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走吧。”
裴俞往挡车杆那里就走了,身后的人赶忙追上来,“怎么还不等人的?”
挡车杆只有半米多高,两个少年站着身高腿长的优势,直接抬脚过去,轻松“逃学”。
“诶,你不怕吗?”
拐个弯往市街上走,学校围墙内的大片三角梅越出来,紫色三角梅零星开了点,长长的枝丫互相缠绕,腾空缠成棚顶,许植和裴俞走在下面,脚下踩着只有这半边才独有的落叶路。
“怕什么?”裴俞插着兜,右耳带着耳机还在播放着音乐。
“有监控的哦。”
“哦。”
“你不怕?”
“怕什么?”少年拎出刚才的话。
他是真的不怕,他又不傻,南门进出流量少的可怜,这里的几个监控有几个坏了,还有一个是电都没有插。
许植是把他当智障了?
十一月份开头的天气温度在前几天落了雨后一直持续在十几度到二十几度,不冷也不热,除了早上和晚上,基本上是凉快的。
忽然想到什么,走在外边的许植问道:“这个月下旬月考,去别的学校,你会不会不适应啊?”
一段话问的随意,回答也跟着随意。
“就几天,什么适应不适应的。”
两个人过了马路,继续往前走就到市街。刚好路过菜市场的时候,裴俞问:“你呢?”
两个人有半米的距离,菜市场嘈杂,吆喝声叫卖声充斥着整个市场。裴俞问的小声,但是依旧清楚地进了那人的耳朵。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人一直在刻意地等着他说话。
“我也还好。”
一个毫无意义的话题,两个毫无意义的疑问,两个毫无意义的回答。
裴俞都感到无聊,偏偏总有人会乐此不疲。
“到时候你说,万一不能适应住宿环境呢?”
“诶诶,你说,那里的伙食怎么样?好吃吗?会不会是猪食啊?”
“监考老师会不会很凶哦?”
“你怎么还走的更快了?小鱼,你为什么不说话?”
“……”裴俞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合适。
他之前说这人开朗阳光,现在这人就是纯粹的话唠子,而且聊的都毫无兴致。
被许植不厌其烦地追了一路后,裴俞已经无奈了。
以前总有人跟他说,贝多芬在失聪情况下依旧创作,因为要扼住命运的喉咙。现在他正被命运扼住喉咙。
钱不凡都没有那么话唠,他要真是,恐怕不知道要被裴俞怼多少回。
好在老天看他可怜,这个命运住了嘴。
话唠忽然拉着他往夜市街里走。
“去哪?”裴俞脚跟抵住地面,却因为对方还拉着自己的手,往前差点一个趔趄,差点爆了粗口。
许植转头就看见险些失衡的人,吓得回身去拉住,抬头便对上对方要揍人的眼神。
“呃——去……汤婆婆那里。”
许植没有敢去拉他的手了,讪讪地在巷子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讲笑话来缓和这个杀人气氛。
许植在第三节课课下的时候,就拿着手机到厕所里给汤婆婆打电话,说明了自己和裴俞今天中午会到她那里吃饭。
电话里的汤婆婆啊了几声,不过听声音,许植能听出来老人在笑。
汤婆婆的房子算是这条巷子里最老旧的了,是在新中国成立前的几十年就有了,不过前几年政府对这里进行了维修,补瓦刷墙,所以汤婆婆这老房子和其他的房子远看都差不多,只是细看还是有些区别的。
许植是初中的时候来清水县的,也是那时候就和当时的初中同学李舒,赵不贰他们玩在一起了,后来又和巷子里的汤婆婆熟识,于是他们几个经常放学后就踩着余晖奔进老人的家里,和汤婆婆卖乖要糖吃,然后又卖乖留下来吃晚饭,玩的最晚的时候,还是他们几个的大人打着手电筒寻到了巷子里才找到这几个野驴,结局就是各自被拎着耳朵回去了。
汤婆婆听到两个孩子今天中午要来,乐呵呵地提着菜篮去集市上买了猪肉,辣椒和白菜。
等裴俞和许植叩门进来时,锅里已经在炖上了。
许植走过院坝进了堂屋,搁了手机就去灶房里帮着汤婆婆做饭了。而裴俞则是坐在竹凳上刷手机。
许植进了灶房,看见汤婆婆还在菜板上切白菜,他看了一眼然后坐在灶台前,弯腰去看灶洞里的火候,接着背手去边上拿火钳夹墙角堆着的柴火往洞口里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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