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已经金丹了……”

梁惊说完,赵恪和单月都转头看向了他。

屋中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寂。

在梁惊被这两人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毛的时候,单月终于开口,语气很平静,“你什么时候突破的?”

单月这样,搞得梁惊心里也没底。

他挠了挠头,“昨天……”

好嘛,单月还奇怪,梁惊这性格,真突破成了金丹,怎么可能瞒得了这么久?感情自己也没知道多久!

“昨天并未有雷劫降下。”赵恪说。

昨天是个大晴天,万里无云。

梁惊也奇怪,“所以我才不敢跟你们说。”

反正也说出口了,梁惊也不藏着掖着——这俩人总不能把自己当怪物杀了吧?

“那天,妙衡师姐帮我破境,我的确是只到了筑基后期……”

那日庭舒强行使梁惊突破失败,梁惊其实还是有些惋惜与难堪的。

庭舒离开后,梁惊尝试着自己打坐修炼,也就是从那天开始,梁惊感受到自己的修为忽然停滞不前。

他心里害怕,但没敢声张,因为第三天的时候,赵恪就告诉他他们需要自己对付海妖的袭击。

为了不让赵恪分心,梁惊按就将此事按下不发。

梁惊虽然不爱修炼,但真到了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修为都停滞不前的时候比谁都着急。

那几天夜里他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白日要降妖除魔,夜里还要担心自己是不是就此废了。

这样的日子梁惊过了将近一年。

直到一月前,梁惊的修为终于有所改变——他退步了。

梁惊怀疑是不是自己杀妖杀多了。

渐渐减少的修为让他更不敢告诉别人了。

但又过了没多久,也就是昨日。

他睡了一觉,醒来忽然发现自己突破金丹了!

在突破之后的一个时辰开始,梁惊就开始头晕脑胀,浑身不适,总感觉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梁惊是老老实实将事情的前后经过全吐出来了,但单月看起来并不相信。

——笑话,这谁能信!?

就连梁惊一开始都觉得自己在做梦。

赵恪思忖片刻,随即探查了一番梁惊的灵府。

的确金丹。

他亦不可思议。

梁惊仔细看着赵恪的神色,见他好久都没说话,小心翼翼开口问:“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不知道,”赵恪也犯了难,他摇头,“兴许得问妙衡师叔。”

梁惊的不寻常都是源自于丹瑛帮助他突破。

其中事,他们再怎么想估计也琢磨不出来,索性也不要再费心思在这上边了。

梁惊与单月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梁惊升入金丹,这显然是一件好事。

但约莫是因为少经历了雷劫的缘故,梁惊的金丹与旁人的金丹很不一样——很弱。

至少今日单月与他并肩作战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梁惊的修为增长了多少。

“在第七峰的时候,师姐曾与我讲过苦新海的一些事。”梁惊忽然说。

“苦新海中,除了鱼妖,还有……化蛇。”梁惊的胸口不由得又感到心慌,“苦新会庇佑我们,不会让化蛇靠近。但……如果还能出现什么更大的危险,我想,只有它了……”

化蛇,上古大妖。

在苦新之外,或许它早已绝迹,但在苦新之内,一定不在少数。

庭舒告诉他这些,难道是早有预料?梁惊心中狐疑。

从进入苦新之后,赵恪一直没有想起化蛇——一来是因为化蛇只存在于传说之中,赵恪也只是知道有它的存在。二来是赵恪并不认为他们会遇到化蛇。

在亲身经历前,他们甚至不知道进入苦新之后还会有一劫等着自己!

梁惊说的显然不无道理。

赵恪和单月不敢多想,匆匆嘱咐梁惊好好休息后,立刻回大厅告知众人。

这一告知,就告知到了深夜。大厅之中的人吵了好几架,甚至还传出了几句粗话。

单月并不想过早告知众人化蛇的存在——她属意先瞒下来,以免化蛇没到,飞舟上边人心涣散起来。

但赵恪以为,若是弟子们什么都不知道,临到头恐怕难以对付。

赵恪说服了单月。

化蛇可能存在的消息在飞舟上传遍了。一时愁云惨淡。

赵恪也很无奈,但也只能按照自己在书中看到的,告知各位弟子们有关于化蛇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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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又过了两日。

今夜,月光被乌云遮得严严实实。

屋中,檀香的烟雾萦绕,空气中萦绕着香甜的味道——是丹流今天白日为她烤了一个蜜薯残留的气味。

门窗紧闭,屋内温度适宜。

榻上的庭舒呼吸缓缓,模样平静,想来今夜是一次好眠。

海风吹动了天上的乌云,月亮的光辉得以崭露头角——那并不是以往那般皎洁的月色,月光带着浅浅的红,安详、平静的照耀在海面上。

海鸟兀自叫了一声。

一朵桐花顺着海风吹到了飞舟上。

“吱呀——”

桐花打开了窗,飘进了屋中——飘到了庭舒的榻上、庭舒的耳边。

它轻轻落下,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

……

庭舒忽然睁开眼,一只手径直伸向落在耳边的桐花。

桐花却似活了过来一般,在庭舒将要辣手摧花将要得手的那一刻,又轻飘飘的飘了起来。

庭舒坐起身,白玉萧已经紧紧被她握在了手中。

桐花轻轻擦过庭舒的脸,围着她转圈。

它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时不时还要蹭一下庭舒,庭舒不厌其烦,在一次它又要蹭到庭舒脸颊上的时候,庭舒抬手挡开了。

“龄月仙子,好久不见啊。”

女人的声音透过桐花传来。

庭舒冷笑,淡声开口:“故下山神女,别来无恙。”

桐花又飞回了庭舒身边,看起来颇为亲昵。

它又开始打转。庭舒没再挡开。

“几年不见,龄月仙子怎么都与我生疏了?”谢安琼的声音带着隐秘的快意,“你把你那小徒儿送到故下山——这些年,他可是一直念着你,你倒是狠心。”

“你深夜造访,就是想来叙旧的?”

“仙门大比时,你说我们终会见面我才放过你,但你来了苦新之后迟迟不肯来见我,我就只能提醒一下咯。”

果然,谢安琼一直在看着她。

庭舒握着白玉萧的手更加紧,她盯着那朵桐花,说:“这些天,是你搞的鬼。”

“你觉得呢?”谢安琼笑了起来,桐花的花瓣随着她的笑声也颤了起来,“多年不见,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

“你一定会喜欢的。”

“那你猜错了。”

庭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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