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
苏惟瑾眉梢微挑,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一凛。
能让**轩这等人物用上这个词,事情绝不简单。
“子睿兄,坐下慢慢说,究竟是何等‘妖孽’,竟让你也束手无策?”
**轩深吸一口气,仿似要将胸中的郁结之气吐出,
他走到书案旁,亲自给苏惟瑾斟了杯茶,手指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玉衡兄,此事说来诡异,若非发生在明轩治下,亲眼所见卷宗人证,我亦不敢相信。”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疲惫与困惑。
“事情起因,是本县一位颇有声望的乡绅,赵半城赵员外。”
“赵半城?家资颇丰?”
苏惟瑾端起茶杯,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
超频大脑已开始检索沿途听闻关于东平县富户的信息碎片。
“正是,家中有良田数百亩,在城里还有几处铺面,
主要做粮食和布匹生意,虽算不得顶尖豪富,但在东平也是数得着的人物。”
**轩点头。
“半月前,赵员外被家人发现暴毙于自家书房之内。”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描述那离奇的现场:
“发现时,书房门窗皆从内紧闭,无撬动痕迹。
赵员外瘫坐在太师椅上,双目圆睁,面色青紫,嘴唇微张,那表情……
据第一个发现的小厮说,是极度的惊恐,
俨然生前见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的样子。
仵作验尸,周身不见任何外伤,亦无**迹象。”
“暴毙?无伤无毒?”
苏惟瑾眼神微凝。
“现场可有何异状?”
“有!”
**轩语气肯定,带着一丝寒意。
“就在赵员外脚边,发现了一撮……
白色的动物毛发,细软如丝,经辨认,极似狐**。
此外,据当时进入书房的人说,
屋内还残留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异香,
非寻常脂粉香料,清冷幽邃,
闻之令人心神不宁,但很快便消散了。”
狐**?
异香?
苏惟瑾脑中迅速闪过几个可能性,但并未打断**轩。
“若只是暴毙留下些蹊跷之物,或许还可归为巧合。”
**轩苦笑一声,继续道。
“但怪事接踵而至。
赵员外头七那夜,赵家内宅便开始不安宁。
有守夜的下人信誓旦旦,
说看到一团白影在院中飘忽不定,
快如鬼魅,还伴有凄厉的狐鸣之声,听得人毛骨悚然。
没过两日,几个当晚靠近过书房的仆役相继病倒,
症状相似,皆是高烧不退,胡言乱语,
口中喃喃‘狐仙饶命’、‘再不敢了’之类的话。”
“坊间随之流言四起,”
**轩叹了口气。
“都说赵员外生前酷爱狩猎,
去年冬曾在城外包山猎到一窝罕见的白狐,
母狐当场毙命,几只幼狐也被他……虐杀取乐。
如今,这是那白狐修炼成仙,回来索命报仇了!”
“狐仙索命?”
苏惟瑾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
这剧情,倒是颇具志怪小说的风采。
“还不止于此,”
**轩面色愈发凝重。
“我派人查访赵员外生前交往之人,
其多位友人和店铺掌柜证实,
赵员外死前约莫十来天,曾多次向他们提及,
夜半时分,总见一白狐身影在其院中假山或树梢上徘徊,
那白狐……竟能口吐人言!”
“口吐人言?说了什么?”
“据那些转述者所言,大同小异。
白狐斥责赵员外‘亏心短行,虐杀生灵,天道不容,索命在即’!”
**轩复述着这些话,自己都觉得脊背有些发凉。
“赵员外为此曾去城外寺庙烧香拜佛,还请过道士做法驱邪,皆无用处,最终还是……”
书房内一时陷入沉默。
窗外市井的喧嚣隐隐传来,更衬得屋内气氛压抑。
**轩看着苏惟瑾,眼神复杂:
“玉衡兄,此案现场蹊跷,流言汹汹,怪事频发,民间已是人心惶惶,皆言‘狐仙’作祟。
我虽不信怪力乱神,奈何查访多日,于刑名一道上竟找不到丝毫头绪。
现场干净得诡异,那狐**、异香无从追查,
目击白影、听闻狐鸣者众,却无人能描述清晰,病倒的仆役也问不出所以然。
再拖下去,不仅赵员外死得不明不白,
我这县令……怕是也要被扣上个‘无能’甚或‘触怒仙家’的帽子了。”
他这话说得颇为无奈,甚至带着一丝自嘲。
科场扬名的亚元,却被一桩“狐仙索命”案逼得束手无策,
不得不向路过的好友求助,这其中的憋屈与压力,可想而知。
苏惟瑾静静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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