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瞻听后咯咯笑着:“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姑母的时候,我刚来骆府,被卢夫人召见,姑母姗姗来迟,却帮了我许多,从那时开始我觉得您是那样鲜艳活泼,活脱脱就是个女中豪杰,果然您的性子一直如此。”

她的手覆上骆欣的肩膀,说:“姑母,今天可是您大喜的日子,别想太多了,我们管不了别人的嘴说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过好自己的日子。”

柳玉瞻起身,打开旁边妆龛最上层的小匣子,取出一只金凤步摇为骆欣戴上,“您今日只需要保持好的状态,待会,我和萱儿一起送您上花轿,今日,您一定是整个长安城里最美的新娘。”

“玉瞻,其实我一直都不明白,你为何要帮我嫁出去?”

柳玉瞻一愣,然后发笑:“姑母这话是何意,您处处照顾我,我怎就不能帮助您达成心愿了?”

骆欣低下头:“我的意思是,我往后不在骆府,就护不了你了,你在骆府,就少了一个能为你撑腰的人。我阿娘她,她也管不了你什么……”

柳玉瞻沉默了片刻,随后慢悠悠道:“姑母,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可我……总不能一直依靠别人活。我知道老夫人年老,所以我不会总是去打扰她的。”

柳玉瞻与骆欣面对面,最后检查着她的妆容。

“姑母,您放心,我往后会在骆府很好的,我保证。”

“或者,我不会一直待在这里……”

骆欣眼前突然一亮,拍着柳玉瞻的手说:“等我在李家安顿下来,我帮你留意着与你年龄相当的小郎君吧,或者你有没有相中的人?只要家世别差太多,我和阿娘都能帮你去说一说,我记得你的生日在四月份,明年开春,你就十七了吧,这日子过的还真是快,想你刚来骆府的时候才十五岁……”

是呀,她来到这里已经快两年了。

明年春天,也许她就能看到自己的小铺子了吧,也不知道泸州园子里的荔枝种子长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发芽。

春天真是令人充满期待的日子,柳玉瞻振奋着耸了耸肩。

骆欣瞧着她一副思春的样子,果然呀,哪有小娘子不期待自己的如意郎君的!今日她的出嫁肯定给了柳玉瞻期待。

“要不然,你就嫁进骆府吧,反正你跟府中的好多人已经这么熟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呐!”

柳玉瞻摇摇头,只当骆欣在开玩笑:“姑母,你就别拿我取笑了,走吧,该上花轿了,可别耽误了吉时。”

柳玉瞻与骆萱一左一右地扶着骆欣出了房门,先去拜别了老夫人,然后再上花轿。

窦氏平时再冷静,今日也不禁留下了眼泪,她这个小女儿可是让她操碎了心,希望这一次她能与她的丈夫白头偕老,别再孤零零一个人了。

柳玉瞻与骆萱目送着骆欣上花轿。

骆萱捧着自己的小脸,无尽畅想:“也不知道我出嫁的那一天会是什么样?”

然后转头看柳玉瞻:“玉姐姐,你说,我穿上嫁衣的时候会不会很好看?”

“好看,我们萱儿天生丽质,肯定很好看。”

“玉姐姐,到时候你也送我上花轿吧,玉姐姐那时候应该已经嫁人了吧。那姐姐有没有憧憬过自己嫁人的那一天是什么样子的?”

“我没想过。”

“玉姐姐为什么不想?”

“我这个人不喜欢复杂,脑子里的东西一旦多起来,我就会力不从心,所以对于自己无法掌控的东西,就不想。”

骆萱有些似懂非懂。

“所以玉姐姐其实不排斥嫁人喽?”

“人都有七情六欲,我又不是石女,自然不会完全断情绝爱,不过婚姻这个东西实在太复杂了,让人心累,所以能不想就不想。”

柳玉瞻觉得她终会走上与骆欣一样的路。

穿着火红的嫁衣,从这里出嫁。

女子刚生下来的时候是没有家的,嫁了人后,才有了家。

……

是日,城南另一个巷子里的一道门被敲响。

这家没有仆人,所以是主人亲自来开的门,只见对方是一个留着八字胡的胖男人,不断打着哈欠,看起来还没睡醒。

“足下何人呐?”

柳玉瞻意识到自己有可能打搅了别人的好梦,有些局促:“阁下可是刘公,请问是您有铺面要租赁吗?”

她拿出一张纸展示给对方看:“是这样的,我看到您的铺子旁边的柱子上贴了一张纸,写着出租铺面,我才按照您给的地址找过来的。”

被唤“刘公”的男人上下打量着柳玉瞻,皱了皱眉头,道:“二位小娘子且等一等,我得梳洗一番。”

“我不着急!您请便。”

刘公重新关上了门。

柳玉瞻大约在门口等了二十分钟,刘公才重新开门,对她说:“劳小娘子久候,您是要租铺面是吧,我这就带您去看。”

柳玉瞻点头如捣蒜,她真的无比期待看到自己的小铺子。

刘公带她到了铺面这里,打开门板,柳玉瞻突然有那么一丝丝的失落。

“刘公?您的铺子是这个?我以为是柱子左边这个……”柳玉瞻指了指旁边的那个铺面。

“哦,那可能是我贴告示的时候往左边偏了一点,不过这两个铺面没差什么的,我这个更大,更宽敞。”

就是因为大才不好啊,柳玉瞻的预算有限,刘公的这个铺面是旁边铺面的二倍宽,这得有多少租金啊。在她的设想里,她要一个小小的铺面就足够了。

“铺席最前面是案板和箱柜,空间很大,能放很多东西,上面是悬挂旗幡与牌匾的地方,前后坊可以用帘子隔开,后坊有仓储区,我这里应有尽有,您只要租下来,便不会有任何的后顾之忧的。”

“刘公,我们先看看吧。”

柳玉瞻将这铺席前前后后仔细查看了一番,的确像刘公说的那样,应有尽有,这个铺席的确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可柳玉瞻却犹豫了,她要不要再多看几个铺席?

柳玉瞻来回转了好几圈,问道:“刘公,您这铺席租金多少,我回去看看自己准备的钱够不够。”

“不贵,只要一贯钱。”

的确不贵。

柳玉瞻与刘公又说了几句客套的话,就拉着阿絮走了,这里离骆府不算远,她们走两条街就能回家。

阿絮问她:“小娘子,咱们到底要不要租那个铺席?”

“我再想想吧。”

大约在距离骆府还有一条街的时候,阿贵不知道从何处窜了出来,挡住了柳玉瞻的去路。

柳玉瞻一开始没认出阿贵来,毕竟她的泸州之行已经过去很久了,上次酒楼见韦大人的那次,阿贵也不在。

“我们郎君请柳娘子去一趟。”

柳玉瞻以为裴桓又要死性不改了,便开口拒绝:“你们家郎君还是找别人作陪吧,恕不奉陪。”

阿贵抬起手拦她:“柳娘子,我家郎君真的有事,是别的事。”

别的事……也许裴桓是真的有要紧事也说不定呢。

“好吧,那我就去见他一面。”

阿贵引她去的还是上次的酒楼,连房间都是同一个,柳玉瞻觉得他可能是这的VIP吧,房间也不换换。

“裴郎君,你究竟有何事?”

裴桓抬起手,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脑门:“我没事,倒是你,蠢的可怜,被人买了还要给对方数钱。”

柳玉瞻捂着脑袋,作嗔怒状:“你……你要是没事的话,我可就走了,我不是来陪你取乐的。”

“刚刚那个刘公,他摆明了就是看你一个小丫头涉世未深,所以才哄骗你去租他的铺席,你该不会真没看出来他的铺席有问题吧。”

柳玉瞻顿了顿,“那你倒是说说,他的铺席究竟有何问题?”

裴桓冷哼了一声:“一看你就是没做过生意,所以什么都不懂,你要知道我朝可是有里坊制和市肆制的,里坊顾名思义是居民区,也就是那个刘公带你去看铺席的地方,那片全都是不怎么富庶的居民,行人极少,你在那里开铺子的话,能挣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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