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牙儿尚未明白他的意图,却被他反手拧过下颌,被迫仰着脸,他的拇指摁着她下巴,施力一压,她的嘴不自觉微张。

粉色小鱼钻入溪涧,浅水湾湾,它肆意横行,偶尔碰到光滑的小岩石,也要倔强地石缝间钻一钻。小鱼缠上另一条小鱼,两只鱼身滑腻,你绞着我,我缠着你,亲密无间。其中一只鱼儿蛮横,尾尖勾着那只鱼儿,那鱼儿被缠得怕了,摆着身体要往远处去。

江牙儿舌根吃痛,挣脱,宋钰廑动了情,面上飘起一抹霏色。他弯腰横揽着她肩膀,勒得她疼,他一垂眸,便是起伏的丘陵,宋钰廑气息不稳,哑声问她,

“可以么?”

江牙儿半知半解,害怕起来,瑟缩着身子,

“宋钰廑,我,我怕,你停手。”

她嗓音发抖,忽而觉得有些冷,紧紧攥着他的手,男人的手在山道长驱直入,搅弄丘陵顶端的红杉果。

宋钰廑受阻,感应到她的害怕,停了手。

“怕什么?总有这一遭的,可我没性子等太久。”

江牙儿觉得他碰过的地方有些疼,不免哀怨他,这本就是娇嫩处,他竟一点不怜香惜玉,恨不得捏爆了似的。

像只蛮牛。

这厢便是重归于好,这晚有些界限被打破,宋钰廑尝到甜头,便时时缠着她,江牙儿只有叫苦不迭。

李牧之如今位居高位,自平定南边战事后,被晋封为一等功,膝下三子被封为一等子。如此殊荣,一时风光无两。宋钰卿极敬仰这位大将军,可近年来,却也看出许多不对劲来。将军大势后,生活日渐奢靡,大肆建造府邸,在国库亏虚,官家明令节俭之际仍不知收敛。宋钰卿斗胆劝诫过几次,李牧之却毫无怯意。

“那些文官只会纸上谈兵,上谏说些文绉绉的酸话,那些草包根本不懂军务,却一再指手画脚,打压排挤我等!我爱女前年进宫选秀,如今是后宫中的谨嫔。说句粗话,我是当朝皇帝的岳父,我岂会有狼子野心?那些文官向来口腹蜜剑,待来日我一一诛杀之!”

宋钰卿见他油盐不进,便不再多言。眼下朝廷局势紧张,谨嫔至今无所出,却一味得宠,听闻开春后,便要抬了谨嫔的位份,纵使大家闭口不谈,可心里清楚,不过依仗她父亲战功显赫罢了。

宋钰卿了然当今皇上多疑,当年官家如何登上皇位,民间早已议论纷纷,好不容易得来的皇位,岂容李牧之这样手握重兵的将军造次?除去李牧之这个隐患,不过迟早问题。

大哥早有书信嘱咐,尽早与李牧之一派做切割之势,避免往后引火烧身。更是叫他与父亲说明其中厉害,朝中无论哪位官员问起父亲对李牧之,或是其麾下任何一员的看法,务必三缄其口,闭口不谈。

南边战事大捷,龙心大悦,为彰显国威,永康帝下旨大赦天下,望天下臣民,咸知君意,务本守分,共敦善俗。

初听闻时,江牙儿有一瞬恍惚,若是尧鹤安还在,便能恢复磊落自由,再不用躲在铺子里,戴着斗笠在街上游走。

“唉~”

想起故人,她颇有感慨,也不知他如今好不好,拓野大王对他如何。

“好端端叹气做什么,为什么事发愁?”

宋钰廑早在铺外就见她撑着下巴神游,眼里若无一物,不知在缅怀什么。

“今日还没开张一笔,想着租金,伙计工钱,我当然发愁。”

江牙儿半真半假说道,宋钰廑也不追根究底,今日来,是有话要与她交待。

“明日我要回都城一趟,父亲身子不大好,我要回去看望。”

到底是他父亲,宋钰廑对宋文寅虽有恨,可终究是挂念着的。多年未见,去看看也好。

“你不必担忧我,不妨多待些日子。”

江牙儿真心盼他与父亲和好,叫他不用急着往回赶。

“你随我一道,如何?你不是爱都城的繁华热闹么?你不用随我进府,在客栈歇着,我不拘束你,诺大的都城随你各处玩乐,可愿意?”

若是从前,她会一口应下,可都城纵使繁华,她在那处无依无靠,又不能事事依仗他,赵之榆见缝插针挑拨他与他父亲的关系,江牙儿怕去了又成为他的拖累。

“不了,我还要照料生意,又不是无所事事,你且放心,我在此地安分守己,等你回来。”

宋钰廑只觉得她今日乖得让人怜爱,若不是大庭广众之下,他早就抱着她温存一番。

宋钰廑启程已有两日,约莫着快到都城,江牙儿虽惦记他,却也有一丝窃喜,他不在,她终是自在些了。外人只看他如高岭之花,拒人千里,可江牙儿却觉得他一日比一日粘人,话也那般多。有时她犯懒,不愿去他府上,只想独自呆在家中看些闲书,可他却罔顾乡里人的议论,直奔她家中,一呆便是好几个时辰。

“快些走吧,寿喜在外等了好久,天儿冷了,难免冻坏他。”

她只是好心劝道,他却满脸不快,纠她话里的错处。

“你厌烦我了?才两个时辰,便急着赶我?”

宋钰廑起身整理衣裳,虽气她薄情,还是善心替她捻好被子,江牙儿麻虾似的缩在被中,肚兜早不知被他丢在何处。

“他身强体壮,轮不着你操心。你何时对他这么上心了?”

他话里有酸意,冷嘲道,

“你早被我烙了印,此生就是我的人,劝你安分些。”

瞧瞧,这说的什么混账话,她是那等水性杨花的女子不成?

江牙儿怒从心起,拿了软枕朝他掷去,宋钰廑抬臂挡过,欺身走近,两臂撑在她身侧,警告道,

“江牙儿,别想些不该想的,一心一意跟着爷爷,荣华富贵不尽,知不知道?”

这种凌厉气势叫她想起早些年手段狠辣的宋钰廑,他这几年对她和煦惯了,叫她险些忘了他本性狠毒。

他一走,周公子才来她铺子勤快些,只不过上次的荒诞事终究被他老爹知晓,家法处置他一顿,若不是母亲和祖母拦着,双腿都要被打废,再不能行走自如。

“宋公子家里可说亲了?他怎一直在郓城呆着?”

周公子无意问起,江牙儿只说不知,她与他从不议论这些。

“那你们关系怎这般好?他对你,瞧着好得很。”

他想起上次与她打闹,宋钰廑要吃人的眼神,还有江牙儿那小媳妇作态。周公子不懂风月,可身边友人却见多识广,总说些男人间的荒诞事给他听。周公子难免想歪。

“你莫胡说,他那人斤斤计较,这话传进他的耳中,你小心!”

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周公子闭口,不敢再谈。

宋钰廑寄来书信,大致说了父亲的病情,末了总会表述对她的思念,叫她务必回信。江牙儿起初回了几封,可她每天过得都一样,没甚好写的,渐渐变不回了,攒着话语等他回来再说也不迟。

世人常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江牙儿曾不信这番话,尧鹤安走后,她日思夜想过无数次,他从未出现。可偏偏在她已经放弃执念后,他又重新出现在眼前。

日头照常升起,日复一日的晨时开市,傍晚闭门,只不过这日落了雨,她一时兴起,撑了伞,打算一路走去。

一路上她心绪尚算不错,哼着曲儿走到家中,不过到屋门口时,发现门锁被人撬开,虚虚掩着,她察觉不妙,难不成是进了贼?江牙儿怕那贼人还在家中,抬脚欲往宋宅去,找几个小厮帮忙壮胆,只是还未来得及转身离开,门从内打开,她定睛一看,再不能动弹。

“江牙儿!你可算回来了!”

她一时不能反应,像是认识,又不像认识眼前人。尧鹤安却从容,面上带笑,将她揽入怀中。

“我回来了,好久未见,我日日想念你。”

他温声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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