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课准时在六点结束,刘录赶在下课铃响的前一秒通知明天课间操改成各班安全教育,随着铃声一响,瞬间楼道里传来隆隆震地音,整个教学楼犹如猛兽过境。
姚游跟刘录说完修柜子的事情,直接站在门外,问:“好了没?”
“来了来了。”王藤嘴里含着糖,是最后一节课太困用来提神的,有点含糊不清。
“你们要出去?”望全问。
“是我妈要喊去家里吃饭。”王藤说:“那我们先走了,明儿见。”
“明天见。”望全将最后一本书收好,拎着书包,起身向外走去。
大部分的学生都已离校,还有零星点的学生站在自行车棚里,相互聊着要去哪里玩,而不是回家复习功课。望全出了教学楼,打眼朝学门口扫了好几眼,然后又走出校门瞥眼两旁,又走进校园进了门口的保安室。
门把手被按响,何叔放下手里的东西,扭过身一看:“你不是新来的,不回家来这瞎逛?”
望全问:“何叔好,我是想找个人不知道方不方便?”
“你也找人?”何叔扫了他好几眼。
望全暗暗记住这个“也”,说出了编好的理由:“是我妈临时出差,又不放心我一个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喊亲戚来接。临上飞机前跟我说已经在校门口了,但没看见人,我又没有联系方式。出去时看见外头有对着俩街的监控,所以来问问能不能用?”
“能用,你过来看吧。”何叔把位置让了出来。
“谢谢叔,这个监控是有时间分段的吗?”
“对,你看下面有截断,一小时成一段。”
然后何叔看着男生调出中午的监控视频,录像拷贝。掏出兜里的手机,点开微信,将视频发送到某个对话框。
何叔:“……”
裤兜的手机震了一下,羡由靠路边停车,从兜里掏出手机,点开微信,空白的界面,突出的小红点格外显眼。
姚游的微信昵称叫“sfssscs”,中文“顺风顺水顺财神”。但因为其中“s”太多,又被以王藤为首的那伙人称为“5s景区”,喊出来的那天又是姚游分化的日子,那一阵子1班过得水深火热。自那以后无人敢惹游A+,人人道声“姐”。
羡由不是个爱备注的,加上通讯录总共也不到五十人,只要不换头像和昵称,通通都不备注了。架不住这人一周换三头像,又不想从通讯录里找,获得备注“小游”。
小游发了一段语音,还有一张照片,五菜一汤,是王藤妈妈的拿手菜,旁边还有收拾好的打包盒。
羡由长按语音转文字,不管身处任何场所她都不听语音,语音电话除外。
小游:菜都打包好了还有一盒米饭,晚上什么时候回来?我给你送过去
风筝:八九点吧,太晚就算了,回头我去找阿姨拿
小游:得了吧你,你现在去警局只需要领人就行。那人不愿放你,你肯定不踏实,我八点去找你
小游:威胁人.jpg
风筝:行
羡由若有所思,这件事发生的快捷,结束的也快捷。校领导不会说,刘录肯定也不会说,羡繁承更不会了,而她也没有跟班里其他人说过,除了……
她相信望全是为她而来,但她并不在乎。正所谓天上没有白费的午餐,对你好的前提都事出有因。
将手机熄屏揣进兜里,继续向警局进发。但羡由没有注意到,自己轻轻上扬的嘴角,无论如何还是会为行动而动容。
更何况这种多管闲事的风格,跟羡年姐姐如出一辙。
共享单车停在路边。
羡由锁好车等待平台扣款间隙,提了下滑肩的书包。警察局在俩个小区的交汇处,旁边挨着社区医院,其余的就是马路还有居民楼。
由于俩个小区的居委会离得也不远,所以经常一起举行活动,小时候羡由有事没事就坐着小摇摇车,待在广场舞的后头,随着音乐随意摇摆着矮胖的四肢。逗着那些爷爷奶奶咯咯直笑,每次都会好吃的,这习惯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警察局里的人不多,只有零星点的人在窗口办公。羡由径直去了接待区,年轻女警接待了她:“您好,办什么业务?”
“来领人,中午有个因为寻恤滋事被送进来的女人,我来交保释金。”
“您是她什么人?”
“她是我生母。”
女警闻言仔细看了看女孩,五官轮廓和闹事者确实有些相似。
“请出示您的证件。”
羡由从包里拿出身份证,户口本,自己的出生证明以及羡繁承程宇的离婚证。
女警从手边的文件夹里抽出一张单子递给她:“这里签个字。”
一张早填写完的单子,羡由最下角签上自己的名字,递给女警。
女警接过放进文件夹里,与审讯室确认情况:“姑娘,你还需要再多等一会儿。”
羡由问:“出了什么事?”
“你生母情绪不太稳定,即使注射了抑制剂,也多次阻碍审讯进展,现在才刚录上口供。”
羡由“嗯”了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拿出手机和羡繁承说明情况。
他们处理过无数纠纷,其中不讲理的当事人和家属不下少数,但头一次遇到这种乖举的女孩和程宇形成鲜明对比,或许是遗传了父亲也说不定。
接待羡由的女警随便问了句:“姑娘,今年上高几了?”
“高一。”羡由放下手机:“六岁初上的小学。”
女警感叹了句:“上学真早,中途是蹲了一年吗?”
羡由点头:“有些事休了一年,就没有接着上。”
办理手续时留意过身份证上的日子,女孩生日在六月份算晚的,如今才刚开学还有三个月才过十六岁生日。
等程宇从审讯室出来已经七点了,说话语气趾高气扬,半点没变,这才是印象中的人。
羡由听到声响手一滑,屏幕中的小蛇撞到了墙壁就此没了,五千米差点就能换下一个皮肤了。也没打算再开一局,把手机揣进兜,跟女警交完保释金,办理剩下的手续,真正走出警局已经七点半了。
这路上程宇的牢骚就不断:“你怎么来这么晚?明知道我在这里就不能请假来接我。”
羡由不理她。
经过拐角处她瞄了眼交通广角镜,从镜面能清晰地看到程宇正在手机键盘上扣扣打打。垂下眼,随手从路边捡了块碎石揣进兜里。
程宇还在说:“你要是早点来,我就不用浪费时间听什么思想教育,既丢人又无聊。”
羡由仍旧不理她。
程宇也不想再唱独角戏,抓着对方的左手手腕强硬地扭至面前,然后就跟死鱼眼对对碰,上面摆了明晃晃四个大字“有病去治”。
强压怒火的她环顾四周,拽着人的手腕拐进巷子里。
羡由猝不及防身形不稳险些摔地上,动了动手腕摸到陌生的面料松了手,踉跄着跟着走。手腕骨连着好几闷声,柔软的布料此刻也成了凶器摩擦着伤口,难以忍受的酸痛阵痛一同袭来,下意识皱了眉心,眼里染上愠色。
羡由:“放手!”
回应她的是手腕上加重的力道,咬紧下唇将闷声憋了回去。
程宇压着嗓音,讽刺道:“原来聋子也知道疼啊。”
羡由张嘴就要怼,却被程宇拎着胳膊甩在墙壁上,巨大的撞击力冲击了身体内部,没能忍住哼了一声,但也不想跪她面前,用墙壁撑着身体,硬是将屈膝的膝盖挺了起来。
左胳膊仍然被抓着,因为刚才的姿势好像扭着了,连疼都没有了直发麻。
“羡由我是不是给你脸了,让你蹬鼻子上脸。”
程宇从来都不是个好脾气,相比羡繁承她更暴躁,近乎偏执的要身边人都按着她想法来。
如今一次两次在羡由这吃瘪,是她万万不允许的事情。
羡由要反抗,她就碾碎顽强是骨头,直到再也起不来为止。这时候反倒要感谢对方比同龄女孩要更稚嫩单薄的身体,不然还真不好控制。
正准备用alpha信息素好好压制压制,不成想被反握住手腕。
程宇挑眉:“怎么想好怎么道歉了?”
谁知羡由却扯开了嘴角:“当时在校门口我就该拧断你的手腕。”
程宇不以为意,还觉得对方是仗着有靠山在强撑:“这地不属于他羡繁承,更没有监控。失了先手,猎物欺身成猎人,我教你的你全忘了。”
羡由轻笑:“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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