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沈云容和孩子不曾坐船,怕会晕船之类,没想到倒是赵临漳不知是那日吹了风,行船第一日,夜里就发起了热。
幸好带了府医,一通兵荒马乱,热退下了,赵临漳昏昏沉沉的拉着沈云容说着胡话。
“你去哪里了?”
沈云容不过出去看了女儿,赵临漳醒来没有见到她,赤着脚追到了船舱门口,要不是她及时回来,他得跑出去,刚出了一身汗,吹到风又得发热。
“我去看看孩子,你怎么出来,你们也不拦一下!”
“孩子,孩子呢,你是不是要抱着孩子离开?”赵临漳病中,恍若稚儿无理取闹。
“王爷,我们是在船上,我能离开去哪里,您在发热,怕过了病气给孩子,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看孩子。”这些话她翻来覆去的不知说了多少次,若是时光能重流,她上次绝对不会离开,让这个男人都生出心魔了。
府医开的药喝下去,赵临漳就退热,一到了夜里就又发起热,这样折腾了三天,眼看他人都瘦了一圈。
沈云容叫来谭总管:“这里离最近的渡口有多远,王爷这病得找其他大夫看看!”
谭总管焦急得额头上一层细汗:“姑娘,最近的山海渡口都要两天后才到!”
“那王爷的病怕再等两日他会吃不消!”还好赵临漳平时身子强劲,再强劲的人也熬不住这每日夜里都发热。
正当他们焦急不已,肖正在外面报:“姑娘,蒋小姐托嬷嬷过来传话,她有能治王爷的药!”
“什么!那个船漏水的官家小姐?”沈云容这是病急乱投医:“快请她上船!”
“姑娘,这蒋小姐是官家千金如何会懂这岐黄之术?”谭总管见多了各种手段要挤进王府的女人,无不担忧道。
“兴许她正好就有这般神药,日行一善总是会有好报!”沈云容看着夜里昏昏沉沉的男人,怎能不心疼。
肖正很快引来一个女子,女子身姿婀娜,一举一动俱是官家千金礼仪。
行到沈云容面前,微微福身:“民女蒋心妍给姑娘请安!”
“蒋小姐有礼,听肖大哥说你有药可以解王爷的热症?”沈云容焦急得看她,希望她说的药是真的。
“民女父亲在最南永山县任职,那里常年多瘴气热毒,给民女多备了这许多解热毒的药,那日多亏王爷和姑娘出手相救,得知王爷热疾,民女这才斗胆献药!”
蒋心妍口齿伶俐,一番话说得谭总管都打消了疑虑,他看着她双手呈上的药,那是一个瓷瓶,装有褐色药丸十几粒。
常年的谨慎,谭总管并没有立马接过,送去给赵临漳服用,他盯着那个瓷瓶,仔细察看。
蒋心妍明白他们的顾虑,将手里的药瓶倒出了一小半,昂头送进口中吞咽后道:“王爷发热了几日就吃几粒。”
沈云容接过她的药,少女坦荡明亮的神情,蒋家下人和她一起有十余人,不怕她在这药里做手脚,再说,她也没有什么立场害赵临漳。
“姑娘!”谭总管还是有些不放心!
沈云容倒出一粒药丸,有刺鼻的辛辣药味,她从小也是常和草药打交道,这药香浓郁,闻起来不似有毒。
以防万一,她也将药丸吞进口中,引来谭总管一阵惊呼:“姑娘不可!”
入口一阵辛辣,到了胸腹却有舒缓解郁之感。
“谭总管,这药当真有用!”她只觉自己这几日劳累在药丸入腹后吐出一口浊气,浑身都轻快了不少。
谨慎为重,沈云容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后才进了船舱,昏睡的赵临漳紧闭着牙关,等他清醒来,没有及时吃药,夜里又该发热。
看了看手里的药,沈云容让丫鬟在外面守着,她取出一粒药丸,在赵临漳耳旁吹气道:“好夫君,你张张嘴,吃了药病就好了!”
男人皱了皱眉头,薄唇依旧紧抿。
“你再不吃药,就这么发热死了,剩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如何活,让人欺负了都没有人给我们撑腰,世道为难,我只能带着孩子改嫁!”
赵临漳眼皮不断滚动,沈云容一看知道他能听到自己说话。
再接再厉道:“再嫁是找不到王爷这般好的男人了,可能会嫁个喝醉酒就打妻儿的,我又年老色衰,也没什么能选…”
沈云容边说边自觉悲苦,声音哽咽,还想再说,男人登时睁开眼睛,胸口剧烈起伏一把抓住她的手,沈云容手掌中小小圆圆的药丸滚落下地,赵临漳声音沙哑得如破锣:“谁敢打你?”
“所以你不能死,你死了谁来护着我们母女!”沈云容忙把再倒出三粒药丸,递到他嘴边:“快吞下去。”
赵临漳还大喘着气,似梦似幻,不知是真是假,一双眼上下打量她,耳旁都是她哭诉,她改嫁了,还被人打了。
他还没死呢,就算死了也得爬出来剁了那王八蛋,他的女人也敢肖想。
浑浑噩噩中吞下她掌中的药丸,又灌下半杯温水,他仍握住沈云容的手:“你说哪个欺负了你?”
沈云容苦笑不得,自己不过为了激他醒来吃药,话说的太过,他又病的糊涂,当了真,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
“没有人欺负我,你还在呢,没有人欺负我们!”
“你哭了!”赵临漳药吃下去,脑子没有那么混沌,粗粝的手指擦过她脸上泪痕。
“你一直不醒,我怕才哭的,药吃了,你再睡一会就好了!”
“有人趁我病重欺负你?”赵临漳却揪着这两字不放,他气都要气炸了:“本王的侍卫呢,快去将那人给我带来,本王要砍了他的头!”
沈云容没想到自己诓他的话会让他陷入疯狂,想也不想,再倒出一粒药丸,塞入他口中,在他要吐出时,俯身封住他的唇。
柔软甜腻的唇舌轻印在他唇上,快要气炸他的那口气慢慢消散,不知是药起效果还是熟悉的唇舌让他慢慢安定下来。
如坠云端,身子都是轻飘飘的回应她的吻。
唇舌分开,赵临漳眼中清明了几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船舱口:“我睡了多久?”
他知道自己病了,以前都是睡一觉就好,这次睡了几次醒来都是迷迷糊糊。
“三天三夜了!”沈云容看他终于有好转,不再是喝了府医的药又晕沉睡去。
忍不住靠在他怀里:“你醒了就又昏睡,府医的药喝了三天都没用,下一个渡口还得两天后才到,你要吓死我了,呜呜…”
“吓到你了,你看我这不是好了,不哭了不哭了!”赵临漳以为自己才病一天,竟是病了三四天,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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