过,让他看看梁去华对他家的所作所为,让他这小气东西恨一恨梁去华。

边悯这小气东西离京后,再无音讯。

又是一年冬。

女刀客的事再也没人提起,印蕴也很少冒那风险出去谋财害命,只能搜刮搜刮底下官吏,贪点钱,全往寺庙里捐。

左臂的伤彻底好了,只不过留了疤痕,坑坑洼洼的,到底念着边悯可怜巴巴的样儿,印蕴还是替他捐了些功德钱。

除夕夜,印蕴偶然间来了兴致,换上女裙,丢了菩提子,寻着凤眼指的方向而去。

回到寺庙埋上刀,还没来得及褪女裙,印蕴直接去了菩萨殿里捐功德钱。

金银入箱,响声不绝。

“捐了多少?”声嗓细细窄窄,乍听阴险。

印蕴都不想回头,懒散道:“能买你命那么多。”

梁去华停在印蕴身侧,与她同肩,对于见她穿女裙,他并不好奇,他取银子,放进箱中,转身去点香烛。

香烛燃烧,殿里雾蒙蒙的,连菩萨罗汉都被隐在烟后,看不见他们慈悲眉目。

梁去华问:“给‘印蕴’捐的?”

“嗯,”印蕴又往箱中投了几两银子,离开了。

行在寺庙山道下,梁去华很快追到身后,突然笑起来,“刚才又是给谁捐的?”

“边悯啊,”印蕴觉得梁去华明知故问,扯扯唇角侧头看他,嘲讽,“梁掌印,您脑子也不好使了?”

“边悯呐……”梁去华啧啧嘴,“边悯算个什么东西,费得着印同知替他捐功德钱。”

印蕴笑出声,“边悯确实不算个东西。”

“多久了?”梁去华在问监军去了多久。

印蕴边走边解女裙系带,她里边儿还有衣裳,可以直接脱女裙,她想了想,“一年多吧。”

梁去华说:“一年多没见信儿的,怕是死了。”

女裙褪下,印蕴抱在臂上,听见梁去华的话,竟还有点认同,“估计是吧!”

“死了好,死了你就继续调训小宦去,不用担心有人虐杀了。”

梁去华绕来绕去,终于说出他的目的。印蕴回府时,府里多了两个小宦,他们都被反绑了双手双腿,腿被拉开,是个恶心人的姿势。

其中一个,和当初的边悯一样大,只有十七岁,白白嫩嫩,五官精致。

梁去华似乎了解印蕴的为人,晓得她好哪一口。

她刚准备灌小宦汤药,那十七岁的小宦忽然抱住她双腿,“印同知,梁掌印把奴婢送给您了,您别灌奴婢药了!”

小宦身子柔弱,身上没什么功夫,跪在脚边只有小小一团,除夕的夜风一吹,吹开他衣领,露出白皙的颈口。

印蕴就着身边椅子仰靠,抬脚轻踢小宦,“送我?我看起来好男风么?”

小宦愣住,他哪里清楚印蕴好不好男风,他被人当作物件送过来,只能献媚。

献媚。

脑里一出现这想法,小宦就懂了,印蕴当是喜欢主动的,他眨眨眼,垂下头双手褪印蕴的皂靴。

印蕴爱干净,常打理自己,连靴袜都是白净清爽的,小宦隔着袜,跪在地上给印蕴捏脚。

奴婢么,伺候人那一套都得精通,遑论这小宦故意在穴位上控制力度,蓄意而为。

脚上通透,人也舒畅,见到梁去华那些晦气似乎都散了不少。

印蕴踢开小宦,穿上靴,俯身捏小宦下巴,抬高他的头,观察他容貌。

他胆子既大又小,敢使手段勾引印蕴,却没胆量直视印蕴,面对印蕴的审视打量,他憋红半张脸,抿着唇乱瞟。

印蕴到小宦面前半指,鼻息隐隐交缠,小宦心鼓大作,好不容易有了勇气抬头迎印蕴的唇,右脸忽然吃痛。

他被打到地上跌坐着。

“把他抬出去,”印蕴指了指墙角另一个小宦,那小宦吃了药,快憋疯了。

小宦呆了会儿,爬起来磕个头,赶紧去拖那个小宦,“奴婢这就拖他走。”

小宦临出门,背后清淡温细的声音传来,是印蕴在问他,“叫什么名儿?”

“奴婢夏玉宾。”

夏玉宾黏人,得了印蕴几眼,就爱跟着印蕴,他没什么官职在身,被梁去华带出宫,从今以后宫里进不去,城里容不下,梁去华把他送给谁,他就是谁的人。

招摇显眼,奈何脸蛋漂亮。

印蕴把夏玉宾关在印府侧房,不许他外出,也不许他闹事,她只需要一个乖巧的,不惹事的,完全听她的话东西。

但夏玉宾偏不,在侧房闹翻了,把印蕴私养小宦的事捅到了陈放跟前。

陈放一脚踹向印蕴,揪她衣领,怒目圆睁,“你这不要脸的东西,皇爷的家奴你也敢养!”

“陈指挥,别这么大气嘛,”印蕴没心肺,笑得轻松,“夏玉宾是梁贱人送过来的,他想害属下啊!”

“他要害,你就任他害?”

“您怎么还没想明白?”印蕴扒拉陈放的手,“别揪衣领,喘不上气。”

怒气从鼻下喷薄,陈放猛地撒手,印蕴摔跌坐着地,哎呦几声,“我哪里是私养,好吃好喝供着那小阉人,没碰他分毫。”

陈放读出些什么来,他虚了虚眼,“你又想干什么?”

“陈指挥,您去万岁那儿说两句,嗯……”印蕴思忖着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您就说梁去华把阉奴藏到自己身边养,非人得很。”

陈放道:“万岁愈发宠爱宦官,我去说有什么用?万岁还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是还有那东厂的提督?”印蕴挑了把最习惯的椅子,靠进去躺着,“你俩一起告状呗。”

陈放没有同意,脸上阴了一层雾,“印蕴,锦衣卫哪里容得下你。”

印蕴不答。

锦衣卫的权被印蕴放出去那么多,独告梁去华的状有什么用,陈放要告就要把印蕴一块儿告了。

但印蕴并没有光明正大地调训小宦,要不然就是在她的值房,要不然就是在印府。

陈放的话说得太肯定,就像知道什么。

印蕴追出去,追上陈放,陈放抬手要打她,她迅速躲开,“陈指挥,属下可从来没想过做东厂门下。”

印蕴意思明确,陈放不肯信,“印同知,有话都留着吧,不该和我说。”

“陈指挥,您要告我?”印蕴迈脚拦住陈放,“谁告诉您那些事儿的?”

“你管这些做什么。”

“夏玉宾?”

名字一出,陈放就弯了眼,“印同知,你知道就好,私收贿赂帮阉人调训阉人,罪大得很。”

“陈指挥,我收夏玉宾都是为了扳梁贱人呐!”印蕴丝毫没有害怕,亦不紧张,她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www.nmxs8.cc】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