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踩点
一条船上的人?
这一句话成功地降低了老刀的戒备心。
他越想越有道理:对啊,乔姑娘先前做麻药麻翻了看守仓库的老头,交了“投名状”,已经算是正式入伙,不怕她再反水。
老刀看看麻杆。
麻杆眼中满是贪婪与兴奋,舔着唇说:“老大,银行钱多啊!正好黑牛和大强他们不在,咱们三个干完这一票钱一分,可以回家吃香喝辣,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老刀再望向猴子。
猴子咧开嘴笑得欢喜:“刀哥,我听你的。”
老刀大腿一拍:“好!那就听乔姑娘的,咱们干票大的,然后各自回家。”说完这句话,老刀的目光转向楚砚溪,似乎要得到她一句准话。
楚砚溪略沉思一会,故作小心地说:“刀哥,干完这一票,可以分我一点钱,然后放我回家吗?你们放心,我保证不把你们供出来,毕竟,我也参与了抢劫,要是说出去前途尽毁。”
老刀手一挥:“放心!等我们拿到钱,就放你和陆哲那小子回家。只要你们嘴巴够严实,我老刀就不会再找你们的麻烦。”
老刀嘴上说得豪爽痛快,眼中却闪过一丝狡诈。呵呵,怎么可能放他们归家?等钱到手,两个一起宰了,免得被警察发现。
楚砚溪敏锐捕捉到老刀心口不一的表情,脸上却绽放出一个符合大学生人设的清澈笑容:“好啊,谢谢刀哥。”
事成之后,便是命丧之时!陆哲也不傻,瞬间意识到了这一点,手心开始冒汗。
“乔姑娘,说吧,接下来怎么搞?”老刀的眼神像饿狼一样,死死盯着楚砚溪,语气急迫而充满压迫感。
麻杆和猴子也站在他身后,目光灼灼地望向楚砚溪。
楚砚溪迎上老刀的目光,“过两天是月底,正是各单位发工资、各大队来领生产资金和补贴的时候,现金最集中,这个时候下手我们能拿到的钱最多。”
“好!”老刀眼中凶光毕露,“怎么搞?需要什么?炸药?家伙?”
楚砚溪语气沉稳,开始抛出她计划的第一步,“首先,我需要亲自去信用社踩点,看清楚地形、出入口、柜台位置、金库的大概位置、守卫人数和换班规律。”
“亲自,踩点?”老刀皱起眉,有些犹豫。他现在手上只有两个跟班,让楚砚溪外出风险太大。
“必须我去。”楚砚溪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麻杆和猴子的气质不像去银行办事的人,容易引起警惕。 ”
她指了指陆哲:“他是文化局的干部,有正式工作证,我可以和他一起办理业务,趁机观察。 ”
老刀盯着她看了半晌,又扫了一眼一旁这个被他视为累赘和麻烦、此刻却似乎还有点用处的陆哲:“不行,你俩只能去一个。 ”
他现在也看出来了,楚砚溪对陆哲不一样。
不论是情,还是义,这两个被他一直严格看管的人,之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牵绊。如果让他们一起外出,万一跑了呢?如果留下一个,另外一个就好控制得多。
楚砚溪深知谈判的要诀。
不过就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嘛。她故意说两个人一起去,就是留给老刀谈判的余地。
陆哲在一旁直摇手:“我不去,我不去。我又不懂怎么踩点,也不晓得金库在哪里,去了也没用。”
楚砚溪叹了一口气:“那,只能我去了。”陆哲的应变能力还不错,知道和她打配合了。
麻杆嫌弃地看了陆哲一眼,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软蛋!”
猴子则亮出手中弹簧刀,愣愣地看着楚砚溪:“老子和你一起去,莫想跑!你要是跑了,老子把你一刀捅死,陆哲这小子也得死!”
楚砚溪没说话,倒是陆哲缩了缩脖子,颤声道:“我,我和你们是一伙的,你亮刀子做什么?”
老刀看他这个模样,不由得也啐了一口。白瞎了那张漂亮脸蛋,胆子还不如一个娘们。
楚砚溪看老刀想拿陆哲来牵制自己,轻哼一声:“干大事,得团结,你莫吓他。”
老刀不由得哈哈一笑:“怎么,你看上这小子了?”
楚砚溪脸不红心不跳,谎话张嘴就来:“不是你们把我俩凑成堆的吗?只有一张床……”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给足想象空间。
老刀的目光在陆哲与楚砚溪脸上转了两个来回,一拍大腿,笑得色迷迷的:“这小白脸虽然胆小没用,不过长得还不错,山歌也唱得好,勉强配得上乔姑娘。等这事成了,老子给你们办喜酒!”
办喜酒什么的,不过是老刀放的迷雾弹。在他看来,两个将死之人,办什么喜酒?挖个坑埋在一起,就算对得起他们了。
陆哲万万没想到楚砚溪会说出那样的话,脸一下子胀得通红。他母胎单身至今,从来没有过恋爱经验,和楚砚溪凑成一对?不不不,他想都不敢想。
楚砚溪却大刀金马地坐着,坦然无比地一拍桌子,笑得灿然:“好!就这么说定了。等咱们干完这一票有了钱,我就娶了他。”
强抢“民女”?陆哲一句话也不敢说。
看到这男女颠倒的错乱画面,老刀、麻杆、猴子都笑了起来,边笑还边不忘嘲弄陆哲。
“小子,你就从了吧……”
“难得乔姑娘看上你,不想嫁也得嫁!”
“有个小白脸在家等着,咱们乔姑娘办事更利落。”
楚砚溪抬手示意大家莫笑,继续刚才的话题:“刀哥,我这次过去想试试跨省取款。这个手续比较麻烦,我正好可以和他们的内部人员多接触。”
“跨省取款?”老刀一愣,“取什么款?我们哪来的存折?”
楚砚溪目光再次扫向陆哲,“他是文化局的,出差采风,身上带着单位开的介绍信和自己的工作证。我们可以借口急需用钱,用他的证件和介绍信,试试能不能从外地汇款到本地银行取现。这个过程需要的时间比较长,能让我近距离观察柜台内部、安保反应、甚至惊动他们的负责人,测试他们的应急机制。”
老刀是个粗人,和人结账都是走现金,不懂什么是异地取款,听楚砚溪又是近距离观察、又是应急机制的说得那么玄乎,摸了摸下巴: “陆哲不在,你拿他的证件去办事,能行?”
“没事,你把他的单位介绍信、工作证给我,我去试试。取不出来也没关系,关键是这个过程。”楚砚溪冷静地分析,语气平淡,仿佛讨论今天的天气一般轻松随意,“现在异地取款很难,通常需要信汇或者票汇,手续繁琐,耗时很长,正好有理由多次接触柜台人员,借机观察。”
她对八十年代金融流程的了解,再次让老刀刮目相看。
“猴子,去把陆哲的东西拿过来!”老刀吩咐道。猴子很快把陆哲的挎包拿了过来,从里面翻出介绍信、工作证递给楚砚溪。
第二天一早,楚砚溪和猴子、麻杆的监管之下,来到了镇上。
镇上银行比想象中更简陋,一排平房中的两间,门口挂着白底黑字的牌子。窗户上装着老式的铁栏杆,木质的柜台已经斑驳掉漆。里面有两个穿着蓝色□□、戴着红袖章的工作人员,一个中年男人坐在柜台后打算盘,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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