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孰真孰假
施涟闪身隐入楼梯间，天花板角落处安有摄像头，她想了想，驱使灵力掰动摄像头，调至向上拍摄。
楼梯不长，施涟几个飞身跃至三层，按下金属门把，将门拉开一条缝隙。
没人！
她推开门，这层的装潢与一层不同，以灰色调为主，走廊两侧是规格相同的牢房，从编号001开始，顺着环形走廊递增，门板上方有个透明窗口，其余皆用金属板包裹严实，看不清里面具体关押的是谁。
施涟手按在门框纵身跃起，透过编号为001的房间窗口往里面看，是一个中年女人，手脚蜷缩蹲在角落。
不是她要找的人。
这样挨个看过去效率实在太低，施涟在想有没有什么地方能直接看到所有牢房的情况。
她视线向上，瞥见了头顶转动的摄像头。
监控室！
施涟想至此，正想绕着走廊转一圈，身旁的电梯发出开门声。
“骊莺上将马上要到了。”是刚才在潜水艇停放处的那个男人，他拍了拍旁边的人肩膀：“你叫几个人去迎接下。”
“已经吩咐过了。”另一个人回道：“还是和上个月一样。”
“嗯，这次只有七个人，还是少了点。”男人叹了口气：“希望不会触怒海神。”
“祭品敬奉的频率越来越高了，下个月要抓得更勤些。”
两人说着走远，全然没注意到天花板上，施涟如壁虎般扒在上面，将他们对话的内容尽皆收入耳中。
向海神贡献祭品？施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她联系起北海基地抓来的会员都被抹杀，心底有了猜测。
他们把会员抓来，再作为祭品献给海神。
施涟觉得有些荒谬。
或许所谓的海神真的存在……
她从天花板上跳下来，顺着两人离开的方向追去。
“我先去休息一会。”男人提议道：“晚上估计要通宵了。”
“是。”
男人推开其中一扇门，另一个人则在敬礼后，转身朝另一个方向离去。
施涟移动至门前，上面写着‘狱长办公室’几个字。
狱长？施涟念头一动有了盘算，指关节轻敲门板。
“谁？小张？”男人屁股还没坐热，语气里有些不耐烦，但还是拖着脚步来开门：“有什么……”
眼前出现一个蒙面人，手臂高高扬起。
“你是……”
下一秒，他失去了意识。
施涟及时托住狱长，避免他摔在地方发出声音，她反手关上门，摘下自己的头套。
她从玉水空间石中掏出一枚换颜丹吞入口中，在脑海中想象狱长的长相，面目迅速扭曲变换，再扒掉狱长的制服穿在自己身上，细致地将扣子最上方的一颗解开。
门后面贴着张镜子，施涟仔细打量换装后的形象，很是满意。
办公桌上有一台电脑，施涟尝试着打开，跳出需要密码的提示。
“啧！”她复又回头去摘狱长手上的终端，瞅见他胸前名牌上写着名字：“陈正年。”
好在终端可以使用指纹解锁，施涟打开通讯界面翻找，发现了只少五个个以上张姓联系人。
哪个才是小张？
施涟没有纠结，将狱长身旁的塞进衣柜中，她下手有点狠，对方短时间内应该不会醒。
处理干净周围，施涟捋平衣角，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施涟四处转悠，偶尔有狱警路过打招呼，她一脸严肃地回以点头。
“狱长好！”
“嗯，认真点工作，别偷懒。”
走了大半圈，施涟终于找到了地方——监控室。
她推开门，里面坐着的人吓得站起来，有些局促：“您怎么来了？”
对方看起来年纪不大，施涟将手按在他肩膀上示意他不要紧张：“海神会的那几个关在几号房间？”
“009到015！”
“嗯，监控调出来我看看。”施涟指挥道：“我有些不放心。”
“是！”小伙子打开对应的牢房监控后，动作麻利地让开位置：“您坐！”
施涟也不客气，七张画面中，王海龙在右下方，小字标注着编号013。
只见他正支在床沿边，手臂肌肉上下晃动做着俯卧撑。
“把他给我带过来。”施涟吩咐道：“别让其他人看到。”
她意味深长地压低声音：“你懂我意思吧？”
“这，狱长我……”小伙子一脸茫然，他不知道狱长是什么意思，但他反应很快，知道这是个讨好狱长的机会：“我这就去！”
施涟适时地鼓励，眼睛瞄向对方名牌：“小何，我很看好你。”
小何瞬间感觉自己被给予重任，抬手敬礼说：“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说完，拎起钥匙小跑着走了。
施涟收回眼神，操控着屏幕打开一层和二层的监控。
她有些不放心其他几人。
一连换了好几个视角都没有发现踪迹，施涟悬着的心刚放下，视频内闪过一抹黑色。
是费茂。
二层似乎是仓库之类的地方，被各种货品塞满，费茂被放置在地上的箱子绊了一跤，身形晃动不小心被监控拍到，他很快缩了回去。
施涟替他捏了把汗，要赶紧撤离才行。
“狱长，人带来了。”小何扭着王海龙，额头上沁出热汗：“您看……”
王海龙是亡命之徒的长相，哪怕被手铐扣住，依旧不老实地扭动挣扎，一脸不善地冲施涟吐了口唾沫：“滚！”
“大胆！”小何暴怒，居然敢对狱长不敬，他对准王海龙腹部就是一拳。
王海龙痛得弓起身体。
“诶，没事。”施涟安抚道，她正要接手王海龙，头顶骤然爆出刺耳的警报声。
出事了！
施涟第一反应往小何脖颈上敲击，对方软瘫倒在地上。
她关上门，对上王海龙迷惑的眼神。
这个狱警头子居然打自己人？莫非是疯了？
“闭嘴。”施涟不觉得对方会听她的话，于是顺手点了他哑穴，将原本自己戴的网兜套在王海龙头上。
一层某个角落监控红光闪烁，感叹号占据大半个屏幕，施涟放大屏幕，季沢和顾长夜正手持枪支对准狱警射击，显然是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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