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窈回家这晚终于睡了好觉。

她做了个梦,梦见苏业从桐江学院回来看她。

她们还是像从前一样,在福禄斋后边的那处小院里见面。

苏业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窈窈,我给你带了江南的糕点,是你最喜欢的桂花味道。”

江月窈满眼幸福,唇角舍不得地,轻轻咬了口,香软的糕点上还带着一点他的体温。

不知是怎的,糕点明明是她很喜欢的甜腻味道,可她却尝出了苦涩。

江月窈突然就泪流满面,她想好好抱抱他。

她们真的好久好久都没有没见面,久到了整整隔上了两世。

“景明,我好想你。”江月窈唇齿轻溢。

忽而一片大雾出现,苏业不见了,取而代之变成了萧承宴,神态睥睨矜贵,那阴鸷如毒蛇的眸光紧紧攫在她的脸上。

“啊!”江月窈失声尖叫,被自己这么一折腾直接被吓醒了。

她睁开眼,喘着粗气,愣愣的看着床帐顶。

锦寒就坐在她的旁边,脸色看上去有些犹豫,欲言又止的。

江月窈惊魂未定,急忙抬头看她,下意识问道,“我没说什么吧?”

锦寒面容复杂,似是怕惊着她,压低了声音,轻缓道,“小姐,小姐刚刚唤了……苏公子的名字。”

“唉……”江月窈叹了口气,心有余悸的闭上眼。

她梦见苏业,接着又梦见萧承宴发现她们的事,难道这是冥冥之中的预兆?

不!她绝对不会让上一世发生的事再次重演!

锦寒见江月窈缓过来,这才提点道:“小姐,宫里的教引姑姑兰若来了,已经在院外等候,奴婢服侍您更衣吧。小姐以后一定要谨慎,万不可在太子殿下面前提公子的名字,奴婢刚刚听得真害怕……”

江月窈深深道:“我明白。”

——

秋意渐浓,空气中都是桂花的香气。

五日光景从晨钟暮鼓的缝隙间悄然溜走。

这夜,萧承宴在书房看着暗桩递上来的密信,上边说他们曾在江南查到过风陵军的痕迹,或许萧斐世子就在此处养伤。

靖亲王曾是与先帝同为储君的热门人选,甚至有传闻先帝曾要传位的是靖亲王。当年是兴德帝暗中控制了内宫,篡改诏书才得以登基,不然怎么兴德帝一上位就将靖亲王打成了乱臣贼子,关押起来。

他是先帝最爱的儿子,怎会成了逆王党派,而靖亲王唯一的儿子萧斐也被大内追杀,重伤逃走。

萧承宴细细思忖着,萧斐手里有先帝留给靖亲王的十万风陵军,他若想成事,必得有钱,有人,有兵器。

当初带兵打仗时,他有舅舅留下的龙虎军,可被刺客追杀重伤养病那一年,龙虎军死伤到几乎全军覆没,他的兵权也早就被兴德帝稀释个七.七.八.八。

城防营,东西两郊大营全部都换成沈家的人。

他这个太子,不过空有虚名,甚至从前那些效忠他的人也都纷纷叛逃。

所以,只有一个权臣沈知澜还不够,他必须找到萧斐。

然后,想尽策反他。

毕竟,他们都有相同的敌人。

萧承宴抬声吩咐:“传令下去,十日后暗访江南。”

林宗领命。

萧承宴将密信烧了后又问:“太子妃这几日在干什么?”

林宗递上了一些画,宫中派去江家的画师将江月窈每日起居都画在了画上。

“娘娘这几日都在学习规矩,如何掌事。前日娘娘觉得有些无聊,出门逛街买了几件衣裳,还买一幅画,昨日出门时娘娘被一个小乞丐撞了一下,不过没有受伤,除此之外,倒是没有别的事发生。”

萧承宴一边听一边翻,画师擅绘人像,每一张都将江月窈画得惟妙惟肖。

他看得很仔细,每一张都看很久,画中的每一处细节,角落,他都不放过。

少顷,他眸光闪过一抹犹疑,拿起两张画比对看。

第一张是江月窈在庭院中练习仪态,画中的她一身藕粉色斜襟织锦长裙?,明眸皓月,娇俏勾唇,发上戴了一副海棠头面,主副簪子还有步摇共计六枚。

可第二幅画中,她的发间珠钗少了一半之多,只有鬓边零星几枚珍珠钗。

他视线看向窗下的妆奁,空空如也。

首饰没戴在头上,也没在妆奁收着,那么她的那些簪子步摇,都去了哪?

萧承宴眉心紧锁,前几日被她安抚下去的疑心渐渐涌了出来。

他盯着这些画,一时之间说不上来,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仔细思考着其中的端倪,忽而问道:“江月窈买的什么画?”

林宗想了想:“画师没有具体画娘娘买的画,但是他提了嘴,说是那画的落笔一般,好像是一个小童子床前尽孝,喂母喝药的场景,是一幅舐犊情深的画。”

舐犊情深。

萧承宴细细咀嚼这四个字。

江月窈说她喜欢风景,少绘人像,那她为何会买一幅画技粗糙,毫无特色的画?

若说是思念亲人,可听说她少时小娘便去世,养在嫡母赵夫人身下,她连她小娘的容貌都不记得,何来的舐犊情深?

萧承宴仔仔细细的将这几日江月窈的反常以及今日怪异串联在一起。

少倾,他蹙起的眉头渐渐舒展,转而化作一抹阴鸷的笑挂在嘴角。

那副舐犊情深的画实则是暗示,暗示有人生病了,急需用钱。所以江月窈才会上街,才会被乞丐撞了一下,为的就是将那些簪子送出去变卖。

南珠,红宝石,金制的钗身,足以换取一笔不菲的银钱!

好啊!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偷梁换柱,江月窈真是好大的胆子!

只是不知她此番费尽心思要救的人是谁?

萧承宴不认为江月窈会为了一个画坊打杂的小厮变卖皇家的首饰。

那小厮说不得只是一个线人。

圣旨已下,玉碟宗谱也刻有她的名字,他们已是夫妻,她到底还藏着什么秘密隐瞒与他?

萧承宴眼底氤氲起一股冷寒冽意。

他越想越觉得可疑,想到最后他怒极反笑??,当即下令:

“去查宫外的当铺,她见太后那日孤曾赏了她两套头面,一套海棠,一套红宝石的,宫里的东西,与市面不同,就算拆解下来,你也一认便知!”

“是,属下即刻就去。”

萧承宴又下了第二道命令:“把福禄斋那个小厮铜钱带来。另,再去江府把太子妃请过来,不要惊动她,只说她陪孤用晚膳即可。”

他的嗓音深寒沉稳,带着风暴来临前的平静。

林宗顿觉不妙,殿下只有在极为动怒时才会这样冷静却又充满杀意的说话。

冥冥中,他觉得今夜仿佛要有大事发生。

——

“娘娘,您推脱了几日,但是今日真的该学同.房之事了。”

不等江月窈找借口推脱,兰若让人关上门,不再由着她的性子行事。

太子妃娘娘虽然也是主子,可到底是依附殿下而生,若惹得东宫真正的主子不满,她可要大祸临头了。

楹窗紧闭,光线一时暗了下去,烛火影影绰绰的光都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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