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偷情的夜晚
“关于最近疯传的六位热心市民携手拿下在逃三年通缉犯，我市政府相当重视，给予高度赞扬，不仅授予荣誉勋章还会发放相关奖金……”
林孝柔窝在沙发上，在电视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先是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然后血压飙升，差点吓晕过去，这不，热心市民里，她的好大女赫然在列。
不省心不省心呐，多危险，身体才好多久，是要活活气死她啊，随即十几个电话打过去，轰炸还在睡梦中的栾蝶。
旅游已经结束了，人贩子也抓了。
但当时，这么说，额——
她们都挺冲动的，在乔麦荞的一声声“六打一”中迷失了自我，也是没有办法，本来打算报个警就行了，和她们也没关系，但是人贩子似乎感知到了什么，率先朝她们动手，识璐还受了点伤，最后四个人才艰难按住他一个，栾蝶在后面狠狠踹他、踢他，花泪在紧急和警察沟通……
好在最后结果是好的，但栾蝶腿上破了一大块皮，因此，她不敢回家，就说住乔麦荞家里了，其实是在花泪那。
但她一点儿都不后悔，这辈子她最讨厌的就是人贩子，因为他们，多少子女流离失所，多少家庭支离破碎，他们的一生谁来赔，如果没有法律，光凭正义的话，他就应该被打死。
人贩子那天被她们揍得不轻，其实大家心里都有火，有些人渣，钻了法律的空子，实则就该天打雷劈，按照古代就是五马分尸。
没办法，人道主义存在，她的存在，很多时候也给了很多人希望。
栾蝶住到花泪家里是真心想要关系再进一步的，那么多天过去了，无论怎么样，都应该珍惜眼前人。
她想和她躺在同一张床上。
但是花泪很抗拒，她说她想亲她，她也答应了，但却在将要触碰际猛然后缩，栾蝶伤心地望着她，但她除了红着耳朵说对不起，也确实没有其他办法了。
她惶恐的眼神，颤抖的双手，都让栾蝶无法继续下去。
和她睡在同一张床上，她就会失眠。
她的心已经闭合，除了自己，无人能再进去。
栾蝶什么办法都用尽了，最后适得其反，连一张床都待不了了。
她在矛盾，但却不愿意说，究竟在矛盾什么。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们的关系并没有更进一步，反而愈发疏远。
柏拉图吗？一辈子？
栾蝶自己都不能保证。
她需要伴侣的亲密，她很需要。
如果做不到，和朋友又有什么区别？
她的自私，她的天然渣属性也全都暴露无遗。
栾蝶痛恨自己，却改变不了自己。
她痛苦，她也痛苦。
栾蝶接到老妈电话的时候已经过了12点，她还很诧异老妈怎么这个时间来找她，但忽然想到前几天警察登门道谢，心里一紧，想要挂断但不小心按到了绿色键。
“栾蝶，明天就给我死回来，不然我饶不了你！”
栾蝶:“……”
“妈，你怎么了？”她赔笑道。
“你还想瞒我呢，我都知道了”，顿了下，电话那头又道:“你有没有受伤？”
栾蝶心知已经瞒不住，用故作轻松的语气想要幌过去，“哎呀，我没事啊，还胖了三斤呢，你知道他们给了我多少奖金吗？”
“是两万！”
不料，林孝柔闻言反而更怒了:“明天要是见不到你，你就再也不要回来了！”
“啪！”
电话被挂断，那几声滴滴音在栾蝶耳廓不断回旋。
死到临头了。
她这个妈掌控欲很强，从小到大更是见不得她受一点伤的。
……
郁闷。
睡意彻底消散，她要无法呼吸了。
栾蝶合上手机屏幕，拔掉充电线，已经就寝了，所以穿的是一件睡衣，但是内衣也在，于是她慢慢爬下床，关上门的时候，还站在门口盯着主卧看了一会儿，灯是熄了，但是不知道花泪睡着了没有，少女握着手机，默默垂下眼睫。
在夏天，这个时候应该是最凉快的，但是栾蝶还是在踏出大门的那一刻，感受到了呼呼热气。
主要在空调间待太久了。
还好外面没什么蚊子，栾蝶开始漫无目的地散步。
思考:
明天早上就要和花泪辞行了，该这么说。
老妈明天会怎么骂她，会不会揍她。
她要被叨叨多久。
再开学，她就大四了，她们要异地恋了，到时候该怎么办。
……
她神魂天外，心不在焉，前面有棵树都不知道，“嗷”，头皮被撞痛，好在没立刻鼓包。
栾蝶一股火气就要全发这颗树上了，余光却陡然瞥见一抹晦暗的光。
脚步滞住。
小星星撞上地球也就是这种感觉吧。
山崩地裂，呼天抢地。
在她生命中的，可以说是惊世的一场对望。
霎那，风止，心动。
丛曳。
丛曳，好久不见。
她想问的挺多的，例如，你怎么在这，你这些天过得好吗，你还恨我吗……
但是唇瓣翕动，肝肠撕绞，才懂什么叫做如鲠在喉。
丛曳的眼神不再清白，那种情感，是坦诚的男女之情，他比她坦荡多了，一直都是。
栾蝶苦笑，这个时候，她却突然想到了一个不合时宜的问题。
那天在医院，他说高中再相见。
那天他走之后，她才意识到不对，为什么是再相见，高中是再相见，那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呢？
后来想问却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男生脊背笔直，三步就走到了她身边。
一低头，就将她罩的严严实实。
栾蝶想往后退，但她退一步，他就近一步，最后，她整个后背都贴在了大树皮上。
闷，燥。
慌，跳。
太近了，即使没什么光亮，栾蝶也能看到他分明的棱角，流利的下颌线，和滚动的喉结，比起上次，怎么感觉更大了，喉结也会长吗？
栾蝶咽了两下口水，面色如着火一般，烧了起来。
她穿的是睡衣，小吊带长裙，虽然也挺正常的，但是被一个男生这样看着，还是半夜，不免羞耻。
而且他一句话不说，真的很可怕。
栾蝶低下头，涩声:“我忘了问，你之前说的，高中再相见是什么意思？”
他终是成功先把她逼出口。
“我以为你第一句话会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意外的，男生“呵”了一下，反而弯下腰，将视线再度扳平至同一水平线，他双手都反交叉在背面，只有目光咄咄逼人。
栾蝶紧张地扣指甲，但还是就着他的话说:“好，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以为你还问我在这里多久了？”
栾蝶:“……”
她都忘了，丛曳现在已经不是那个丛曳了。
栾蝶不肯开口了，他分明就是故意挑逗的，充满恶意的。
栾蝶咬了咬舌头，思绪却不自觉想到了上次，上次他咬了她的舌头。
不能想了……
掌心都是汗，还被他灼热的呼吸包围，栾蝶要热晕了。
她的锁骨一颤一颤，都染起了红。
“很多天了”，男生突然道。
栾蝶:？
她以为是以小时为单位的，结果他报了个天数，可怕，真是越来越变态了……
栾蝶难以置信，瞳孔都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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