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高会计不解地问道。
“对,戏子的历史地位不是恒定不变的,在唐朝后代,庄宗统治期间,戏子是艺术家,其地位比当今的明星还要高。艺术家可以轻易地出入朝堂,甚至可以合法地去满足士兵们独守空闺的妻子们,然而庄宗的死,让这些所谓的艺术家又重新变回了低人一等的戏子身份。”
“真是长了见识。”
“除了唐朝庄宗统治的时期,在历史上其它的大部分时期,戏曲艺人的地位低下,属于下九流之末。一般大多由罪臣家属充当,或奴婢出身,当同娼妓一样,都是无人身自由的贱籍。其婚嫁生养都听命其主。甚至历代有法律规定,戏子与娼妓不得与良人婚配。”
“原来是这样!解放后人们思想解放,也就不会这么瞧不起唱戏的吧?”高会计问道。
“现代社会,戏子演化成了明星,地位也大大地提高了。相对于古代社会,现代文艺的多样性对于艺人来讲更是一个不小的挑战,现代公众的文艺要求变得更高,这也同样意味着艺人们需要有真本事才能得到公众的认可,所以,能够广受欢迎的艺人就是实力超群的代表,他们能够享有较高的社会地位同样是社会对其尊重的最佳体现。”贾校长说道。
“真是长了见识!贾校长懂得的真多!”高会计赞叹道。
“过奖,过奖!从戏子到明星,她们都是娱乐产业中的一种职业,本着人生而平等的原则,我们是不应该对她们抱有任何偏见的,每个人都有自由的选择权利。但是话又说回来,历史是一个轮回,它总是在重复一些事情,所以未来戏子或明星的社会地位谁也没有办法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贾校长说道。
“原来是这样!今天真是开了眼界。如果贾校长觉得刘冰玉教学水平高,就让我的儿子转到她的班上吧,及时调整,免得耽误了娃子。”高会计说道。
“没问题。哎,今天咋没看到蔡支书?”
“哦,他去找徐德恨了。”
“找他干什么?”
“这个就不知道了,可能要交给他什么任务吧。”
“我觉得徐德恨对任世和家不好,处处针对他家搞事,到底是什么原因?”贾校长问道。
“具体原因不知道,我有一次听蔡支书说他们两家是历史遗留问题,为了宅基地的界限划分,各不相让,吵架吵了多次,大队也调解过多次,一直没解决,目前两家处于暂时的和平状态,在僵局当中。”高会计说道。
“那,高会计,你的思想境界高,以你的想法,怎样解决这件事为好。学校刘冰玉老师是任世和的妻子,她可能还不知道这件事,万一有一天爆发了这个矛盾,我担心会影响她,影响她教书,有可能会让她中断教学。这不是小问题,因为徐德恨在小队里有一定的影响。恐怕他用手里的权力为所欲为,用权力压人,或者用权力来欺负人。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贾校长说道。
“我了解的情况有限,要说解决矛盾的能力,要属蔡支书最行了,他可以彻底解决问题。只是他不愿主动出手解决。因为清官难断家务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心诡诈且多变,不容易解决。能让其内部消化就不用动用大队,不用主动插手家务。”高会计说道。
“人家的事好说,自己的事不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也只是说说,万一两家再闹矛盾,我们也无能为力,我们又不是裁判者。”贾校长说道。
“农村的事复杂得很。我做好会计工作,你做好教育工作,管理好学校和老师学生就行,其他的事管不了,也无法管,做好分内的事就行。其他的,没时间和精力去管。你说是不是?”高会计问道。
“那个当然是了。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哪些人可以不用参加农业生产劳动就可以拿到工分,这件事我弄明白了。谢谢高会计!”贾校长说道。
贾校长辞别高会计,回到学校,刘冰玉正在教室给学生上课,走过窗前,贾校长示意一下,刘冰玉知道了,等到下课,有老师敲击一块废钢,发出响声,学生老师都知道下课,同学们一涌而出,到学校操场上疯玩去了,刘冰玉到了校长办公室。
贾校长把打听来的情况告诉了她,她的课上完了,就说:“我今天没课了,对于这事,校长帮我打听清楚了,我回去一趟,好不好?”
“没事,也快放学了,你走吧,这里不用管。”贾校长说道。
刘冰玉知道工分的情况后,回到家里就写信,然后赶到刘寨街邮政所,把信件投进邮筒,在街上转了转,买了一瓶雪花膏,然后回家。
婆婆看到刘冰玉回来,问她:“到哪里去了?”
“去街上给世和寄一封信。”刘冰玉说道。
“写什么内容?”
“就是工分的事。”
“工分?”
“对,就是民办老师有没有工分的的事,托人打听,打听后写信告诉世和,免得他操心这件事。”刘冰玉说道。
“我在想到底什么原因造成超支的,你能解释一下吗?”
“这个可能是有人在害我们,可我没证据。妈,你说村里谁是我们的仇人?”刘冰玉问道。
浩楠奶奶见问,打了一个冷噤,她知道,村里的人,几乎都是她的敌人。
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的中原大地,有个叫郭任庄的小村落,四周被大片金黄的麦浪环绕,土坯房错落其间,烟囱里时不时升起袅袅炊烟。
浩楠的奶奶,一个叫李大兰的普通农妇,就在这片土地上,书写着她坚韧又坎坷的人生篇章。
那是个阳光炽热的夏日,蝉在枝头拼命嘶鸣。
李大兰在众人或怜悯或轻视的目光中,迈进了任家的门。彼时,任明才家道中落,昔日的风光不再,破败的院子里杂草丛生,土坯房的墙皮剥落,露出里面的泥土。
任明才身形消瘦,眼神中透着颓唐。
可李大兰没有丝毫犹豫,她本就出身贫苦,对生活的艰辛早有体会,在她心里,只要两个人踏实过日子,日子总会好起来。
婚后,李大兰才知晓,任家的败落竟是任明才在解放前夕肆意挥霍所致。
但她没有抱怨,每天天不亮就起身,拿着锄头走向田间,单薄的身影在晨曦中显得格外坚毅。
她精心侍弄着家里那几亩薄田,除草、施肥、浇水,每一个动作都饱含着对生活的期望。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捉弄这个苦命的女人。
三年困难时期,饥饿如恶魔般笼罩着整个村子。
任明才本就身子骨弱,又经不住饥饿的折磨,在一个寒风凛冽的冬日,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李大兰守在他的床边,泪水无声地滑落,打湿了破旧的棉被。
那一刻,她感觉天塌了,但看着身边四个年幼的儿女,眼神中又燃起了坚定的光芒。
往后的日子,艰辛如影随形。
家里没有了顶梁柱,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了李大兰一个人身上。
为了让孩子们填饱肚子,她漫山遍野地寻找野菜,双手被荆棘划得伤痕累累;她还学会了编织竹筐,拿到集市上去卖,换些微薄的收入。
在那个封建思想还比较浓厚的村子里,一个寡妇独自拉扯孩子,难免会招来一些闲言碎语。
村里的几个长舌妇,总爱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有一次,李大兰去井边打水,听到旁边的几个女人小声议论:“这李大兰,也不知道咋想的,男人都没了,还不找个人家,带着这几个拖油瓶,能有啥好日子过。”李大兰紧紧握着水桶的把手,指节泛白,她没有理会,只是加快了脚步。
生活的压力如大山般沉重,可李大兰从未想过改嫁。
每当夜深人静,她躺在破旧的床上,看着孩子们熟睡的脸庞,心中便充满了力量。她在昏暗的灯光下,为孩子们缝补破旧的衣衫,一针一线,缝进的是对孩子们的爱与期望。
农忙时节,一个人要完成耕地、播种、收割等繁重的农活,其艰难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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