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身坐轮椅时,尤辜雪只会呆呆的看着窗外,那时候觉得时间过的漫长且难熬,可当她真的有了双腿后,刑部的事件又一大把一大把的来,忙的她不可开交,但会不自觉的乐在其中。
且当她开了主动协助府衙办案的先例后,下面的人时不时就要找她,本着大家各有所需的原则,尤辜雪从不拒绝,宫里宫外两头跑,也正因为如此,她的道德值涨的迅速,与此同时,也发现了另一个好处,她忙的爹妈都找不到她,更不要说燕熹了。
尤辜雪自打穿书进来后,其实从不关心战况,也不听战报,但是尤序秋去了后就不一样了,尤家对西北边境的战事十分的重视,只不过传来的都是喜报,令尤旬想不到的是,他在家里胆战心惊的,他的儿子倒是真的在外立了战功。
消息传回来的时候,沈诗云直掉眼泪,谁都知道,这样的战功,身上得受多少的伤才能换回来。
白羡也一道离了家,尤觉夏每个月都会给他寄家书,可他从未回过一封,整整一年,十二个月,一封也没有。
尤辜雪听闻消息后,生怕她会想不开,期间找过她聊天,想开解她,她至今都记得,第一次去白家的时候,尤辜雪都以为自己认错了人,素来最坐不住的人愣是在绣花做衣,且每一件都是给白羡的。
最开始时,她的指尖总是破,血液染在了衣服上,后来熟练了就没有了,这每一件都做的好看极了。
见到尤辜雪来,她还忙不迭给她展示自己的成果,笑的十分开心,就好像那些衣服白羡都穿上了似的,她一件件的展示,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了下来,手指静静地摸索着那些衣衫。
“小幺儿,他一离家就是一年,我也不知道他是胖了,还是瘦了,是白了还是黑了。”
和煦的阳光透过窗棂映在那些做好的衣衫上,每一件都做的极为工整漂亮,尤觉夏的脸埋在阴影里,湿答答的泪水滴在衣衫上,绽开了。
“小幺儿,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我不该逼他的,是不是我不好?”
嫁进来前,她已经做好了被冷落的准备,她和白羡一道长大,最清楚他的性子,不愿意做的事,你就是打死他都不可能让他低头,为了躲她,他宁愿饱受边疆之苦,也不愿回来。
尤辜雪心疼的上前抱住她,抚摸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慰道:“胡说,二姐姐很好,是白羡不知好歹。”
在这白家,她过的异常安静,安静的像是从来不曾来过这世间一般。
她成婚了,成了个毫无动静的婚。
“小幺儿。”环抱着尤辜雪的腰肢,尤觉夏将脸埋了进去,心灰意冷道,“我后悔了,我可以后悔吗?”
这要是在现代,尤辜雪早八百年前就拉着两人去登记离婚了,这跟结了个假婚有什么区别,丧偶式婚姻,可这古代,而且尤觉夏不同,她就算同意她后悔,她自己也是不甘心的。
“二姐姐你自己决定就好。”尤辜雪闭上眼,紧紧的搂住她,“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从白家出来后,尤辜雪的心情还不太好,华灯初上,月色正浓,她一个人低头走在街道上,途径流香榭时,她一抬头就看见了窗台边上的男人,那人仍旧是一袭青衣长衫,容颜虽俊,却看的尤辜雪心里咯噔一声。
距离和燕熹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两个月了,她在这段时间内,除了办案抓人涨道德值以外,压根就是在躲着他,根本没有想过要和他发展成那种关系。
她想不用想,这种囚禁怪,她肯定是吃不消的,更不要说二人三观不合的事情了,再说了,这都离十月之约过了一两个月了,燕熹一直也没有找她,应该是忘了吧?
抱着这种侥幸,尤辜雪当作装瞎看不见,可人刚上桥时,水面上就划过来一艘小船,余旧立在上面,朗声道:“姑娘,我家大人有请。”
感觉应该是逃不掉了,尤辜雪苦着一张脸:“可我还有事,要不改天?”
余旧道:“大人说了,姑娘若是推辞,他便要用自己的法子了,也请姑娘多担待。”
尤辜雪的脊椎骨升腾而起一股寒意,燕熹的法子?他能有什么法子?那个人满脑子都是强盗逻辑,他能有什么法子?
眼见实在是无法躲避了,尤辜雪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小船,随着余旧的步伐,又来到了那个燕熹独住的雅间,进去的时候,那人正手持剪刀修剪花枝,平和的面相,实在是看不出他有什么不悦的。
余旧利落的关上了门,关门的声音其实不大,但是就是惊的尤辜雪肩膀一抖。
她像个等待审视的犯人,等待着燕熹的审判,可那人就这么无视她,一直在修建花枝,小剪刀咔嚓咔嚓的,在这寂静的雅间里格外的明显,听的尤辜雪备受煎熬,她紧张的咽了好几口口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燕熹始终都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尤辜雪有些按捺不住了,率先笑了几声,好打破僵局,腿往门边挪动。
“那个,燕大人要是忙的话,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不打扰。”
礼貌的说了几句后,尤辜雪正要拉开门,身后的人缓慢的直起腰,说话的语气分辨不出来他到底有没有怒气在其中。
“据半步多的消息,蜒蛮族那边会在年关前,让他们的公主诺敏吉雅前来和亲,估摸着没几个月的时间了。”
燕熹的话成功的让尤辜雪的脚步顿住了,方才那种生怕他提及十月之约的心情荡然无存,原来他找自己是真的有正事,她这段时间忙,指不定燕熹也忙,人家压根就忘了这件事了。
她疑惑的走过去:“年关前?那是不是代表着,六公主也要……”
这件事到底还是来了,六公主逃脱不了和亲的命运,而这个匈奴公主,是不是要嫁于太子?要真是这样,林绾绾那边估计也不好受。
燕熹扭头看她,皱眉,他有时候真的很想把她的脑袋打开看看,到底是怎么想问题的,公主和亲这样的大事,自然会率先联想到护送,怎么会想到六公主,还同情起来了?
剪下一朵白色的山茶花,燕熹捻在手中,看她的眼神有些无奈,山茶花在她的鼻尖上轻轻一点,举止亲昵:“我是说,你哥哥这段时间立下了不少的战功,这次护送蜒蛮族公主回皇宫的差事,太子殿下会力荐,听得懂吗?”
闻言,尤辜雪原先还丧丧的面容,一下子熠熠生辉,她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眸,说实话,燕熹认识她这么久,从未在她的眼中看过这样的情绪,思念,感动,还有些傻傻的。
唇瓣微张,尤辜雪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真的吗?”
从尤觉夏成婚后,尤序秋又被放到了边疆,家中清冷了许多,尤旬虽然嘴上不说,可是仍能看出他想念儿子想的紧,这次若是真的能得到这样的机会,那就说明尤序秋可以回来了。
一别就是一年,倒真叫人想的慌。
燕熹轻笑一声,他低头牵起她的手,将白色山茶放置于她的掌心:“自然,我说过要护着你,必不叫你伤心伤神,我喜欢看你无忧无虑,喜欢看你被呵护,也喜欢看你肆意开怀的笑,这是我给你的承诺之一。”
这话听的尤辜雪愣了一下,晶亮的眸子注视着他,那人低眉摆弄她手中花朵的样子,温顺的出奇,他像是被夺了舍,这种话她还是第一次从燕熹的嘴巴里听到,心中不免有些震撼。
这些话,从未有人对她说过。
“为什么?”尤辜雪轻轻的问出了声,“你可以不用这样。”
大掌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便将她的手连同花朵包一道裹在自己的掌心,尽数掌握,燕熹抬眸,指尖抚上她的眉心。
“这养花啊,自是希望她开的旺盛才好,该施肥就施肥,该浇水就浇水,需要什么就给什么,竭我所能,这样才能长得愈发的明艳。”
这听的不像是在说花,倒像是在说人,尤辜雪被他眼中的赤忱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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