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香就送你了,可以给你妹妹点一些,提神醒脑,不然那个白痴怕是这辈子也只会背几句三字经了……”

“你这个贱人,坏我女儿的名声!你!”

明氏疯了一样要冲上来。

“你女儿的名声?”杜甘棠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紧紧盯着明氏,“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

“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我竟不知她占了哪个字?三从四德,我亦不知道你占了哪个字?”

“母亲病重,她照顾几次?便是一个孝字说出去都能压死她!”

杜甘棠轻蔑一笑,离开了。

屋子里,原本沉浸在书本中的女孩憋红了脸,半晌,呼吸愈发急促,下意识拿起砚台扔了出去。

一声巨响,明氏顾不上和杜甘棠理论,三步作两步冲进了屋子,瞧见碎成八瓣的砚台满脸心疼。

她家里的存银不多了,哪里能跟以前似的折腾。

可自家闺女都快气的站不稳了,他赶忙安慰。

“你别信了那贱人的话,他故意的,就是想叫你看不进去书,马上就要考试了你可不能分心!”

杜墨抿紧了唇,半晌后,平静了下来,又是那副书呆子的模样。

“这次着实奇怪,那杜甘棠历来是个闷葫芦,这次哪儿来这么多话。”着实尖酸刻薄!

进来的杜砚总觉得怪怪的。

“妇有长舌,维厉之阶!但有一言他在理,人之行,莫大于孝,今日起,我与母亲在一屋读书,同吃同住!”

杜墨长袖一摆,抱着书就要往过走。

明氏愣了一下,赶忙拦着,“你娘病了,你过去小心要过了病气!”

杜墨闻言,有些犹豫。

明氏咬牙,心道那贱人每次过来都要给他添堵!

杜砚见自己这妹妹的模样,却是轻蔑一笑,“咱娘生的病哪里能过人啊?若是能,只怕我和爹早病倒了!”

这个年纪连个童生都考不上不说,只知道一味读书,家里的苦活儿累活儿全是他干,娘病倒了连家产都保不住,他早看这个妹妹不顺眼的紧!

闻言,杜墨咬牙,抱着书直接往西屋去了。

明氏气的直骂人。

正巧明氏姐姐回来,见弟弟一家混乱的景象,自然又是一番问询。

明氏气的紧,添油加醋的说了。

“棠哥儿怎的如此放肆?”一直在弟弟这里听到杜甘棠的坏话,她对这人的印象着实不算好,眼下更是皱了眉,生出几分厌恶。

“改日你们带我去,我去说说他!”

眼瞧着杜墨搬着书本去和弟媳做伴,女人又有几分欣慰,“墨姐儿长大了。”

另一边,杜甘棠丝毫不知有不要脸的人要过来与他充长辈说教。

他正在路边慢吞吞走着,远远看去,颇有几分闲庭散步的闲适。

很快,一身蓝衣的女人扛着锄头急匆匆的经过。

“好久不见。”一旁的杜甘棠抬起头笑道。

听闻了郑秋穗家的事,郑冬枣正急匆匆赶着去,闻言气喘吁吁的停住脚,转头一看,却是熟人。

“你是……”那天南风馆门口的男子。

想起什么,郑冬枣赶忙闭上嘴,尴尬笑笑。

“你要去看秋穗?”杜甘棠笑着问道。

闻言,郑冬枣面露忧色,连忙点头。

“我听说昨儿晚上有贼人闯进去,我得去瞧瞧,万一受伤了得赶紧去县里。”

杜甘棠自小见过的人太多了,情真意切还是逢场作戏,他一看便知。

瞧着这人面上真切的担忧,杜甘棠垂了眸子。

……只怕郑秋穗要生气了,但是……

“她没事,已经家去了。”杜甘棠悠悠道。

“是吗?”郑冬枣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笑道。

“我就说,那家伙福大命大的,那一把子力气不是白长的,就几个盗贼拿不住她……对了,你怎么在这儿?”

郑冬枣讶异。

杜甘棠笑了笑,意味深长道,“我姓杜,我们一家被追债,不得已,来投奔姨母,告辞。”

姓杜,投奔姨母……

郑冬枣呆呆地站在原地,半天后,方才说话的人已经离开。

她皱起了眉,那天南风馆的原委她知道,所以……

明安口口声声被继子坑害的舅父,是那个要拐骗卖掉继子结果弄巧成拙的人。

郑冬枣攥紧了手里的锄头。

所以她家的粮食,拿去养了那样毒辣的人?

郑冬枣脸都憋红了,转身回了家。

当天下午,族里的处理结果出来了。

那几个女人供述只是听闻路人讨论郑家屯发了财,因而起了歹心。

在认罪文书上签字画押后,这群人被带去寻了里正,里正做主,把人送去了县衙。

同时,在里正的默许下,族里出银钱,郑家屯进村的唯一一条路上盖起了关卡,成年女子每三人一天,全村百户人家每月出一人轮流值班。

正给老郑家盖大院的王姨一行人接到了意外的订单。

“臭丫头,一天天的,怎么每次见你我都得破点财?赶紧滚回去养伤去,养不好别来见我!”

族长奶奶递了一篮子鸡蛋给她,同时这么说道。

“丫头,你这一天天给我折腾够呛,不过还好,腰包鼓起来了。”

王姨啃着根黄瓜,又递了一根给她,同时这么说。

郑秋穗翻了个白眼,“晚上过来吃饭,大难不死,庆祝一下。”

“咳咳咳,呸呸呸!”王师傅呛了一口,嘴里的黄瓜吐了个干净,“你这丫头怎么嘴上没个把门的?什么死呀活的?那是能瞎说的吗?”

见郑秋穗不以为意,王师傅顿了顿,又问。

“……晚上吃啥?”

“……黄瓜炒蛋。”

郑秋穗咬了一口递过来的黄瓜,答了一句扭头就走,避开了身后扔过来的黄瓜屁股。

北疆炖菜蒸菜较多,炒菜其实不多。

晚上老郑家开了两桌席面,一群人围坐在一起。

郑父把家里的肉全炖了,炖鸡、炖鱼、猪肘子、蘸酱菜……还有一大盆烙的金黄的油饼。

郑秋穗受了伤不能喝酒,被安排在了小孩儿桌,郑父拿最近新熬的一小坛子野杏酱兑了水,冰了给她喝。

酸酸甜甜的,带着杏的果香,味道着实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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