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激动道:“如果不是上天降下的诅咒,刘德正怎会中那种奇毒?椿水镇的人又怎会频频发生霉事?”

他意识到激动过头,很快恢复了冷静,说道:“打从那日之后,我便关了经营多年的馄饨店,想着找机会报复回去,那日与往常一样……”

那日晚上他与往常那般,偷偷跟在刘德正后面,没想到那次歪打正着,被他偷偷溜进了府里。

他想着能不能趁着这个机会杀死刘德正,但并没有下手的机会,出了刘府容易,进刘府难,如果错过了这次,下次再进刘府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况且他恨的人不止刘德正,更是刘地主,如果能找到机会将他们两个人都杀了就好了。

他失去了所有,已经天不怕地不怕,更不会怕死,于是他藏在了刘府后院的最深处,令他预料之外的是,机会没先等来,等来了一群黑衣人,那群黑衣人钻进了刘府的井口里消失不见。

那群黑衣人走后,他也看过那口井,仔仔细细观察过,可观察了很久,它就是口普通的井,没什么特别的。

这之后没过多久,刘德正就突发奇怪的病。这么巧的时机,他觉得这群黑衣人一定是上天安排来惩罚刘家父子的,否则他们怎么会在井口消失不见?

换作寻常人跳到井里,早死了,更别提消失不见。

宋清词也觉得奇怪,脑海中想起了在酒楼里赵燕茹说的话。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刘府后院的那口井就是传送阵。

要不然解释不通为什么黑衣人会在井里消失不见踪迹。

至于中年男子口中所说的上天降下惩罚之类的,她自然不相信。

那么中年男子看见的那群黑衣人会是之前青云寺里的黑衣人吗?

不是她多想,而是传送阵落的地方实在太巧了,种种发生的一切让她不禁产生怀疑。

只是宋清词来不及多想,又收到了孟幼仪那头的催促,问她去哪里了,刘德正的病情突然加重,刘地主喊他们去施针。

之前说过她和徐绪笙是帮忙的,现如今她不在,自然得赶回去,否则说话圆不回去。

宋清词问:“你住哪里?”

中年男子不明所以,碍于宋清词救过他的命,还是报了串地址。

宋清词回到刘府后,撞见在门口等着她的徐绪笙。

徐绪笙抿着唇,几乎要绷成一条直线,面上没有任何情绪浮现,淡淡道:“你去做什么了?”

“没做什么。”宋清词觉得徐绪笙的语气怪怪的,但又听不出哪里怪,只觉自己多想了,换了个话题:“孟幼仪呢?不是要去给刘德正治疗?”

徐绪笙侧身让出去路,带着宋清词往刘德正屋子的方向走去,说道:“她在刘德正那边等着,叫我在这里等你过来。”

宋清词一进屋就闻到了刺鼻又难闻的药味,孟幼仪坐在刘德正的床边把脉。而刘地主则站在一边焦急地等候着。

孟幼仪眉头紧紧蹙着,脸色极其难看,抽出了盖在刘德正手腕处的帕子,看向刘地主欲言又止。

刘地主着急得不行,催促道:“直接说无妨。”

“令公子……这身体不太对,前几日我给他试了针,按道理来说他今日身体状况应该有所缓解才对,但病情却愈发加重了。”

“可是喂药时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孟幼仪例行每日惯例给刘德正检查时,发现他身体不对劲,虽然那毒是她下的,但是现在刘德正身体的症状和她下的毒症状完全不一样。

像是体内有两种东西在打架做争斗。

“没有。”管家抢先说道:“公子平日喝的的汤药和一日三餐都是我亲手盯着下人做的,绝不可能出意外。”

孟幼仪道:“管家不必着急,待我先扎针瞧瞧。”

宋清词和徐绪笙上前,分立在孟幼仪道两侧。

管家自觉向后退了出去,唯有刘地主定立在原地不动。

“能否劳烦您往后退几步?这次和上次的施针不太一样。”孟幼仪道。

刘地主眯着眼睛不作声,退到了管家同样的位置。

孟幼仪接过宋清词递来的针,扎穴位时通过银针不动声色地将灵力运到了刘德正的体内,缓解两厢力量争斗时带来的痛苦。

灵力犹如蝌蚪似的汇聚在刘德正体内的各个角落,在丹田处找到了力量的源头。

孟幼仪拧着黛眉,极为苦恼,不由增多了输入的灵力。

灵力将它们分开,一股是孟幼仪下的毒。一股是…是蛊虫?

孟幼仪面色不太好看,她想不明白刘德正的体内怎会有蛊虫?

怪不得他今日会这样。

她下的毒毒性强烈,且极为特殊,蛊虫无法吞噬,于是便和它打了起来,它们打了半天没分出个胜负,若她来的更迟些,刘德正怕是已经变成一个痴呆的傻子了。

孟幼仪只能暂时将两股力量分开,做不到彻底解除,如今想让刘德正恢复,要么解开他体内的毒,要么弄掉蛊虫。

第一种她不能解,第二种她做不到。

她连是那种蛊虫都不知晓,就算知晓了也不会管。

宋清词见孟幼仪苦大仇深的样子,悄悄传音给她:“他快死了?”

孟幼仪:“差不多,稍后再同你说罢。你过来帮我施针,我说你扎。”

宋清词按照孟幼仪的指示,不急不慢地拿出银针逐个扎了上去。

刘德正此时身上已被扎满了密密麻麻的小针,像极了刺猬。

他突然吐了口黑血在地上。

吐完这口黑血后,脸上的黑斑褪去,红润了不少。

孟幼仪叮嘱管家:“这银针是用来压制他体内的毒素的,暂时不要取下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说完她又看向刘地主:“尽量早日找到百骨草,不能再拖下去了。”

刘地主心下一动,立刻问道:“最多能拖几天?”

“两天。”孟幼仪手指比划着数字,“要么两天找到百骨草,要么令郎的命只剩下两天。”

刘地主不死心追问道:“没有其它办法了吗?”

“没有了。”孟幼仪没想到昨天一副救子心切的刘地主今日会是这个样子,叹息道:“只有这一个办法,请您早做打算。”

“多谢医师的出手相助。”

刘地主向后招招手,管家捧着一箱木盒走了上来,揭开木盒中间的纽扣,将它往上推着,露出里面排放整齐的金元宝。

宋清词离管家最近,收下了刘地主送上来的金元包,心道这刘地主真会做生意,这些金元宝换他儿子的一条命。

出告示上说不惜一切代价换取他儿子的性命,真到那个时候了又舍不得。

明明知道传送阵,那必然知晓什么东西对“凡人”最好,却舍不得拿出来,或者说,觉得没必要,小气惯了。

“我儿的病麻烦医师了。”

“哪里哪里,医者仁心罢了。”

刘地主先前对孟幼仪这一行人的态度并不好,因着她今日的举动才收敛了几分平日的不屑。

孟幼仪看出来了,并未拆穿,跟着刘地主客套了一番。

待他们回去后,刘地主心疼地看了被扎成刺猬的刘德正,眼底掠过一丝戾气,命令道:“通知福来马上去找百骨草。”

他本是想等的,可如今却来不及了,他能等,但他宝贝儿子不行。

管家迟疑片刻,说道:“那明大师那边如何交代?”

“管他那么多做甚?倘若我儿没命,那什么都是虚的!”提到明大师,刘地主心底止不住恨意,若不是他,自家儿子又怎会成如今这副模样?

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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