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前为止,苻庆和英国公能做的事情已经全部结束,他们接下来能做的便只有等待,等待最后的结果,等待下次出手的机会。虽然主动出击更有可能获得胜利,但很不幸的是,主动权自始至终都不掌握在苻庆这一方的手中。
其实从苻庆有记忆开始,大夏和辽国便没有再爆发过大规模的战争,苻坚将军驻守在锦西城已经足够给予辽国震慑的效果。而皇帝,也一直没有批准苻坚将军主动出击的建议,只是要求苻坚将军在锦西城等待安排。
因此这些年里,苻庆对于这种处于下风的情况习以为常,她看到的父亲也只是在没有主动权的情况下艰难生存。
但苻坚将军一直都再用实际行动告诉苻庆,即使没有主动权也不能放弃,要在等待中寻找时机,同时也在蓄积自己的力量。
七月初七,是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
这段时间苻庆一直在府中闷着,由于不想见到杜至善,因此几乎是到达了闭门不出的境界。只不过这段时间看起来杜至善也没有什么到苻庆眼前晃悠的时间,他派去雄州的人虽说都是他在兵部的心腹,但其中大部分人都没有去过边关,因此低估了此行的困难程度,本来只需要十日的路程生生走了将近二十日,直到六月底才到达雄州。
这倒是为苻庆与英国公这边争取到了一点时间。
但与此同时,伴随着时间的延长,余川与邱大人存活的几率也越来越低。
为着这件事,这几日苻庆的心情很是跌宕起伏,时常觉得还有希望,时常又觉得希望微乎其微。
早晨起床后,苻庆没精打采地坐在梳妆台前。这几日都不用出门,苻庆梳妆打扮的心思也没有了,每日都是挽一个发髻便好。松醪透过铜镜看向苻庆的脸,忽然开口说道:“公主,今日您不用去见程伶人吗?”
“今日?”苻庆后知后觉想起来今日是七夕节。
“距离陛下跟贵妃娘娘提及公主已经过去十几日了,英国公府门口的侍卫也已经悉数撤回,奴婢觉得公主应当是可以出去走走了。”
苻庆本想说自己没有心情,但是想到上次松醪假借茶叶为名骗自己外出,不觉微笑说道:“你是不是又担心我在府中心情不好,这才想让我出去走一走啊?”
松醪并不否认,“奴婢只是觉得您都好长时间没见程伶人了,身上的石叶香味都已经几乎闻不到了。”
苻庆拉起系在腰间的香囊闻了闻,香味果然已经变淡了许多。苻庆从不熏香,府中也没有与程怜香身上一模一样的石叶香料。
“终于知道程怜香为什么要给我绣这个香囊了,因为等到我闻不到香味的时候,自然就要去找他。”
苻庆将香囊慢慢握在手里。
今日的戏园子很是热闹,由于是七夕的关系,戏票早早地便被抢空了。
程怜香最后检查了一遍后台摆放的盔头与戏服,确定数量无误后,放心地向外走去。
路上遇到了一位相熟的票友,对方很喜欢程怜香,一见到程怜香便赶紧贴了上来。
“程老板,许久不见。”
程怜香拱手回礼,“李老板这些日子怎么没到园子里听戏呢?”
李老板摇头,“店中事务繁忙,实在是脱不开身。还好今日是七夕节,我也算是捡了个漏,得空能够出来走走。”
“忙一些好啊,这可是李老板发大财的吉兆。”程怜香笑着说道:“李老板放心,今晚和春班准备的几出戏都极好,大宫装还是刚做出来的新衣服,您就等着瞧好吧。”
“再好的衣服若没有角儿登场也是枉然。”李老板笑着摸了摸面上的胡须,“不知程老板今晚要忙些什么,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不登场呢?要知道许多人就等着听程老板的戏呢。”
程怜香略带歉意地笑了笑,“实在不巧,今晚程某有些事情在身,只能让几个师弟为诸位表演了,不过李老板放心,我这几个师弟虽说年纪小,但唱功和身段都是一等一的,绝对不会辜负各位的期待。”
李老板见程怜香这样说,也就没有再坚持,二人寒暄一阵便分开了。
程怜香走回了和春班。
程清秋今晚要登台唱《长生殿》,这会正在院子中踮着脚尖打圆场。
程怜香一言不发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平心而论这些年程清秋进步得很快,越来越能看出独当一面的样子,就这一点而言程怜香很是欣慰。
不知道是与苻庆在一起在一起的关系还是曾经被苻庆捉走过的原因,程怜香现在很是在意程清秋的能力,生怕哪日自己不在和春班后,戏班中找不出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人物。
师父年纪大了,早就应该享几天清福。
程清秋用余光看见程怜香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自己,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
“师哥有事找我吗?”
程怜香连忙摇头,“没事,只是见你走得不错,所以多看了一会。你继续练吧,我不打扰你了。”
见程怜香一副要逃跑的样子,程清秋没法子,出声叫住了程怜香。
“师哥稍等,我有话对你说。”
程怜香站住了脚。
“今日是七夕,师哥为什么不登台?”
程怜香的手指不自觉地搅动了下袖口,“今日是大日子,也该你们多历练历练。”
“你难道会不知道台下有多少观众是为着看你而来的吗?”程清秋的表情很严肃,“师哥,若是真的想成角儿,就不应该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这些话还是你教我的。”
程怜香看着程清秋,半晌还是败下阵来。
“小秋,今晚朱雀桥要放烟花,好长时间不见她了,我想带她一起去看看。”
即便不明说,程清秋仍然知道程怜香口中所说的她是谁。
“师哥,你真是变了。”程清秋多少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我看你真是被这个假公主把魂勾走了,你还知道自己姓什么吗?”
程怜香低下头。
“你忘了自小师父是怎么教导我们的,你也忘了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你们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难道这种简单的道理你还需要旁人说出来才能明白吗?”
“我一早便知道这件事。”程怜香的表情看起来有些苦涩,“我也从来没有想过之后的事情,我知道这件事一旦被发现,便只有万劫不复的道路等着我去走。”
“那你到底还在执迷不悟什么?趁着现在还没有走到无法回头的时候,便应当悬崖勒马。”
“小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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