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2、

比起很多事业心特别强的男人女人,楚聿怀算不上工作狂。

反而对于工作,有时候还挺随意。

物极必反。

可能正是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接手公司短短几年,集团被他带着迈上崭新台阶。

但集团越做越大,涉及产业繁多,人情往来,交际应酬。

对于公司事务,楚州明夫妻差不多已经放手,他身上有不得不挑起的担子。

裴洇一副看透他的模样,理直气壮道,“反正我快生日了,就当今年的生日礼物。”

从十七岁那年他把她带回家开始,楚聿怀每年都会给她准备生日礼物。

还会特地抽出时间给她过生日。

楚聿怀唇角噙着抹笑,“你呢,又准备今年给我什么券?”

楚聿怀那里积了好几张愿望券,她手写的,歪歪扭扭。

裴洇被楚聿怀说得脸红,也觉得以前的自己幼稚。

对比每年楚聿怀在她生日上给的花销,显得她很狼心狗肺,像白眼狼。

他不在意生日、节日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但会给她,还有楚念一准备。

有时盛大,有时温馨。

所以裴洇经常觉得楚聿怀挺矛盾。

但不可否认,她从十七岁那年,心头有个角落轰然倒塌,后来有一部分是被楚聿怀填补起来。

裴洇吐了吐舌头,抱着他的脖子撒娇,“你二十八岁生日我一定好好准备好吧。”

顿了顿,像是被激励到,“楚聿怀,你等着。”

“等着?”

楚聿怀哂笑了声,“你这语气我以为你要跟我干一仗。”

裴洇:“……”

“其实也行。”

停顿了会儿,楚聿怀挑了下眉,目光似有若无往三楼撩了眼,“床上。”

风流得可以。

“楚聿怀!混蛋!流/氓!”裴洇在楚聿怀怀里扑腾着打他。

楚聿怀对她的打闹悉数接下。

以前不熟,年龄有差距,接触不频繁。

裴洇有时候见到楚聿怀,还觉得这男人挺正经。

后来在一起才知道,楚聿怀这人最不正经。

难怪‘花名’在外。

大脑警铃作响。

她停止继续想下去。

到了大四,课程已经很少。

裴洇她们专业这一学期就剩下两门课,其中一门考试安排在十一月中。

考研、期中、四六级,各类考试交杂在一起,图书馆人满为患。

空教室也所剩不多。

能找个安静学习的地方实在难得。

这门课不算难,但裴洇申请留学需要GPA保持前列,依旧需要好好复习。

裴洇三个室友里,两个选择了早上排队去图书馆。

裴洇也想早起,奈何起不来,大冬天的实在不想离开被窝。

睁眼时已是九点,裴洇打了个呵欠,妥协,想着不如干脆在寝室复习。

之前这种情况,裴洇会去楚聿怀那里。

源于一次裴洇和楚聿怀抱怨,复习都找不到地方,楚聿怀就说去他那,反正她有钥匙。

一开始裴洇担心撞见别人。

楚聿怀说那儿的钥匙除了他,只有她有。

后来裴洇懒得找地方,就会主动过去。

裴洇下了床,周妍也在。

坐在桌前对着镜子涂涂抹抹,描眉画眼。

裴洇问她打算去哪儿复习。

“我?”

周妍拿着粉刷看她一眼,“我先不复习,出去玩,晚上不回来了,也许在酒店复习。”

周妍的变化裴洇不是没看出来。

一开始的早出晚归,逐渐过渡到周六日的准时不在。

日益精致昂贵的穿搭、塞满柜子的奢侈品。

松弛的心。

周妍性子大大咧咧,对她们也没有隐瞒。

那个男人比她大十二岁,有钱,舍得给她花,据周妍说长得也蛮斯文。

周妍再虚荣再缺钱也还有底线,已婚男人她不会招惹。

一开始那个男人接触她,她摸不清底,爱答不理。

正打算深入接触时,对方坦诚结过一次婚,有一个孩子。

周妍冷了段时间,对方却坚持不懈,更加真诚。

裴洇和其他两个室友在楼下碰见过几次对方来找周妍。

后来周妍心软了。

周妍离开前,裴洇叫住她。

周妍冲她抛了个媚眼,“什么事儿啊洇洇宝贝~”

裴洇忍不住笑了下,转瞬收起,神情严肃,“周妍,你悠着点儿。”

顿了顿,她继续道,“我理解你的选择,但是身体最重要。”

周妍朝她扑过来,“裴洇宝贝,我爱你。”

“讨厌,你把我眼泪勾出来了。”

周妍妆容依旧精致,但裴洇分明看到她眼底有晶莹淌过。

寝室门打开又关上。

安安静静。

裴洇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她很好地保持着单身人设。

没人发现她和楚聿怀的交集。

他们有各自的学业和事业。

这样对她和楚聿怀都好。

裴洇对着镜子涂了个稍淡些的口红。

即使未来分开,也不会闹得不体面。

就像一场樱花雨,盛开过,绚烂过,花期结束了无痕迹。

收拾完自己,裴洇把书桌整理出来,开始复习。

‘叮’地一声,手机有消息弹出。

裴洇打开,是楚聿怀发来的,【在你寝室楼下。】

裴洇:“…?”

真是越来越明目张胆了!

楚聿怀:【最近去我那儿。】

楚聿怀:【安静,不会有人打扰,你可以专心复习。】

“……”

裴洇想说,他就是她最大的打扰因子!

不过,他竟然知道她要期中考试了?

哦知道她的课表,还和他们学校领导相熟,又在京大读过,对他来说推算出来不难。

大概是看她迟迟不回,楚聿怀直接拨了电话过来。

“下来。”

楚聿怀语气徐淡,“我时间不多。”

臭德行。

裴洇腹诽。

不用看也能想象楚聿怀此刻一身高定西装,姿态慵懒地坐在车后座。

可能正拿着笔电处理工作,也可能单手握着手机看向窗外。

总之一副人模狗样。

语气淡淡实则威胁。

裴洇不打算让这臭男人那么轻易得逞,“你把车开出我们学校,我就下来。”

话筒对面的男人嗤笑一声。

楚聿怀经常觉得她做的多余,他不觉得他和裴洇关系被发现会怎样。

对裴洇每次的掩人耳目嗤之以鼻,“就非得搞得和偷情一样。”

“地/下/党都没你捂得严实。”

本来就是偷情。

裴洇嘀咕。

裴洇有点拖延症。

楚聿怀说很急,她偏偏就收拾得很慢。

磨蹭了足足半小时,才拎着背包下楼。

到了一楼大厅。

裴洇听到熟悉的名字,脚步下意识变慢。

“刚才坐男人车离开的那是礼仪队的副队长吧?”

“好像是上一届的,今年刚退队,我室友今年刚入队,叫什么周妍。”

“好几次啦,一辆豪车来接。”

“那男人看着年纪挺大。”

“年纪大有什么,有钱就好啦。”

“啧,出卖身体换取金钱,不会有好下场。”

“诶你们别说了,刚走过去的那个好像是她们礼仪队的队长,她俩可是认识。”

“……草,真的假的。”

“…也不一定,可能看错了。”

“……”

裴洇步子轻柔缓慢。

每个字都清晰无误地落到她耳里。

是在说周妍,何尝不是在说她。

行尸走肉般地从大厅出来,一直到出了学校门,裴洇还在走神。

连带着楚聿怀的车都没看到,裴洇径直走过去。

直到快走到红绿灯,一辆黑色宾利慢悠悠在她身边停下,车窗降下。

“裴洇。”楚聿怀的声音传过来。

裴洇僵硬地转过身子,‘哦’了声,“楚聿怀。”

楚聿怀默不作声打量她两秒,“没看到我的车?”

此刻看到楚聿怀,裴洇实在是没什么好脾气。

近乎耍赖,“谁让你车那么多,还整天换,我记不住。”

“哦,”楚聿怀不以为意,换一辆车,对他来说只是一件风轻云淡的小事,“那下次整个你记得住的。”

“陌生数字我都记不住。”裴洇得寸进尺。

楚聿怀像是思考了两秒,“自己生日总记得住?”

“正正好好的车牌不算好找,大不了费点劲儿。”

语气轻飘飘的像在菜市场挑大白菜。

裴洇怔住了。

她忘了这边离学校不远,忘了时刻脑子里紧绷的他们之间不能宣于人前的关系。

她就这么站在车外,看着车内的男人。

意气风发,清贵潇洒。

就因为她赌气一样的胡诌。

说大不了换一辆车牌号是她生日的车。

裴洇鼻尖冒出一点酸楚,不知道是因为那些人的话,她和周妍的处境何其相似。

但她比她幸运一点,楚聿怀没结过婚,年龄也没那么大,想攀上他,就算只做地下情人都有的是人排队。

他们从小认识,算得上知根知底。

可是为什么她家就这样败了呢。

那丝酸楚里带着委屈。

人们总是擅长在爱自己的人面前委屈。

可是楚聿怀根本不喜欢她。

裴洇顿时更加委屈了,想要落泪。

她扭过头,指尖碰了下眼角。

那滴泪随着风流走。

楚聿怀没那么多细腻心思、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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