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子桑臻再次醒来已经是两天后的早上了。
自从子桑沐离去之后,子桑臻陷入昏迷,皇甫权抱着子桑沐的尸体一天一夜。
两人都因为她的离去变得低沉不堪。可对于逝去之人却觉得是一种解脱,她用她的生命,将两个人死死困住。
使得子桑臻不得不面对权力,使得皇甫权不得不愧对子桑臻。
这一招可谓是用心良苦啊。
只不过苦了子桑臻,明明第二日就是她的生辰,然而自己的母亲却在生辰之前离去了,自己也因为伤心过度,直接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子桑臻,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之际去偏房找到千钰,“母后呢。”
“在灵柩。”
皇甫权抱了她一日一夜之后,长盛实在是看不下去帝王为了一个女子竟然如此,只得喊来几个能说得上话的大臣过来劝,才勉强将皇甫权的神智换回来。
接着其他人连忙将子桑沐的尸骨搬到了灵柩,生怕皇甫权一个冲动又带回去寝殿。
“嗯,”千钰的心思没有那么敏感,能看出子桑臻眼底的低落,恐怕是想问瑾瑜的消息,可心里的不满更居上头,只能在暗自里生闷气。
她根本没有立场去指着瑾瑜,也无法去责备瑾瑜。
因为这样的结果是自己的母后决定的,而现在的瑾瑜和千钰是她母后留给她最后的礼物了。
无论如何她都对瑾瑜没法真正的生气。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子桑臻找到子桑沐给她最后的礼物,展开看到,那是一副自己身穿一身凰袍站立在阶梯上侧身俯瞰众生的图。
阶梯之下都是大臣,阶梯之上是天。
凰袍加身,处于高位的是对着烈日鸣唱的百鸟之王,就连金龙都只能盘旋在烈空之下。
画卷之中的子桑臻,脸颊上沾染上几抹血丝,那是子桑沐含着一口血水,不小心洒在上头的。
这样的模样使得画卷之中的人,让她悲悯之中有增添几抹狠厉。
她收起手上的画卷,递给站在一旁的千钰,“把吾及笄之时的画卷与这一幅换一下。”
千钰并不知道子桑臻想要做什么,但只要是她的命令,自己始终会接受的。
“遵命。”
-
“父皇。”
子桑臻接着便到皇甫权的宫殿请见,一觉醒来的子桑臻头脑已经清醒了,她痛苦,但是没有时间继续消沉,子桑沐这一出为的就是设计皇甫权。
若是她没能及时抓住这个机会,子桑沐的这一计策就算是白使了。
子桑臻劲长盛的通报,径直走入宫殿之内,门内的灯火昏暗,皇甫权一人躺坐在地上,丝毫不似一国之君的模样。
“父皇。”她又轻声唤道。
昏色的烛火摇曳,照射在子桑臻的脸颊上,那张酷似子桑沐的面庞,仿佛让皇甫权找到了一抹归属感。
“沐儿,你来了?来带我走的吗?”皇甫权已经完全失去了身为帝王的模样,望着从光源中出现的子桑臻跌跌撞撞爬过去。
子桑臻被他的样子给吓到了,往后退了一步,冷静道,“父皇,我是皇甫檩啊。”
不知是这一声的父皇,还是子桑臻的态度过于冷冽,皇甫权才回过了一丝理智,瞧着那张酷似子桑沐的脸,愣愣地,“她离开了啊。”
“父皇,母后好需要尽早落土,春季蚊虫多,”她尽力使自己的情绪变得稳定下来,“我不想让母后太狼狈了。”
满脸胡茬的皇甫权,艰难地从地上起身,深吸一口气,才道,“没错,可是父皇想再看看她。”
方才的狼狈,在他回过神智之后,瞬间清醒了过来,“你母后临走前有说什么吗?”
“她说,若是你父皇问起来,就说我爱过他。”
也只是这一句话,皇甫权勉强恢复的理智瞬间崩溃了,他宁愿子桑沐所言是恨,是悔甚至是痛苦,都不愿意听到她亲口承认的爱!
她给他的爱太沉重了!
皇甫权根本说不出一句话,只能任使自己的眼中一直流泪,多日未眠的眼睛充满着红血丝,死死地盯着子桑臻,祈求他,“她真的这般所言?”
“是,她若并非爱,我又是如何能够诞生呢?”子桑臻用着自己最真诚的话语道出,当初的她也不过是七月怀胎,若是想要将她杀了,也不是没有办法,甚至她根本不需要将自己困在皇宫里十五年。
因为她自己就可以偷偷离去,而皇甫权根本毫无办法。
就是这一句话,皇甫权感受到好像明白了子桑沐的用意,她给他留下了唯一的遗物。
“好好好,”皇甫权冷静下来,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去了,“父皇明白了。”
见自己的计划已经达成了,子桑臻自然没有继续留下来的意思,直接作揖告退了。
走到门外的子桑臻,瞧见正在一旁候着的长盛,“公公辛苦了,也多谢当年公公对母后的照顾。”
说罢将怀里的玉镯放在了长盛的手中。
长盛愣了愣,想要拒绝,可子桑臻只是笑着,并未多言。
聪明人之间,并不需要多言。
“有劳公公了。”
长盛也乐道,“大皇子多言了。”
-
张珍贤听闻子桑臻醒了过来,直接马不停蹄赶到暮春宫,结果被告知子桑臻去了皇甫权那。
只能留下来等待,因为她知道她根本无处可去,总不能去找那个屁点大的皇甫藤不成。
果真如张珍贤所言,她很快就回来了,见到她的时候,还愣了愣神。
“贵妃娘娘安。”
张珍贤也是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连忙上前将她扶起来,“小可怜,让本宫瞧瞧,当年本宫所言依旧有用。”
子桑臻难受地低下头,她知道张珍贤是好意,可惜现在许多事情都尚未有一个结果,她实在是麻的不知道要怎么做,只能先一步拒绝。
“谢谢娘娘,可吾现在实在是乏力,加上母后的事情,自己过后还有封王的事情。”
子桑臻所言也确实如此,之后的子桑臻确实忙的不可开交,年满十八的子桑臻不可能只有封王二不干事,她要去历练了,有政绩军工才能有一个合适的理由让她进入朝政之内,才有一个话语权。
张珍贤也不绕弯子,“自然本宫是知晓的,我们只是交易,是合作。”
说得如此明白,子桑臻也只好掏出问题,“那么娘娘所谓何事?”
她自嘲轻浮一笑,“本宫想要的自然是那个位置,本宫相信你能够做到。”
当年的张珍贤用自己的性命做担保,让自己的父亲兄获得一次出头的机会,若是不为了权势,只是喜欢奉献?
子桑臻自然是不信的,既然此刻她们都有合作的理由,那么为什么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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