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花的通情达理倒是让桑愉有些意外,为了弥补笑花,她打开了钱袋在里面倒出了一把银钱,将银钱塞进笑花的怀中。

顺带着指了指窗外不远处了一家酒楼。

“申时末,就在此酒楼外,我来寻你。”

“好。”

笑花没有拒绝,收下了银钱。

裴栩生的一声令下,马夫拉停了车,笑花提着裙摆下了马车。

马车再次行驶,笑花站在街头的身影渐渐融入了人群。

裴栩生似乎是调侃,撑着脑袋连眼睛都懒得睁开。

“你对你的丫鬟倒是信任得很,不怕她现在转身回府告状?”

桑愉数了数剩下的银钱,又系好了钱袋,对于他的调侃,桑愉并不在意。

“你我又未成做些什么,我只是去帮兄长取画。”

而且笑花的性子,并不是会多嘴告状的人。

见她一副坦然模样,若不是他今日知晓会去干什么,他也会被她这样坦荡的样子给欺骗。

“是,你说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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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慢慢驶入了僻静的小巷,这处地方不再繁华,充斥着朽木气息,巷子内堆放了不少的杂物,阻碍了道路,马车只行驶了一段便不得不拉停。

马车留了侍卫和马夫守着,裴栩生带着桑愉下了马车。

此处的地面有些不平整,若是此刻是傍晚,很容易就会被绊倒,远离了喧闹的市集,不见人影。

桑愉看着裴栩生头也不回的向巷子深处走去,跟在身后的脚步有些迟疑了。

“你要带我见谁?”

尽管她觉得裴栩生没有害她之心,可防人之心不可无,就像当初的如意姐,也是在她最信任的时候对她露出了獠牙。

巷子的几棵枯树来回晃着,叶片刷刷作响,落在他的衣肩上,滑落到他的衣角,最后融入这片地面。

此刻裴栩生也不打算瞒她,回头看了眼她慢下的脚步,眼眸微微眯起,不可思议的一笑。

“寄语。”

此话一出,桑愉目光一顿,紧了紧指尖,几步小跑凑近了他身旁。

凑过了脑袋去看他,呢喃开口。

“寄语……她为何在这,她不是……”

她的肩碰到他的臂膀,他的目光落下,内心像被鹅毛扫过,他没说话,反而加快了脚步。

寄语一事已经勾起了她的好奇,她再次打量起这条巷子,她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再次见到寄语了,也不知上一次过后,她还好吗。

想起她曾被打断的腿,又遭此一难,她不由得目光一沉,紧紧握住了怀中的银钱。

“你等等我。”

桑愉快步跟上他的脚步,没忍住的叫住他。

裴栩生就像个故意使坏的少年,突然停下了步子,没给她一点缓冲的时间,她一头撞在了他的后背,等她捂着头抬眼时,眼前的人已经转过了身。

正弯腰盯着她,笑出了声。

“急什么。”

说着还扶了扶她晃动的发钗,等稳住了颤动的发钗,他又若无其事的调侃。

“你比头上这只蝴蝶都急。”

桑愉不知道他此刻如此又是何意,她松开了手,在袖口下握住拳头,若不是实力悬殊,真的好想给他两拳。

裴栩生站起身子与她并肩,隔着衣袖拽住了那只拳头,带着她的手腕在眼前举了举。

“哟,还想打我呢?”

她瞬间松开了拳手,张开了手,眉眼一抬,见他表情并无变化,又敷衍的笑了笑。

“怎么会呢,世子殿下就像是我的亲兄长,我敬重还来不及,怎么会想打你呢。”

裴栩生也没揭穿她虚伪的话,早在回京前,他便领教过她张嘴就来的胡话。

他正好的张开手指十指相扣的扣住了她的手,她的指尖发凉,掌心却还温温热,却远不及他掌心的温度。

桑愉感受着手中的力道,她不可思议的愣住,觉得这样有些不妥,他却牵着她往巷子深处走去,讲起了一件事。

“上个月乔兄突然寻上我,让我替他秘密保下一个人,恰巧让我发现了些你们乔家的秘密,我本是不愿多管闲事的,可此事又偏偏与你有关。”

“嗯?”

桑愉更加不解了,此事是与她有关系,可怎么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就变得怪怪的。

拐入了一处小院,院门并未落锁,他很自然的推门而入。

刚踏入这所小院,桑愉突然停住了脚步,院内的汤药气息浓郁,让人很难不注意到,一看便知晓有人病了,愧疚心作祟,她突然有些不敢去面对了。

“怎么了?”

他侧过头低问。

她抬眸望向他,眉宇间满是愁闷。

“寄语她,现在还好吗……”

她担心寄语,又害怕寄语因为当日之事受伤,又或者是被折磨……

“别怕。”

只是单单二字,再无别的话语。

就这样,他领着她进入到了院子里屋,屋内似乎是有人在说话,笑声不断。

走近些,桑愉才发现笑声和说话的声音都来自同一人,女子趴在屋内窗台处与一支腊梅讲着话。

女子回头的一瞬间,桑愉看清的此人,正是寄语,与在乔家时不同,她虽然笑着,脸上的表情却是茫然,无神。

寄语明显也看见了他们,不知为何,她的目光忽然亮了,她提着裙边一晃一晃的跑向裴栩生。

又是很规规矩矩的行礼,满脸欢喜。

“二公子!二公子回来了,夫人不知道,二公子放心……”

又在见到身旁的桑愉时,目光一下的黯淡下来,有些刻意的扶住了自己的右腿。

“公子终于将桑姑娘带回来了,果然如公子讲的那样好看。”

桑姑娘这几个字平静的从寄语口中讲出时,桑愉不可思议的抬起了头。

桑愉有些震惊的睁大了眼睛,将目光投向裴栩生,寄语怎么会唤她桑姑娘。

“这……寄语她怎么了?”

一抹秀丽的亮色衣裳进入了房间,小姑娘端着碗汤药放在桌上,又赶紧过来拉住了寄语,将她带回床边坐下。

小姑娘的背影消瘦,长发只是简单的挽起搭在脑后。

“姐姐,你又认错了,他们不是,你看看,二公子不长那样。”

裴栩生拍拍她的手背,像是安慰。

“她本就心智受损,又折了条腿,在府中时也常常如此的。”

自责,懊恼几乎是同一时间填满她的大脑,她不该去试探寄语的,不然寄语又何必如此,她哑口无言,垂下了头。

“她被强留着府中本就处处受限制,如今出了府也不用再小心翼翼的生活了。”

“那她现在这样,还能好吗?”

她望向俩人的身影,这瘦弱的小姑娘或许就是寄语的妹妹,如今两姐妹相依为命,若无人相助,怕是日子会过得很艰苦。

裴栩生牵着她的手进屋。

“时好时坏,偶尔也会有清醒的时刻。”

桑愉想起当时在府中遇见寄语时,可能那是她难得清醒的时刻,也难怪,她总在一处遇见她。

脚步声靠近,小姑娘松开了姐姐的手,转过身对着他们二人微微屈膝。

“公子。”

裴栩生悄无声息的点头,侧过脸给桑愉介绍。

“寄语本是姓冯,这是她妹妹冯寄春。”

冯寄春抬了抬脑袋,对着桑愉抿嘴一笑,她的目光淡然,素净的脸上有些疲倦。

“乔小姐。”

桑愉愣在了原地,这位冯寄春,她见过。

就在前些日子,去观星阁的那晚,她在街巷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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