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啊……”
余年年抬眸看去,那个身影便摇摇晃晃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戒备的的反握着剑,横在身前,机警地看着他。
“魔道圣王。”
“你知道我的名字了,”他微眯着眼睛,背着手,闲庭信步般向着年年的方向走来,“不错…不错…”
他向前走一步,余年年便向后退一步。
“没用的,这里是我的空间,只要我不让你出去,你便出不去。”
【他在说谎,】系统的声音传来,【这的确是他创造的空间没错,但是,这和宿主你符纸构造的空间是相似的,出口的‘钥匙’只在他一个人的手里。】
【眼前的幻象,便是唯一的出路。】
梦貘的熟悉的童音出现在耳畔,略带紧张的说道。
余年年微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魔道圣王,他降临在常德厚的身上,站在自己身前,若非系统提醒,她一点都看不出来眼前的人是幻想塑造。
她心中早就想出了他将自己困在此处的理由,他的眼睛里闪烁着贪婪地红光,勾唇邪笑,一步一步向着自己的方向逼近。
她心中警铃大作,这个眼神,她再清楚不过,那是山林中,猛兽看着自己猎物的眼神,它们在扑杀之前,会低下头,绷紧肌肉,等待着合适的时机一击必杀。
“余年年,为什么要往后退呢?”
瞬间,年年感到了一种阻力,将她禁锢在原地,那种被包裹吞噬的感觉,不由得让她冷汗直下,只听那阴恻恻地声音,蛊惑着说道:
“你不想知道你的师兄为什么不在这里吗?”
余年年抬眸看着他:“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对他做了什么,我可什么都没有做,他金枝玉叶,哪里是我能动得了的,”他摊着手,无奈地摇着头,唏嘘地说着,转而抬眸看着余年年,面带讥讽的笑道:“而你,余年年,出身草野,孤苦伶仃,无人在意。”
不痛不痒,他是想要激怒自己吗。
年年想道。
【不,不是,他是想要让你堕……】
梦貘的声音戛然而止被人掐断,而下一瞬,那双散开的瞳孔贴得极近出现在年年的面前。
“我在和你说话的时候,你还有心思和别人说话吗,刚刚就闻到了一股天道道貌岸然的恶臭,现在更是毫无忌惮的在我面前聊了是吗?”
咚咚,咚咚。
那是她心跳的声音,他听得见,她和系统的对话。
年年握紧了拳头,回想着系统刚刚和自己说的话:
——这里是他创造出来的绝对领域。
——出现在她面前的常德厚甚至只是一个幻象。
——他的目的,是想让年年堕化。
“这次,是你被选中了吗,去拯救那个无所不有的人。”
他幽幽在她耳畔说道,语气嘲讽。
“可是,你近乎是一无所有,孤家寡人,仅仅是一名五道之人,拯救?需要拯救的人真的是他吗?”
“他自小锦衣华食,唯一的困苦竟然是他是狸猫换太子里的太子,连死都有人替他,你呢?余年年,国破家亡的滋味,他知晓吗?”
“他不知道。”
‘常德厚’绕到余年年身后,继续说道。
他很聪明,也很敏锐。
未曾愈合的伤口,在他的刺激下泛起彻骨的疼痛,年年感到手脚发凉。
姜青的灵魂被吞噬前,他也是这般,肆意贬低,字字攻心。
姜青在乎爱,忠诚,他便告诉她,听雪的忠心耿耿,她熟视无睹,甚至践踏了她的真心,让她姜青追悔莫及;姜青渴望有一番成绩,他就告诉她,她的野心,将她的子民拖入深渊,为魔道圣王作了嫁衣。
他否定了姜青的过去,现在,将来。
她被摧毁的那个瞬间,魔道圣王便吞噬下了她的灵魂。
余年年在想通的一瞬间,便抽出了袖间的短剑,高高举起——而后狠狠地扎向了自己的手臂。
鲜血直流,却她终于摆脱了魔道圣王的蛊惑。
“这件事,与你何干?”
余年年定了定,冷冷盯着他,想着系统的话,也就是说,只有眼前的人决定放走自己才能离开幻象。
“我这不是替你感到不值吗?”
“盛惜时的父亲,那个昏聩的周王,仅仅是为了苟延残喘下去,不惜献上万万人的性命,而你的师兄盛惜时,和他可是留着一样的血啊。”
“知道了是父子,还要完成任务,拯救他的你,对他产生感情的你,又该如何自处呢?”
只听余年年嗤笑一声,那双冷茶似的眼睛,看着他满不在意的说道:“哦,姬长命?他的父亲,我没有听过比这更加好笑的笑话了,素未谋面的人也可以成为父亲吗?”
“他姬长命造的杀业,都要算在盛惜时的头上?”
“你看错我了,父债子偿这套,我不认。”
年年抬眸和常德厚那双完全散开的瞳孔四目相对,谁也不肯先移开眼睛。
“哎呀,真是太可惜了,原本真的很想亲口品尝一下天道选择的人的灵魂的滋味,现在只好便宜我们的咒怨兽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双手,余年年瞬间感受到自己被空间弹了出来,‘常德厚’末了还不忘了笑着摇摇手,滞空感和错愕随着剧烈的空气一同扑面而来,她清晰地感受着自己的下坠。
她,正在从高空下坠,地面是巨兽拖动身体时地面不断发出不忍重负的颤动,咒怨兽。
魔道圣王,从不会允许自己的猎物逃脱,余年年坠落的时候,只能听见风啸,远处的惨叫和巨兽移动时候的嘶吼,却不能逃脱。
年年是如此清晰的感受着死亡的接近,咒怨兽庞大的身体在感受到她的接近时明显停下了脚步,向着她的方向奔跑而来。
那笨重的身体,每走一步便砸的土地震颤一次,无数的屋瓦随之倾覆。
在它眼中,余年年无异于一顿营养丰富的珍馐,比之其他更有诱惑力。
***
盛惜时和余年年分头行动之后。
原本宽阔的街道中间走出了一个人影,是‘常德厚’。
他一脸气定神闲,与平日的样子并没有差别,除了那双扩散开来的眼瞳,盛惜时近乎不能捕捉一点不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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