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什么赶尽杀绝,什么主人对妖怪赶尽杀绝?这店老板怎么莫名其妙的。”

入夜,桂桂挤在阿芙的房间里,拉着她讨论白天的事情,越想越不明白:“你知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阿芙摇摇头。

自从到了白岩镇,仇泠好像变得一点都不急,也不再出去查探,比起去找孩子,他注意力好像更多的在这店老板身上。

这会儿就不见了,好像又去找这店老板了。

“但这老板都没有一点妖气,确确实实是个人。”

桂桂托着腮,琢磨了一会儿说,然后又抱怨道:“也不知道主人在想什么,不说话也不动作.....好香,哪儿的味道?”

一阵香味飘来,那香气先是一缕霸道的焦香,接着是皮下油脂融化的醇厚,猛地撞开鼻腔。

“烧鸡!!”

桂桂兴奋不已,正要出去寻那味道的源头,却听门咯吱一响,仇泠拎了只金灿灿的烧鸡进来,坐到阿芙身边:“今日没吃好吧,乘热尝尝。”

别说,闻着还真有点饿了。

阿芙问:“所以你去找店老板要烧鸡了?”

“不然呢。”

仇泠笑着点点头,然后猛然拍了下桂桂伸过来的手,桂桂立马缩回手去,再也不敢伸手,只是委屈巴巴的看着鸡,眼睛发光。

“主人.....”

“主人嫂真好!”

阿芙笑了一下,扯了一块鸡肉递过去,桂桂正要拍手欢呼,只听仇泠嘘了一声:“嘘...外面有人。”

夜幕已经深了,走廊里却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像是故意屏住呼吸。

紧接着是两个孩子小声对话。

“我方才查探过了,镇子里好多古怪的老人,这些老人有问题,肯定和孩子失踪脱不开关系,这个店也古怪得很。”

那声音努力压低,但依旧是中气十足,一听便知道是凌纪,另一人怯怯道:“可这个老板没问题呀。”

“店老板有没有问题不知道,但和石村长在一起的三个人肯定有鬼。”凌纪小声道:“这三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迷晕他们先,晕七天不惹事。”

幸寅望犹豫道:“...这样不大好吧?若他们真是凡人,伤了他们怎么办。”

凌纪道:“你怎如此胆小,就算他们没鬼,那三个凡人就是废材,明日我们出去查探若是他们跟着,简直拖累,我们降妖除魔,哪有功夫管他们,万一被抓了,还得救他们。”

镇子范围不小,地方又荒寂,特别是西边有一处死地,瘴气丛生,谢渔约好了明日一早众人一同去镇子西边查探一番,有个照应,凌纪不情不愿的答应下来,没想到入夜了却搞这些小动作。

“可...若谢渔师妹发现了呢?”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说。谢师姐若问,就当他们睡过头了。”

“师兄,你别犹豫了,快过来!”凌纪的声音多了些不耐心,接着是一阵小碎步,然后窗户被戳了一个洞,三只金色的虫子飞了进来。

那虫子寻着人飞去,身后噗的一声,灰色气体从屁股后头溢出,接着便是难闻的臭味。

什么鬼东西...

仇泠皱了皱眉。

“没动静了?”

许久之后,外头有个声音说。

凌纪得意道:“当然,我的屁烟虫,可厉害了,就算我爹那样的大人物也能被迷晕。”

他对这事有绝对的自信。

自己收集的稀奇古怪的各种法宝,用来对付这种路人还是有点浪费。

算了,总比明日跟着惹事来的好。

第二日一早,谢渔果然没等到他们三人,谢渔想上去找,却被凌纪拉住:“师姐,别管他们了,他们本来也没真想去救人。”

谢渔犹豫着道:“但若留在客栈,怕会有危险。”

“怕什么,怕也是他们自找的...”

“师弟。”

凌纪掳嘴,不情不愿的纠正道:“我是说,那老板是个凡人,能有什么危险。”

“那话最多小丫头多少会些功夫,师姐您就别担心了。”见谢渔还在犹豫,凌纪拉着她道:“辰时灵气最为鼎盛,若耽误了时辰,遇见大妖就不好对付了。”

他这话说得没错,许多法宝都是需要借用天地灵气,一旦过了最佳时辰效果会大打折扣。

谢渔望了一眼楼上,叹息道:“走吧。”

离开镇口酒楼向西边,越发荒凉。

渡过那条死地,蹚过瘴气横生之地,竟然是一条石街,街道两边都是小店铺,但空无一人。街角的茶肆招牌只剩半截铁钩,在风中摇晃,吱呀作响。

凉风咋起,整条街的落叶突然同时卷起,在石板路上刮出类似指甲抓挠的动静。

四人小心翼翼的走在青石板上,高度警觉注意着周遭的动静。

“谁?”

哐当一声,铁牌掉落,众人寻声望去,里头是一个老人。

那老人七八十岁模样,蜷坐在门槛台阶旁,满脸褶皱,目光呆滞,喉结在松垮的皮下滚动,发出咕噜的空响。老人见着他们立刻抬头,扑冲过来:“饿,饿,饿...”

饿?

耄耋年纪独居在此,无家人照料,也是可怜。

谢渔马上翻出行囊里的大饼递过去,老人接过大饼就狼吐虎咽起来。

“老人家,您家人呢?”

“家...家...家....”老人浑浊的眼抬了一下,又迅速低了下去:“不知道....饼好吃...”

“莫不是个傻子吧?”凌纪奇怪道。

然后,老人探了探脑袋,瞅见了包裹里的东西,二话不说就去翻,凌纪正要去拦,却见他已经翻了出来,翻出来的不是银子也不是法宝,而是一把梨膏糖,这是娘亲塞给自己解闷的。

抢到了糖,老人便丢了大饼,津津有味的吃起了糖。

“.....牙都没有了还吃糖?”

凌纪正抱怨着,不远处传来一阵呜呜的哭声。

哭声被寒风撕碎,听得人心里渗得慌,是一个老妇人。

怎么这么多老人?

到处都是老人,一个年轻人都没有?

寻声过去,是一个老妇人抱着胳膊蜷缩在墙角呜呜哭泣。老妇人眼皮松垮地耷拉着,浑浊的眼白占据大半眼眶,瞳孔却亮得骇人。

凌纪问:“喂,你哭什么?”

老妇人孩子似的跺了跺脚,摇摇头,并不回答,只是一个劲儿的哭。

凌纪要继续盘问时,谢渔阻止了他,上前一步,弯下腰来,小声温柔道:“老奶奶,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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