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楠的奶奶清楚徐德恨的为人,在新媳妇面前不好说的太明白,免得让新媳妇产生不好的想法,惹上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烦。
那年的夏天,炽热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在郭任庄这片土地上,泥土被晒得干裂,泛起层层尘土。
蝉在枝头不知疲倦地鸣叫,仿佛在诉说着这难耐的暑气。
刘冰玉刚从高中毕业回到村子,她身形纤细,皮肤被太阳晒得微微发红,却难掩眉眼间的灵动与聪慧。
她扎着两条乌黑的麻花辫,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蓝布衫,尽管生活艰苦,可她的眼神里依然透着对未来的憧憬。
任世和,身为郭任庄主管文教卫的干部,总是穿着那身洗得褪色却整洁的中山装,腰间系着一条黑色皮带,显得干练又沉稳。他身形高大挺拔,脸庞轮廓分明,一双深邃的眼睛透着温和与坚定。
当他第一次在村里的晒谷场上看到刘冰玉时,她正帮着父母劳作,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衫,却依旧掩盖不住她的青春朝气,那一刻,他的心像是被什么轻轻触动了。
后来,在媒人的牵线搭桥下,任世和与刘冰玉相识相知,两颗年轻的心渐渐靠近。
几个月后,他们在村子里办了一场简单却温馨的婚礼。
土坯房里贴上了大红喜字,亲朋好友围坐在一起,吃着简单的饭菜,喝着自家酿的米酒,欢声笑语回荡在小院里。
婚后,任世和看着刘冰玉跟着自己在农田里辛苦劳作,心疼不已。
每次看到她纤细的双手磨出了水泡,白皙的脸庞被晒得黝黑,他都暗暗自责。
一天傍晚,夕阳的余晖将整个村子染成了橙红色。
任世和拉着刘冰玉坐在院子里的老枣树下,轻声说道:“冰玉,这农活又苦又累,你一个女孩子家,哪能***这个。我寻思着,咱村小学正好缺个民办老师,我跟上面说说,让你去试试,以后就不用再下地遭这份罪了。”
刘冰玉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可随即又有些担忧:“我能行吗?当老师可不是小事,我怕误人子弟。”
任世和轻轻握住她的手,给予她力量:“你高中毕业,在咱村里那可是有文化的人。而且你善良又有耐心,肯定能教好孩子。放心吧,有我呢。”
在任世和的努力下,刘冰玉顺利成为了郭任庄小学的一名民办教师。
开学前一天,刘冰玉一夜未眠,她既紧张又兴奋,反复整理着自己的课本和教案。
她想象着明天站在讲台上的场景,心中满是期待与忐忑。
自那以后,很顺利刘冰玉成为了民办教师。
对于刘冰玉去找贾校长,浩楠的奶奶是不满意的。
因为去找校长,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刘冰玉应该带着一名女老师一同前往,问问工分办法又不涉及到**,有啥不好说的?这样一弄,像是在搞什么秘密活动,让人费尽心思去猜,再说,学校的老师虽然读过书,可心还是老样子,丝毫没有改变。
“我找贾校长打听工分的事,是因为我去学校报到,先认识了贾校长,其他都还不熟悉。有些东西,其他人不了解,我就想一步到位,直接问,我在学校教书,真没想到工分到底怎么回事,要不是世和提醒,可能时间一长,就说不清楚,到时候我们家超支,十分让人头疼。”刘冰玉说道。
“超支不超支的事,暂时别提了,你给世和写信咋说的?”
“刚才不是说了吗?就是服役人员的家属和老师都有工分,不存在超支的问题。这个是贾校长从大队会计那里打听到的。我也没添加也没减少,原话就是这样说的。”
“那么,这些年为什么还说我家世和没有工分,还是说我们家超支。这到底是咋回事?你写信让世和回来了吗?”
“没写。”
“为啥没写?”
“世和说了,没有大事不回来。我觉得这是小事,就没写让他回来的话。”
“这可不是小事。工分就是我们的命根,没有工分,就没有吃的喝的用的,这些都是我们的生活必须品,要想活命,就要有工分。我们符合拿工分的政策,为什么不给工分?这个不公平。我觉得这要让世和回来处理。我去找队长恐怕要吵架,我也老了,吵不动了,就让世和回来吧。”浩楠的奶奶说道。
“我已经去了刘寨街,总不能再去吧,再说,今天邮政所已经没人了。”刘冰玉说道。
“没人了,邮筒也上锁了吗?要你明天去行不行?”浩楠的奶奶问道。
“明天一天都有课,走不开。”
“既然走不开,今天有时间为什么不去?写了信,贴了邮票,往邮筒里一投就行,明天他们有人打开邮筒收信。”浩楠的奶奶说道。
“是的,我看看还有没有邮票。如果有,就去。如果没有,只有等下次了。”刘冰玉说道。
刘冰玉隐约感到婆婆霸气外泄,看来她要达到什么目的,必须马上去做。这是急性子,稍微怠慢估计就要开骂,今天还算客气,憋在心里骂,她听不到,从表情已经觉察到了她的异样。
天已经晚了,刘冰玉翻找半天,也没找到邮票,信已经写好,简单得很,就是这是大事,没事就请假回来处理。
浩楠的奶奶见刘冰玉没动静,就来问,刚好小姑子小叔子放学回来,浩楠的奶奶只好作罢,开始在灶屋里忙着做饭。两个人回来就喊饿,必须要先解决吃饭问题,再说别的。
小叔子的饭量不小,长得敦实,看起来非常结实,只要是饭都吃,以前都饿怕了,想吃,却没有食物可吃,痛苦之状,可想而知。小姑子也深深知道,粮食就是命,有粮就有命,说什么都是假的,只有粮食可以让人活命。他们在教室里的时候,肚子已经在唱空城计,巴不得早点放学回家,回家就能吃上饭。
浩楠的奶奶没想到今天耽误了时间,和刘冰玉说话浪费了不少时间,她对刘冰玉的恨增加了一层,要不是这个媳妇没脑子,写信不过脑子,直接写信告诉了情况,不再加一句回来的话,浪费了邮票不说,还浪费了时间。要知道这个问题不解决,以后会很麻烦。
“妈,饿,饭好了吗?”世平问道。
“还没,都怪你嫂子,和我说话耽误了做饭。你先去捡点牛粪回来。”浩楠的奶奶说。
“饿啊,走不动路,咋捡牛粪?咋不让我姐去捡?”世平问道。
“饿死你!你别以为你成绩好就偷懒,手懒的必受穷,你咋能和女娃比较,你是男子汉大丈夫,你哥哥不在家,你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你不干活,指望谁去干?你光读书还不行,书读得好也不行,用得上你学的知识,读书就有用,用不上你学的知识,等于白读了,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读书,你好好做活,做活做活,做了事才能活,不做事肯定死。这个道理你不懂吗?少废话,快去捡,这个时候都是牛马驴回来的时候,路上肯定有粪,要是捡不到粪,你别想吃饭。”浩楠的奶奶说道。
“知道了。我去捡。妈!”世平答应道。
他很清楚,他妈妈的性格,说到做到,小时候还有爸爸护着,现在爸爸不在了,只有妈妈一个人说了算,不听话肯定没饭吃,看姐姐吃的香喷喷的,只有自己看着,流口水不说,姐姐还故意气你,让你看得着却吃不到。
世平背着粪筐,手里拿着铲子,不情愿地走出去,噘着嘴巴,忍着饥饿,他一旦饿了,就会生气,看啥都不顺眼。
他一路走,一路想,哪里有啥粪?为了挣工分,那些家伙天天都在捡粪,有一点粪都捡走了。要捡,也是早晨捡,这个时候都晚了。
他生气地提着路上的泥巴块子,下雨就是软泥,走在上面,粘鞋,鞋底子几乎被粘掉,晴天就是灰,有的是硬泥巴块子,他生气就踢这个玩,看一脚能踢出去多远。
这样玩,就不觉得饿,也能消气,自己被惹了,找个替罪的泥巴块,也是一个好方法。
他一脚踢出去,觉得那泥巴块不硬,心想,坏了,不是泥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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