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闫法斋耳畔也不断在循环:
“呆子呆子呆子……这时候还只惦记采药……”
“呆子呆子呆子……这时候还只惦记采药……”
“呆子呆子呆子……这时候还只惦记采药……”
……
闫法斋:“。”
即便没看见顾町忱压根没张嘴,他也能听出不对了。
搅扰他的声音大概低阶些,说了半天不带换词,再正常的话重复太多次,也容易冒出傻气。
“竹林中有东西扰人心神,大家多留意!”
霍熙文显然也发现了这点,声音从另一头响起。
一时间,人心被搅得更乱。
不知是不是心事多的人更易遭受精神类攻击,贺青俭耳畔嘈杂难当,一会儿是弑心威胁她、命她做事,一会儿是谯笪岸然故意嘴贱,一会儿又复现穿书前、被人一剑穿胸时杀她那人的那句“对不起”,一会儿说“对不起”的又成了顾兰年,后来更是夹杂柳恺安的声音……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交融成一片,她身形一个踉跄,拄剑稳得艰难。
“不会叫人帮忙?真是白长一张嘴……”
又一道声音入耳,既像顾兰年,又像柳恺安。贺青俭只当又是幻觉,不予答话,直到腰侧一暖,一双手带着熟悉的温度捞起她。
身形过电般一颤,灵识复归之际,她的目光已撞进“柳恺安”眉眼。
四目相对一霎,贺青俭脑子里冒出的第一句竟是变故发生前,她在心里反复哀嚎过的那句:替身文学,这!是!畸!形!的!爱!!
她一下子就后退半步,从他怀里避开。
就听他轻啧一声:“别怕我,竹林里捣乱的东西只会拟声,还没化形的能力,我不是假的。”
贺青俭仍是不自在地垂首,脑袋象征性轻点了下。
“柳恺安”就望着她,两息过后,蓦地自嘲般笑了声:“所以……单纯是在避着我?”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贺青俭破罐子破摔。
“呵,你真行……”他阴阳怪气起来,这是又生气了。
生气的男人不能理,掰扯不清。
贺青俭不欲多说,只道:“我觉得我们应该保持点距离,万一有东西模仿我们的声音骂对方,可能会起内讧。”
“柳恺安”不说话。
“我也是为了大家好。”贺青俭欲盖弥彰。
“哦。”
就听“柳恺安”应了声,却并未与她拉开距离。
贺青俭觉得他大概公主病犯了,要自己主动,于是脚下挪动,试图自行避他远些。
刚动一下,却听身后有声音幽幽传来:“贺青俭,你真是我见过、最愚钝的人,榆木都比你灵光!”
贺青俭闻声转头,瞪视他。
又见“柳恺安”作无辜状一耸肩:“怎么了?不会又听见什么了吧,那肯定不是我说的。”
贺青俭:“。”
原地定了几息,她重重呼出口气,也恶狠狠开口:“那你是我见过第二莫名其妙、逼逼赖赖、没事找事、心眼比针幣小的人!”
“柳恺安”薄唇微张,似要问什么。
贺青俭先开口截住他的话:“你就偷着乐吧,还有个狗给你垫底。”
说完,她也施施然一耸肩,无辜眼望着他:“你什么表情?我说什么了么?别误会,那怎么能是我说的?”
顾兰年:“。”
他简直要气笑。
她口中那“垫底的狗”姓甚名谁,他可太有自知之明了。
她确实很行,短短两句话,连他带他的分/身都给骂完了。
贺青俭扳回一城,小爽一瞬,转念又觉空虚。
跟个“替身”吵这么幼稚的架,她真是饿了!
“反正我什么都没说,你听到不好的话,肯定是你的问题,自己克服一下。”落下这样一句,她不再睬他,继续思索破局之法。
目之所及,整片竹林都在变化,看似毫无规章,但竹本空心,而死物必有轨迹依循,贺青俭猜测,这竹林或许由阵法演化,想要出去,则需寻得阵眼。
正想得投入,忽闻背后冷刃出鞘声,声音响起的一霎她还当又是幻听,转头却见“柳恺安”真拔了袖中短刀。
“不是吧?”她愕然失声。
不过说了他两句,心胸这么狭隘么?!
下一瞬,就见“柳恺安”面无表情看着她,果断掷出袖刀,利刃破空带起的风撩拨她额前碎发,变起突然,贺青俭凭本能举剑格挡,却什么都没挡到。
近了才看清,那刀原不是冲她来的,距她尚有段距离,刀身虽轻薄,裹挟的威势却重,径直斩断了她身后竹叶上一条蠢蠢张开血盆大口的竹青色小蛇。
“怎么,以为我要杀你?”
“柳恺安”召回袖刀,又以灵力拭去其上青黑色血迹,这才抬眸睨了贺青俭一眼。
贺青俭看到他动作时,下颌关节绷得很紧,料想身上的伤并未好全。
她却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
出于心虚,她没有吱声,也张不开口说关心的话,只好指着那蛇转移话题道:“这蛇长得好奇怪,从哪突然冒出来?”
蛇尸断为两截,被斩落于地上,仅小指粗细,小臂长度,乍看不见眼鼻,唯死时犹张着的血盆大口分外抢眼,这样细小的蛇偏生出这样大一张嘴,怎么看怎么违和。
有无色液体自它七寸的断口处汩汩涌出,一遇空气迅速变为青黑颜色,蛇身在死后也不复与竹叶同色,枯叶般褪黑褪黄。
“不突然,”“柳恺安”看似接受了她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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