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与你闹了,我回家去了。”

周公子停手,见她似被人定了穴似的不动,顺着她的视线瞧,又是那个宋公子。

“你欠他银子了,他怎么像要吃了你似的?可要我帮忙,我道上倒是认识不少兄弟。”

他一向以义气为重,倒真想替她解决麻烦。

“那倒不必了,我先行一步。”

江牙儿疾步往宋钰廑那处走,只是他却不等她,见她来,转身离去。周公子看江牙儿那扭捏的作态,想起象姑姑的那些男子,虽不让他恶心,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怎来了?”

江牙儿跟随在他身侧,宋钰廑显然是不悦的,没有要等她的意思,她只得小跑追着,心慌于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不能来么?”

他侧首掸她一眼,江牙儿被噎了下,他这火气真是莫名其妙。

“周公子当我是男儿郎,所以行为有些越矩,往后我自会注意。”

江牙儿只能猜到他是因着这个不悦,软着嗓音哄道。

“他不知,你自己还不知?既知道男女有别,还尽做荒唐事,江牙儿,我知晓你性子放纵惯了,可合该知晓什么是脸面!”

他竟把话说的这样重,江牙儿自尊受挫,当下也不悦道,

“我是没有脸面,粗鄙浅薄,宋公子看不顺眼,一拍两散便是。”

话赶着话,自是什么听着刺耳拣什么说,宋钰廑刹住步子,掩在袖中的手紧紧握成拳,心口怒火翻腾。

“难道你我的情意在你眼中不过是一场儿戏么,一个不高兴,你说断便断?江牙儿,你真是狼心狗肺。”

他怒斥道,额角青筋暴起,恨不得活活掐死她。

“我,我”

她嗫嚅着唇,不知该如何解释。宋钰廑此时也没好性儿再听她讲什么,佛袖离去前,只丢给她一句话,

“那便如你所愿,从此一刀两断。”

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气,字字咬牙切齿。

江牙儿垂头丧气归店,伙计见了掌柜,忙迎上前,顺带说了几嘴话,

“刚头宋公子来了,您不在店里。”

她摆摆手,示意自己已经知晓,她正烦闷着,没看见伙计欲言又止的神情。

“您别怪我多嘴,您还是少与那周公子往来,他不学无术的,带您吃喝享乐也就罢了,竟还带您去那种地方,真是~”

伙计面有嫌弃,江牙儿望他,问他怎么知晓的。

“你们在店里商量的时候,我不小心听了些。”

“你可曾和旁人说起过?”

看着伙计面色踌躇,她预感不妙。

“和刚头来的宋公子说起一嘴,我想着您与他交好,宋公子气质沉稳高雅,他若知道了,劝您,您肯定会听的。”

看着江牙儿由白转黑的脸色,伙计自知失言,是了,这么不光彩的事,掌柜的肯定不愿旁人知晓。

江牙儿失魂落魄走近里间,一囫囵躺在小榻上,双手枕于脑后,脑子里想都全是宋钰廑临走时的眼神,失望,恼怒,伤心。

“烦死了,烦死了!”

她双腿在空中乱踢,发誓再不去找他。

一连七八日,两人不再往来,偏这时节又是生意最忙的,江牙儿没有空闲伤神男女之事,晚上到了家,洗漱完毕,闷头就睡。

“派去的人日日盯着,近来一切安好。”

她那时一句“有人闹事”,宋钰廑便记着了,怕她吃亏,派人在隐秘处看守,若是有人找不痛快,打不死便行。

“她呢?“

心里还是放不下她,感情之事怎会因几句赌气的话说断就断。

“铺子生意兴隆,哨子说她每日点帐,笑得见牙不见眼。”

倒真是个没良心的,或许甩脱了他,趁了她的心意也说不定。

寿喜听哨子这般回禀时,还特意问了几句,比方说有没有见江牙儿面有愁容,长吁短叹,或是茶饭不思。

“我见她迎来送往都是喜笑颜开的,昨日她买了烧鸡,前天吃了一个猪肘,不像是食欲不振的模样。

哨子如实讲道,寿喜一听挥手赶人,叮嘱这些话就不要学给主子爷听了。省得给主子爷气出好歹来。

宋钰廑手掌间把玩着一只金镶玉的圆镯子,当日光折射在玉面时,只见通透,光泽温润,这物件,他早就想赠她。

“今夜将她请来。”

宋钰廑沉声吩咐,心里恼她气她,可也着实想念,冷了好些天,等见了人,他自是要好好搓磨她一番。

寿喜请人时,江牙儿没寻理由推诿,追根究底,自己不占理,心里对他有情意,今日向他低头认错,往后再不做那些荒唐事。

“来了,坐罢。”

宋钰廑将匣子捧在手中,走至她跟前,江牙儿原以为他会横眉冷竖,不成想却是这样和煦,她不坐,迎上前,双臂箍住他腰身,脸贴着他的胸口,闷声道,

“我错了,大错特错,宋钰廑,你打我吧,往后我再不说糊涂话了。”

这便是她一往的处世之道,能屈能伸,深谙伸手不打笑脸人之理。

宋钰廑敛眸瞧她的神色,竟带着委屈,他微微扬起唇角,长吁一口气,

“你倒是狡猾,明知我不舍得打你,还这样卖乖给我瞧。”

他将匣子在她眼前晃了晃,她站好身子,好奇问他,

“这是何物?”

“打开看看。”

她接过,入眼便是做工精妙绝伦的玉镯,金丝交织成精致的花纹缠绕在玉面上,如同绽放在碧波上的莲花,金的光辉与玉的清润交相辉映,更显这只镯子的灵秀。

江牙儿猜到他是何意,内心诧异,这么贵重的东西,她从未见识过。

“戴上给我瞧瞧。”

他抬起她的手腕,拾起玉镯套进去,那镯子与她皓腕很相称,江牙儿不禁抬起胳膊细细打量,腕间的一抹玉色,为她平添了几分柔美与温婉。

“收着吧,待你愿意将身份公布时,便日日带在手上。”

宋钰廑专注瞧她清隽的面庞,见她不见分毫消瘦,反倒圆润了些,心里有些恼恨,真是个没心肝的家伙,亏他整日里想着念着,原以为她会神伤消瘦,倒是他高估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了。

怒从心头起,

下口在她腮上咬一口,她吃痛,推他,懊恼着,问他发什么疯。

“难道你都不曾为我黯然?”

宋钰廑将她搂在怀中,说来倒怪,从前他最厌恶与人亲近,可自心属她后,恨不得化作连体,时时刻刻腻在一处才好。

“你呢?”

她不答反问,手指拨弄着在腕间晃荡的镯子,江牙儿想他,却不好意识说出肉麻的话,只是挨着他更紧些。

“第二日我就想去将你捉来,给你些教训,再把你拴在屋中,叫你天不应,地不灵,生生世世与我在一块。”

宋钰廑语气正经,不像玩笑,眼里的浓烈的占有叫她胆寒,她虽心悦他,却从没这样疯癫的想法,日后若有情变,好聚好散便是。

“你真是疯子。”

她嗔他,却不敢再直视他的眼,轻轻把他推开,问他早就憋在心里的疑问。

“我还不知晓,你是何事知道我是女儿身的,巧姐同你讲的么?”

宋钰廑不悦她的动作,却耐着性子回她,她是女儿身,早在她随他回都城那年就已经知晓。

江牙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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