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紧紧蜷在被窝一角,像只警觉的猫,眼神死死盯着屋梁,身体却绷得像弦,动也不敢动。

她早就知道这天迟早会来。成亲前嬷嬷就说过,圆房是夫妻之道,女人头一回会流血,会疼,要忍着,不许哭。

她听得发怵,心口发凉。那些话就像刀子,在脑子里来回刮着。

可她没想到,这天竟真的来了。

新婚那夜他没碰她,她一度以为这人和别人不一样,至少不会逼她。可今晚……她听见他吹熄蜡烛的声音,又见他解了外袍,一瞬间心跳如鼓。她不敢看他,只能死死捂着被角,一寸一寸往床角缩。

他偏就看见了。

他其实没那个心思,原本不过是例行歇息,冷不丁见她越缩越远,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倒有点想笑。

他伸手挑了她一缕散落的发丝,手指随意地绕了两圈,声音低哑得像从夜风里吹出来的:“你怕我做什么?我又没说要吃了你。”

阿玉不吭声,紧紧揪着被子,心里却在打鼓。

“这也太突然了吧……”她咽了口口水,声音小得快要听不见了。

她不是不懂这回事,嬷嬷教她看过春宫图,细细讲过男人的心思,说大多数男子不会怜香惜玉,只管自己痛快,女人若不主动些,反而吃亏。

可她怕极了。

小时候在乡下见过太多肮脏事,有小姑娘被村里的老汉揩油,还有人当街掀她裙子。她的亲娘,就是因为生了她,难产死在炕上。

但现在,她是王妃,是别人送上来的棋子,是这个男人的“妻”。

她不敢让他厌恶,也不想惹怒他。

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心里喊了声“拼了”,将外衫慢慢褪下,颤颤巍巍地爬上去,伏在他身上,手抖得像筛糠,一点一点去扯他腰间的衣带。

赵琮怔住了。

他没想到她突然扑过来,更没想到她手抖成那样还强撑着主动。腰上一紧,他忍不住笑了声,声音低哑:“没想到我还急。”

阿玉愣了一下。

他是在讽刺她吗?是嫌她不端庄,不识羞吗?她脸刷地红了,连脖子根都烧得发烫,手一松,整个人都像是泄了气的纸人,赶紧想从他身上下去。

“对不起……我不是……”

话还没说完,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便是“砰砰砰”的敲门声,打破了屋里的压抑气息。

“齐王殿下恕罪!属下等奉旨追查刺客,方才有人闯入王府,还请殿下恩准入内搜查!”

阿玉还坐在他身上,身子僵硬得动也不敢动。

赵琮没出声,只是眯了眯眼,像是刚从温吞的气氛里抽身而出,语气冷得像冰:“扰我清梦,也敢叫搜?”

门外的御林军小将声音一顿,却咬牙坚持:“刺客刺杀太子殿下,事关重大,请王爷见谅,若是走脱……”

“本王的府里,”赵琮慢悠悠开口,低声如寒铁,“轮得到你们撒野?”

阿玉微微一震。

外头御林军站在殿外,迟迟得不到回应,一人皱着眉头暗想:“不过是个亲王,又不是储君……先搜了再说,真出了事,到时候再向陛下请罪便是。”

说罢,他抱拳朝殿内拱了拱手,沉声道:“得罪了。”紧接着,一脚踹开了殿门。

门“砰”地被踹开,风卷着火光扑进来。

与此同时,赵琮猛地一翻身,将阿玉整个人压进被褥里,长臂一伸,顺手将薄被一卷,将她裹得严严实实,露出的一双眼睛吓得圆睁,连呼吸都屏住了。

他伏在她身上,手撑在她耳侧,冷冷朝门口望去。

几名御林军踏进殿内,一抬头便见那一床被褥内,齐王伏在王妃身上,床幔未掀,香气未散。那场面……让人一眼就明白是“打扰了”。

几人面面相觑,额头冒汗,抱拳低头连连告罪:“属下惊扰王爷王妃清梦,万望恕罪。”

领头那人额上汗水直冒,原以为齐王身子弱,想不到深夜还有这等兴致,果然不愧是皇家中人,表面温顺,实则……

赵琮斜睨了他们一眼,语气不冷不热:“这里有你们要找的刺客?”

几人连忙低头道:“……并无异状。”

“那还不退下?”他轻描淡写一句,像丢下一句冷风。

几人再不敢多停,低头哈腰地退出殿外,连门也不敢关,生怕再发出什么声响惹得王爷动怒。很快,他们便调转方向去搜别的院子了,风风火火,不敢落下一处。

殿内终于归于寂静。

阿玉还被裹在被褥里,被他压着,呼吸尚未缓过来,耳边尽是刚才他低沉冰冷的嗓音。

等门外脚步声渐远,她才微微动了动,声音低低地问:“刚刚……是怎么回事?”

赵琮没有起身,只是将她身上的被子松了些,顺手将她抱到里侧,道:“不该问的别问。”

她点了点头,识趣地闭上了嘴。

原本屋里那点暧昧氛围被这一闹,早已散了个干净。阿玉躺在床内侧,往旁边挪了挪身子,想着今晚赵琮大概也不会再碰她了,照他之前的作风,估计会另去旁殿休息。

她犹豫了下,轻声问道:“那……王爷今夜还留在这边吗?”

赵琮靠坐在床头,掀眼看了她一眼,语气淡淡的:“外头人都知道我在这。若我现在出去,反倒叫人起疑。”

他顿了顿,“刚才那动静够大,若半夜我悄悄离开,有人猜我藏了刺客、或与王妃不睦,都不是什么好事。”

阿玉点点头:“……也对。”

她明白,这种时候,哪怕什么也没做,也要做得“像模像样”。一旦给旁人留下想象空间,事就不干净了。

她把被子往上拢了拢,缩回里侧,不再多话。

赵琮也脱了外袍,躺下,睡在外侧,背对着她,道:“你睡吧,我不会动你。”

阿玉在心里松了口气,又有点奇怪的空落感。

她闭上眼,试图入睡,可身边有个男人躺着,偏偏这个人还是齐王。她紧张得睫毛微颤,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

赵琮其实也没睡。他素来睡得浅,身边从未有过人,这一夜本就不平静,又突然出了岔子——本来那刺客是他三哥派去的人,结果任务失败,错打错撞,闯进了齐王府。

御林军也不是傻的,追着线索找上门来,若非他反应快,怕是今夜的风波还没这么容易平息。

他闭着眼,声音却忽然响起,在寂静的黑夜里低沉而突兀:

“你既嫁了过来,无论你愿不愿意,都是跟我绑在一条船上的人。若有二心,我现在就能杀了你。”

阿玉眼睛猛然睁开。

她想,他果然还是那个心狠手辣的齐王,不会轻信人。

她望着帐顶的暗影,轻声道:“我未嫁前便答应了王爷,愿为你效力。既入了王府,便再与梁府无关。”

她顿了顿,又补上一句:“我与梁家之间的恩怨,你查过。请王爷放心,我不会有异心。”

赵琮静了片刻:“你可知这条路,九死一生,甚至不如做个寻常百姓家的妇人,来得安稳。”

阿玉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她望着妆花床顶低声道:“但事已至此,我没有退路。”

“命运待我已不薄,至少我还活着。”她声音轻得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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