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怜香立刻抬起头,苻庆破天荒地穿了身嫩粉色的衣裙,一件月白色的长袖褙子包裹住她的手臂,露出一截修长的脖颈。腰带上同样别着同心环,除此之外还有程怜香自己绣的那只香囊。

苻庆见程怜香不说话,以为对方因为天色昏暗没有认出自己,大踏步走到了程怜香身前,这时才看见地上的绢花。

“呀!这花怎么掉了?”苻庆蹲下身捡起绢花却没有立刻还给程怜香,而是用手指一片片点过绢花的花瓣。

“这花真漂亮,虽说掉地下了但也不妨碍它美丽。”说着话,苻庆从袖中取出手帕,轻轻给绢花拂去尘埃,“这样就好了,程怜香,这样就不脏了。”

从程怜香的角度看过去,朝思暮想的人就这样活生生地站在眼前,微笑着向自己递过来一朵花。

程怜香接过了绢花。

“你来了。”

苻庆点头,“今日是七夕节嘛,就算是天上下刀子我也得过来见你。”

程怜香将绢花在手中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将绢花又递给了苻庆。“帮我带上,好不好?”

“嗯。”苻庆应了一声,等程怜香低下头,抬起手将绢花别在了程怜香的耳边。“这次我别紧了,你放心,不会再掉下来了。”

“那就好。”

苻庆这才看清程怜香脸上好像有泪痕。

“你这是怎么了?可是程班主说你了?”

“没什么,”程怜香拿出手帕擦了擦,接着揽过苻庆的腰,“想你了。”

苻庆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将程怜香拥入怀中,接着在程怜香的后背上轻轻拍了拍。

“我也想你。”

时间还不算晚,二人从朱雀桥找了家小酒楼吃了点东西,接着便往放烟花的地方走去。

一路上,苻庆很是兴奋,即便是牵着程怜香的手也是一跳一跳的。

“之前我只在宫里看过放烟花的,只不过是宫中都是木建筑,匠人们很是谨慎,就算是过年也只是象征性的听个响罢了。”

程怜香认真地听着苻庆讲话,“我听他们说朱雀桥这里的烟火是整个京城最漂亮的。”

“听说?那你之前也没有过来看过吗?”苻庆抬头看着程怜香,“那往年这时候你都在做什么啊?”

“都在园子里等着登台唱戏呢。”路上人有些多,程怜香伸出手为苻庆挡住拥挤的人群。

“看来,咱们程老板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呢。”

程怜香低头看向苻庆,皱着鼻子露出一个笑容。

还未到燃放的时辰,苻庆与程怜香寻了个位置站定。

“程怜香,你说对着烟花许愿会有用处吗?”

“烟花?我没想过。”程怜香实话实说,“我只是觉得烟花转瞬即逝,对着这样的东西许愿会不会有些病急乱投医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苻庆心想自己现在确实是有些病急乱投医。今天下午刚要出门便遇到杜至善回府,接着便得知杜至善派去雄州的人已经传回了书信,至于书信中说的是什么事情,苻庆不用看便能想到。

等到那封信的内容昭告天下,余川和邱大人便等于彻底被判了死刑。

偏偏直到现在,英国公派出的人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程怜香看出苻庆走神,出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朝堂上的事情。”苻庆摇摇头,试图把这些事情都从自己的脑袋中赶出来,“反正已经出来了,那些事情便应该赶紧忘了才是,要不然不就白费这一番好景色了?”

“若是公主真的没有其他办法,对着烟花许愿也未尝不可。”程怜香攥紧了苻庆的手指,“烟花虽说转瞬即逝,但到底是璀璨美丽过的,能够在那一刹那被这么多人看见,应当也是能够被寄予美好期待的。”

“我知道你是安慰我。”苻庆倚靠在程怜香身上,“程怜香,那若是你来许愿,你会许什么愿望呢?”

“许愿?”程怜香一愣,他好像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许过什么愿望了。

“你是不是想要上天保佑你能够功成名就,到时候成为红遍大江南北的好嗓子呢?”

“我……”

还不等程怜香说话,第一朵烟花忽然炸开,巨大的爆炸声淹没了程怜香的声音。

苻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精致又盛大的烟花,立刻被这璀璨的风景夺去了目光。

“程怜香,你快看!”

循着苻庆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朵朵烟花如同在夜空中盛开的花朵。

此起彼伏的烟花腾空破裂声中,程怜香在心中默默说道:“求上天保佑苻庆能够如愿以偿,即便我并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

或者说,她想要的与自己有没有关系。

但程怜香还是愿意用掉这个机会,求上天保佑让苻庆如愿。

哪怕代价是,他以后并不能陪伴在苻庆的身边。

看完烟花后,直到走回和春班,苻庆还在感叹今晚所见烟火的壮观景象。

“真好看啊,若是以后年年都可以看见就好了。”

“朱雀桥就在那里,公主若是想看,应当还是能够看见的。”

苻庆想到自己现在正在图谋的事情,而程怜香想起了苻庆的身份。

二人默契地陷入了沉默,谁都不敢说出明年相约的誓言。

走到和春班门口,苻庆忽然看见一驾马车停在那里,接着松醪的身影从暗处闪了出来。

“公主。”

苻庆下意识看向程怜香,对方心领神会,与松醪拱手行礼后先一步走进了和春班。

但程怜香并没有离开,只是站在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等着。

“你怎么过来了?”

“公主,英国公府来信,”松醪脸上的笑意先一步泄露了消息,“余副使回京了。”

“太好了!”苻庆走上前拉住了松醪的手。“邱大人呢?”

“都活着。国公爷说余副使受了伤,以防意外现在在国公府养着。”

“这样也好……”苻庆喃喃自语,“那下一步大伯打算怎么办?”

“听国公爷的意思,余副使打算当庭指认赵王蓄意谋杀朝廷要犯。”

“既是如此,想必他们已经拿到了指认赵王的关键证据!”苻庆心中一喜,拉着松醪便要往马车走,“这个时辰还不太晚,大伯应当还没有休息。”

“公主……”松醪欲言又止。

苻庆一愣,回头看见了等在那里的程怜香。

程怜香站在那里早已经将苻庆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自然也看出苻庆想要离开的意思。

“公主若是还有旁的事,便先去忙吧。”程怜香主动走上前来,“今晚能够和公主一起看烟火已经很好了。”

苻庆下意识地伸手拉住了程怜香的袖子。

“我知道公主正事要紧,现在想必是心头所想终于有了进展。”程怜香忽然想起自己刚才在烟火炸开时许下的愿望。

看来,上天已经听到了。

想到这,程怜香露出一个笑容,“这样就好了,只要你能高兴,就已经足够了。”说完,程怜香抬起手握了握苻庆的手,仿佛下定决心般轻声说道:“快走吧。”

苻庆抽开了手。

“松醪,你去英国公府告诉我大伯,这件事万不可走漏了消息,即便决定鱼死网破,那就务必一击即中。”

松醪懵懵懂懂点了头,半晌才问道:“公主,那您呢?”

“我若是这个时间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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