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为何不惩罚它们俩?

刚刚文彬开口第一句话问的是否将珍珠交给帽匠,它想确认别人的情况,很有可能它自己已经将珍珠交了出去。

卫云亭猜测文彬言语背后的行为。

见卫云亭向外看,索耶也凑过来,它不知道卫云亭看什么,单纯有样学样。

卫云亭瞥到索耶的动作,脑中回忆它进入安全屋的场景。

当时,索耶和另一条人鱼几乎同时进入安全屋,它们身后貌似只有一个裁判在追。

但是正常来说,它们后面应该有两个裁判,一位裁判追一条鱼。

只有一位裁判,说明索耶和另一人鱼之中有一个不是目标。

按照索耶所说,它没回答出问题,没有获得珍珠。

会不会……裁判只追身上带着珍珠的人鱼?

文彬和阿幼将珍珠全部交给了帽匠,索耶没获得珍珠,所以裁判不惩罚它们。

这样一来,便有点难办了。

不交珍珠,出了安全屋便会被追。交出珍珠,会对晋级游戏不利。

卫云亭双手背后,摩擦指根的戒指。

被裁判追着砍实在不方便做事,不知道游戏时间剩下多少,还是先交出珍珠。即使后续在陆地海获取不到新珍珠也有办法。

抢别人的不就行了。

帽匠玛戈特的工作室在安全屋隔壁,侧门大开,步子跨得远些便能直接进去。

卫云亭进入玛戈特的工作室。

室内材料、工具杂乱堆放,全然是高高低低的垃圾山,各式美丽的成品帽子随意扔。

“有人吗?”卫云亭站在门里,无措地举着双手,实在是不知道什么地方可以落脚,生怕碰坏了什么。

“啊!你好,稍等,我马上下来。”

温柔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很快,一位整洁干净的女人从二楼走下来。

女人穿着裁剪利落的裤装礼服,身前围了件纯白的围裙。脖子上挂着一副软布尺,胸前有朵针插包,围裙的大口袋里装满剪刀、笔、锥子等工具。

非常典型的裁缝装扮。

“我是玛戈特,你是来给我珍珠的吗?”女人笑得眉眼弯弯,态度友善。

“对。”卫云亭将四颗珍珠交给玛戈特。

玛戈特伸出细腻的双手,捧住珍珠,“谢谢,我会尽快完成珍珠礼帽。”

卫云亭注意到玛戈特右手中指上佩戴着一枚顶针,刚好卡在指蹼上方。

“我很期待见到礼帽成品。毕竟玛戈特做的帽子都非常好看。”卫云亭眨眨眼,礼貌寒暄。

玛戈特笑意更浓,“谢谢,我会努力的。”

卫云亭目光看向玛戈特胸前针插包上密密麻麻的细针,趁机发问,“请问,你平时做帽子都是用针线缝制的吗?我对做帽子很感兴趣,突然这么问,你不会介意吧?”

“啊,不会。是的,平时做帽子确实是用针线多一些。”玛戈特把珍珠放进围裙口袋。

“啊!我知道了,谢谢。我还得去找珍珠,下次再向你请教怎么做帽子。”

卫云亭向玛戈特道别,退回安全屋,游向建筑群。

身上不带着珍珠,裁判果然不会追在身后割腿。

卫云亭在街道中穿行,注意观察突兀的、不同寻常的鱼、事、物。

穿过下个拐角,视野陡然开阔,出现一块像是砍倒大片高楼后留出的空地,聚集着裸露坦荡的鱼群。

雄性、雌性,不分边界地交叠、摩擦,放荡起舞。

跟走进大家的被窝里有什么区别。卫云亭嘴角拉成一条直线,缓缓别开脸,正巧看见对面巷子里有个小小的背影。

小孩?陆地海还有小孩?

卫云亭大步追进巷子,只看见小孩的身影从巷子尽头飞快闪过。

跑这么快?卫云亭边追边转开手上的麻醉戒指,防止有人偷袭。

穿过巷子,卫云亭看见一排厂房,有小孩跑来跑去。厂房低矮破旧,与华丽的陆地海格格不入。

走进厂房,里面是一条条长长的流水线设备。不少小孩正上蹿下跳地玩。

孩子们有大有小,最矮的刚过卫云亭膝盖。

见到卫云亭,小孩们也不怕,该玩还是玩,尖叫和笑声在厂房里回荡,仿佛快乐是流水线上唯一生产的东西。

有个小孩主动走到卫云亭身边,抬头眯着眼看卫云亭。它的眼睛很大,但是灰白无神。

卫云亭蹲下,平视小孩,先微笑,再打招呼,“嘿!你好!”

“你能帮我找到妈妈吗?”小孩问。

卫云亭没回答能或者不能,“我帮你找妈妈的话,你能给我珍珠吗?”

小孩摇摇头。

卫云亭起身,扭头便走。没有珍珠谁帮你找妈妈?

“但是我会告诉你怎么晋级。”

卫云亭猛地急刹,回身一个箭步拐到小孩面前,“行,我特别会找妈妈。现在就找。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

“凯伦。我的妈妈突然不见了,你能告诉我她去了哪里吗?”小孩提到妈妈,眉眼和嘴巴耷拉下去。

突然不见?失踪?

“你妈妈不见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有没有说奇怪的话、做奇怪的事?”卫云亭询问。

小孩眼球轻轻转动,努力回忆。

卫云亭继续引导,“好好想一想,妈妈失踪之前有没有突然发生比较可怕的事情?”

小孩的脸越皱越紧,“有!妈妈休息的时候会哭,经常哭。以前妈妈从来都不会哭。”

卫云亭拍拍凯伦的脑袋,小孩哄着来不会出错,“凯伦真棒,记性真好。你知道妈妈为什么哭吗?”

凯伦点头,“因为我病了。公司说我治不好,不帮我治病。”

卫云亭一愣,不解发问,“是顿卡公司吗?公司真坏。凯伦和公司有什么关系?”

“我为顿卡公司工作啊!就在这里,我每个生长期都会在厂里上班。”凯伦一脸理所当然。

小孩为公司上班,是童工?

卫云亭仔细端详凯伦,它瘦得皮包骨头,下肢关节略微变形。衣服虽旧却干净,头发也扎成整齐的小辫子。

可推测,凯伦确实长期劳累,以至身体受损。但它妈妈应该用心地照顾自己的孩子。

很大可能,凯伦和它妈妈都是受公司压榨的工人。如果不是没有办法,怎么会让自己的孩子去做童工?

通天塔上的壁画看来并非完整的历史,繁华建立在痛苦之上,天上云间的海水其实是血汗泪。

卫云亭的心情一时之间复杂起来,沉默几秒,问了个对任务更重要的问题,“凯伦,你知道一个生长期是多久吗?”

生长期应该指顿卡的生长周期,但具体是多长时间,壁画没有说明。

“嗯......生长期就是生长期啊,海水退潮,顿卡开花,是这么久。”凯伦不太明白卫云亭的问题,努力解释,指了指头顶的海水。

“你看,海水变成透明的时候,就是退潮了。”

卫云亭顺着凯伦的手往上看,海水变成了浅浅的蓝,离完全透明差得不远。

站在通天塔上的时候,海水还是澄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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