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潜入监狱
“他怎么自己不去？”费茂倚在墙上，不满地说。
定位点移动至人工岛的另一端，游过去需要绕远路，先开车过去会更快些。
几人在等万辽过来接他们。
费茂对万辽将任务交给预备役，自己在岸上接应的做法很有意见。
他正发牢骚，肩膀被一只手搭上，吓得一激灵差点跳起来：“大爷的，谁……”
看清来人，他又把嘴闭上了。
万辽脸上挂笑，不轻不重地捏了下：“我要是能去，哪用得到你们。”
劫狱这种事说到底不是简单的活，一不小心很容易出事，让预备役去也是无奈之举。
但他和周鲤年身份特殊，基因和相应技能都是摆在明面上的，各个基地基本上都有记录，一旦使出招式，很容易被识破身份。
“别跟你们符少将说。”万辽竖起食指，他知道符耿不会赞同这种做法，边打开终端对准施涟拍照：“笑一个。”
施涟：？
万辽拍完检查自己的成果，觉得很满意，发给对话框里的某个人：“有人给你发消息不回，只好托我来检查下你有没有受伤。”
施涟后知后觉地打开终端，里面躺着池方予好几条未读信息，询问她发生了什么。
[池指挥：怎么样了？]
施涟回了个没事的表情包，当时情况紧急，事后也没想起要解释几句。
“谁啊？”莉莉安八卦地凑过来，能让万辽帮忙的肯定不简单。
施涟故作无事：“没有。”
翻看聊天记录，距离上一次发信息还是在几天前，施涟对他目前只是抱着长得好看的金大腿态度，偶尔逗弄一番，还真没其他心思。
“好了，都上车！”万辽敲了敲不知何时停在旁边的货车，周鲤年坐在驾驶位。
她开得又急又快，不时来个急刹，好在反应力是常人的几倍，不至于出车祸。
万辽坐在前排，转身把手里几个头套分发给每个人，反复叮嘱：“一定把脸遮住。”
季沢摆弄分到手里的黑色网兜，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我们要去抢劫吗？”
“差不多。”施涟套上头套回道，网兜只在眼睛处开了两个洞，其他地方遮挡严实，根本看不出真实长相。
万辽打量着效果，又掏出一个黑色铁皮箱：“监狱内部没有水，用不了技能。”
只能靠热武器进行搏斗。
施涟摸枪的次数不多，还有点手生，随手挑了只小的塞进腰侧，她不一定会用得上。
“任务目标叫王海龙。”陆霜秋投出照片，是在沙滩上从远处偷拍的。
男人年龄约莫三四十，眉眼凶悍，穿着沙滩裤裸露着上半身，胸腹部有条伤疤，自左肩划至腹部，看着有些狰狞。
“定位器坐标开了共享。”这样所有人都能看到。
陆霜秋说：“指挥交给顾长夜。”
顾长夜点头，他像个水下活雷达，用起来格外方便。
周鲤年很快开至目的地，在某个军用港口附近，为了躲避摄像头，她停在某个阴影处，遮挡住车身。
“人抢不出来没关系，但是你们一定要活着回来。”万辽最后叮嘱道，他也在赌，靠这几个预备役能不能把人偷出来。
“施涟！”
刚下车走几步，施涟便被万辽叫住。
“怎么了？”她疑惑地回头。
万辽双手撑在嘴前作喇叭状：“他叫你注意分寸。”
施涟危险地眯起眼，没有回话，她在猜测，池方予是不是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等这次回去，她一定要弄明白。
越往海底深处潜，视野就越是漆黑，水色由浅转暗，没有导航装置根本分不清方向，水压不知升高到多少，但既然都是基因移植者，身体会自动调整使应。
人工岛周围有防御装置，海怪不多还算安全，因此下潜时可以略微放松。
几人排成方形队伍防止走散，顾长夜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快到了。”
他们下潜的深度接近千米，费茂游在最前面，肩膀上扛着炮筒粗细的手电筒照路。
“嗡——”
施涟隐约听见涡轮转动声，水下有某样东西在飞速运行，发出巨大的噪声。
又往前游了几百米，费茂抡起手电筒向斜下方照去，待看清眼前物体，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直径数百米长的环形轮盘引入眼瞳，中间部分镂空，侧环有三四米高，金属转动着擦过几人身前，沿着一定路线缓慢移动。
黑色面罩使得情绪无法分辨，但都能感受到彼此的震撼。
修个监狱这么气派，施涟忍不住腹议。
她边想边关掉费茂身上的手电筒，防止被里面的人注意到。
“找地方进去。”顾长夜说，据他了解，这种建在海底的设施，一般都有感应装置用来抵御海怪袭击，当然也能用来探查人类踪迹，不能在外面滞留太久。
几人摸黑抓住侧面金属凸起部分，费茂将手电筒放在中心，灯光照出几人模糊的轮廓，思考着要如何进去。
季沢手往脖子上抹，示意直接开个口进去。
陆霜秋摇头，她伸出手。
下一秒，手臂化为一段柔软无骨的触手，缠绕在金属上。
施涟默默戳了戳试试手感，很软很凉没有半点温度，她有点怀疑自己以后等级提升，也会变出这种东西。
陆霜秋没有阻止施涟的动作，触手一端变形缩窄，探入金属板块间的缝隙中。
为了防止信号被捕捉，他们没用终端交流，而是通过顾长夜在中间传话。
正好顾长夜接进来，施涟问：“她在干嘛？”
“探路。”
陆霜秋试了以一会摇头。
“她说里面是全封闭的。”顾长夜替她说：“进不去。”
深海监狱建造森严，防水的同时也碾碎了犯人出逃的想法，只设计了一个出口。
“找循环管道进去。”顾长夜说。
除了正门，肯定有排水空气循环之类的通道。
黑暗中摸索效率格外低，沿着圆环爬了许久，都没找到进去的路径。
“等等！”施涟偶然瞥见一道光线，抬手示意大家不要乱动。
远处，一艘潜水艇正开着灯朝这个方向驶来，施涟一把按掉费茂手中的手电筒。
视野陷入一片昏暗，施涟没有犹豫，对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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