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走路没声,也不知听了多少。

贺青俭原想试探两句,扬起张假笑脸对上“柳恺安”视线,一时又莫名别扭,垂头缄默下来,只浅淡寒暄:“你身体好了?”

“柳恺安”薄唇动了动,似有话说,贺青俭心微微悬起,等着他的话,却久久未得回音。

她不由掀起眼皮,偷觑他一眼,却被他早已等在半空的视线逮个正着,短暂相接过后,二人俱是目光闪烁,贺青俭把视线从他脸上移开,又投向他右侧耳垂。

很奇怪,那里皮肤白净如旧,她却总觉得该有颗朱砂样的小红痣,大概是她心里有鬼吧……

空气古怪地缄默,谯笪岸然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蓦地开了贱口:“我们一男一女,风华正茂,说的话是你能听的么?做的事是能跟你做的么?闲事少管,好好养你的身子,等会儿别拖后腿。”

“你别瞎说!”贺青俭回头,冷声呵斥。

她是真的很嫌弃。跟谯笪岸然扯上花边绯闻,委实太不光彩了!

可话音落下,她又后知后觉这样匆忙的撇清落入“柳恺安”眼中,或许就成了对他的解释。

她对他有什么好解释的?不知是不是源于他与顾兰年的那点相似,她对“向他解释”这件事有种不讲道理的排斥。

短短瞬息间,她竟与自己赌气起来。

因带着气,说出的话便格外呛人:“他脸有毛病,我刚大发善心给他治了治,怎么,你脸也有毛病?”

她忘了“柳恺安”也是个惯于野马无缰瞎掰的人才。

就见他停顿少顷,而后微俯下身与她平视,目光投向她,看似轻盈,砸入她眼底却又带着不菲的重量。

“或许吧,要不你也给我治治?”

贺青俭:“。”

被他这样看着,她有点想逃。

但输人不输阵,她勉力把脚步钉在原地,真的抬起手,触碰了他的脸。

五指沿他下颌轻轻游移,视线也时深时浅落在指尖触摸的地方,没看出有易容的迹象。

可不知是不是错觉,这样仔细地看,她又觉面前这张脸比几日前悄然地英俊了些,人也高了少许,右侧耳垂微染薄红,一颗红痣仿佛呼之欲出。

或许觉得痒,就在她食指指尖下意识落到他耳廓之际,“柳恺安”喉结蓦地一滚,倒退半步先败下阵。

他嗓音哑了些,吊起眼梢问:“怎么,能治么?”

“治不了,另请高明吧。”

如被电到,贺青俭把手缩回身后,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偷偷搓了搓指尖。

以几日来对“柳恺安”的了解,贺青俭以为他定要闹上一闹,说些诸如“凭什么给他能治,给我却不能”的没事找事的话,意料之外,这次他却格外缄默,只是轻“呵”了声,再不开口。

处理好“柳恺安”的伤,一行人不再耽搁,继续往林域深处行。

三个女孩并排走在前,闫法斋落后顾町忱一步,身子始终保持在她侧后位置,能让她稍微偏头就看到,“柳恺安”则落后许多,神色淡淡,谯笪岸然更后,一路拈花惹草,像极了“狗尾续貂”里那个多余的狗尾巴。

贺青俭与两位好友说笑,却因心事重重,笑得发干。

顾町忱大大咧咧不曾察觉,霍熙文却悄悄以指尖挠挠她掌心,低声飞快问了句:“你心情不好么?”

“没。”贺青俭摇头笑,唇角咧开得更大了些。

朗朗笑声里,她却能清晰分辨身后数米远“柳恺安”脚踏杂草的簌簌声音。

这些天,她对他实在有些在意了。

平心论,以她的情况,若能移情旁人,渐渐淡去对顾兰年的心思,其实算件好事,只是……

每每望向柳恺安,她究竟是在看谁,她心里清楚,没办法自欺欺人。

从前看话本子时,她就很不喜欢替身情节。透过一个人去看另一个人,无论对眼前人,还是心里那个,都很不公平,更会扭曲本就未能善终的感情。

不曾想,有朝一日,只在话本子里看过的替身狗血竟泼到了她身上。

这!是!畸!形!的!爱!

贺青俭心中山崩海啸,面上平静淡笑,整个人像要分裂。

而就在这时,身后时刻牵动着她神经的脚步声倏然顿住,心绪一团乱麻之下,她忘了掩藏,直直回头望去。

头转到一半已然后悔,贺青俭心下懊恼,好在“柳恺安”并未发觉。

此时此刻,他正专注地、盯着旁侧一条杂草丛生的小土路,若有所思。

贺青俭也循着他视线,朝那小土路望去,平平无奇,既无宝物也没异样,不知他在看什么。

她杏眸微眯,正要更仔细打量一眼,顾町忱忽然很大声地问:“阿俭,你在回头看什么?”

贺青俭:“。”

“没什么,我就是看看谯笪岸然跟上没有,他一个人怪不安全的。”电光火石间,她借她的反派队友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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