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开将送往边疆的信卷起来,插入信筒,继而放飞信鸽。

片刻后,一支冷箭划过天际,“嗖”的一声射杀了信鸽。

一男子上前拾起坠地的信鸽,抽出信筒里的信件,转身离去。

但史开送往宫里的信件却顺利到达了皇后手中。

自太子被废,皇后整日以泪洗面,如今收到娘家消息,心头总算宽慰了些许,“哥哥说得没错,本宫还有五皇子。”

庆嬷嬷提醒:“就怕长乐殿那边的人在背后使诈。”

皇后思量片刻:“你将五皇子速速接到坤宁宫来,由本宫亲自教习,不得让长乐殿的人靠近半步。”

她说完顿了顿,心头再生忧虑:“眼下二皇子风头正盛,估计对立储一事已稳操胜券,也不知五皇子还有几成机会,再说了,当年那个逃离皇宫的多福也怀有身孕,皇上多年寻找未果,万一……万一找着了又当如何是好?”

庆嬷嬷出言安慰:“娘娘勿要忧心,不是还有尚书令在背后替娘娘筹谋么,再说了,谁说皇上就一定能找着那个多福呢,即便真找着了,谁又能说她生的是儿子而不是女儿呢?”

皇后轻舒一口气,稳了稳心神。

末了,仍是疑虑难消:“谢家那个大郎,倒是个不怕事的。”

“可不是么,上次咱们散播谢家那桩丑事,竟也没让他退缩半分,要不娘娘直接……”庆嬷嬷说到这儿做了个割喉的手势。

皇后摇头:“不可,太子刚被废,咱们须得蛰伏一段时日。”

继而吩咐:“你先派人盯紧谢家大郎,有任何风吹草动,速速来报。”

庆嬷嬷垂首应“是”。

皇后将五皇子接到坤宁宫的当日,长乐殿便得了消息。

淑妃满腹不屑,语气也漫不经心:“老虔婆这是不死心啦,没了太子,还妄想以五皇子成事,只怕她这回又要白费心机了。”

内侍川子低声提醒:“五皇子自是不能成事,但娘娘可别忘了,皇上一直在寻找那个叫多福的宫女,当年多福可是怀着身孕离开的,那孩子若能顺利出生且顺利活下来,也当是破瓜之年了。”

淑妃闻言顿了顿,喃喃低语:“当日皇后压着本宫一头,本宫自是希望皇上能早点找到那个多福,以此反制皇后,如今皇后失宠、太子倒台,我儿已成为炙手可热的太子人选,本宫自也不希望再有什么别的人冒出来。”

她转而问:“那谢无痕现下调查到哪一步了?”

川子答:“此事乃谢无痕与皇上直接勾通,且未央殿那些内侍的嘴比上了锁的箱笼还要紧,奴……暂未探到关于此事的消息。”

淑妃思量片刻,沉声吩咐:“那就派人盯紧谢无痕,倘若他能找到多福及多福所生的孩子——倘若那孩子是男,就地刺杀。”

川子身形一紧,垂首应“是”。

大理寺。

吴生总感觉府衙外头的氛围怪怪的:“头儿,是不是有人在盯着咱们?”

谢无痕轻笑:“你的感觉没错。”

吴生气不过:“谁吃了豹子胆敢盯着大理寺官员?”

谢无痕神色微敛:“无论是坤宁宫还是长乐殿,都有这个豹子胆。”

吴生一顿:“她们为何要盯着咱们?”

“如今储君之位空悬,她们害怕咱们找到多福娘娘以及多福娘娘所生的那个孩子。”

“可那个孩子是公主,于她们并无利害关系。”

“可她们并不知晓是个公主。”

吴生长长一叹:“这两宫之间,怕是又要斗得你死我活了。”

随即又想到一事:“对了头儿,小人听说那周家少爷要去昌隆酒楼办生辰宴呢。”

“听何人所说?”

“听街头商贩们说的,小人还特意去昌隆酒楼打听过,跑堂的伙计也承认确有此事。”

谢无痕略略蹙眉:“周元泽前不久差点被人谋害,后来又在宫中闹出命案,按说他为求平安此时也该老老实实待在府邸才对,怎的还这般高调地宣称要办生辰宴?”

吴生撇了撇嘴:“周家人,向来不都是如此么?”

谢无痕摇头:“太子被废,周平御前失宠,现在的周家已不是往日那个周家了。”

他思量片刻,恍然一顿:“这必定是周平所设的局。”

吴生不解:“他为何设局?”

谢无痕沉声答:“为了抓住谋害周元泽的凶手。”

吴生惊得瞪大了眼:“那娘娘所生的那位公主,岂不是危险了?”

谢无痕仍是面色不变:“以公主往日的行径推测,她不一定会上当,却也怕有万一……”

“头儿想如何行事?”

他答非所问,“周家何时办生辰宴?”

吴生答:“还有半月时间。”

“到那日周平必会在酒楼布下天罗地网,届时咱们也须得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布下天罗地网,以防公主落到周平手里。”

吴生朝门外瞟了一眼,“那咱们如何甩开外头那些尾巴?”

谢无痕答:“布好弓箭手,但凡他们敢对公主不利,就地射杀。”

吴生抱拳应“是”。

春华院里。

苏荷唤来阿四:“周元泽那边的情况,可有进展?”

阿四无奈摇头:“小人费尽心思仍是没查到什么消息,且还差点引来周府那阍人的怀疑,之后小人再不敢轻举妄动了。”

他说着眸中亮光一闪:“不过昨日小人在街头听到一消息,那周元泽半月后要在昌隆酒楼办生辰宴。”

苏荷闻言怔了怔,似有些不可置信:“他成日躲在府里,生怕丢了性命,如今竟还敢如此高调地举办生辰宴?”

阿四也不解:“莫非是想冲冲喜,转转运?”

苏荷摇头:“不对,即便要办宴会,也当在周家府邸办才是,又怎会去城中最热闹的昌隆酒楼?”

末了她微微蹙眉:“这莫非是周平在下饵?”

阿四听不懂:“下的……什么饵?”

苏荷淡然答:“下的引我出现的饵。”

阿四倒抽一口凉气:“夫人当如何是好?”

“那一日周元泽必不会前去,咱们自也不必去钻他们的陷阱。”

苏荷说着顿了顿,想到之前从宫里听来的关于周元泽每日饮鸽血汤调养脾肾的消息:“阿四,你去城中打听打听,看有没有一家名叫‘吴家鹁鸽铺’的店铺,并将此店铺老板的情况一并打听清楚。”

阿四应“是”后一溜烟出了屋子。

张秀花不解:“小姐打听鹁鸽铺做什么?”

苏荷笑了笑,抬眸看向屋外天色,答非所问:“若是能让周元泽死在他生辰那一日,这戏就精彩了。”

张秀花斜她一眼:“小姐若真有这本事,那赫赫有名的尚书令怕是就要痛不欲生了。”

苏荷收起笑意,眸中溢出狠戾之色:“子不教,父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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