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归极为自然地抬手抹去鹿文笙嘴角的面屑,道:“下车,我带你看场戏,一会儿别说话。”
“哦。”
鹿文笙抬手抹了抹嘴角,耳尖泛起一点红。
刚才沈鹤归是在帮她擦嘴?!这动作也温柔了吧!就带他睡了晚私人小窝,就被她攻略了?
鹿文笙抖了抖衣袖,沾沾自喜,在脑中喊道:“小元,快帮我查查沈鹤归对我的好感度是不是到百分之百了。”
小元无语了一瞬,才道:【目前好感值为-200点,升了一点,望宿主再接再厉,不要自恋。】
鹿文笙突然无法理解-200这个数字,平心而论,如果她对一个人的好感度为负数,应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才对,完全不可能用自己的手去给他擦嘴。
除非-200已是很高的好感值。
想到此处,鹿文笙问道:“小元,那你能提供沈鹤归对皇帝与肃王的好感值吗?”
小元:【可以的,男主对皇帝的好感值为负一个零,两个零,三个零,四个零……第十个零……】
鹿文笙:“……”果然如此。
鹿文笙站在下马车的踏凳上,听着小元数零,差点摔下去,因为她感觉右手臂突然被电了一下,非常麻,还有点痛。
沈鹤归本就站在边上等她,见她突然失去平衡,便顺手扶了一下:“站稳,小心别摔了。”
鹿文笙随便找了个借口:“脚有点麻,殿下上前带路,我走两步就好。”
而后她对小元道:“我知道了,别数了,再数要被你电死了。”壳裂了,小元没事,但开始漏电,简直绝了,以后凡是要动脑的问题,看来都不能问它。
小元:【我把数据传给宿主吧,我有点数不清。】好多零啊!太为难它了!
话落,鹿文笙也被两大串没有分隔符与间隔的零冲懵了。
不用数,完全不用数,就冲这长度,皇帝与肃王还好好活着已经是祖宗保佑了。
她前方,沈鹤归停住脚步,本想开口让鹿文笙看路,再提醒前方有台阶与门槛,谁知话未出口,这人竟一头走入了他怀里。
“嘶——”什么玩意堵路上这么硬!她想也不想便抬手去推。
幽幽柔柔的熟悉香味传来,鹿文笙整个人仿佛被定住,推也不是,就这么收手好像也不对,对比着两个零与一串零,鹿文笙鬼使神差的夸了句:“殿下的胸肌蛮大,未来的太子妃有福了!”
沈鹤归垂眸看着胸口那只比平常男子小很多的手,并未生出反感,平静道:“好摸嘛?”
“好……好摸。”她敢说不好摸吗?这负数好感度就是个无底洞,她根本不敢想负二后面跟着一大串零的日子会是什么样。
不知为何,今日沈鹤归的耐心特别好,又提醒了一遍:“走路的时候别一心二用。”
“嗯,不会了。”鹿文笙也没想着要辩解。
走上最后一个台阶,鹿文笙抬头看了眼牌匾,上面写着‘玉华台’三个字。
玉华台是燕京最好的酒楼,她以前陪肃王来过几次,印象最深的是一份最普通的水煮花生,约莫三两左右,要卖三十文,比一斤猪肉还贵十文,就更别提其它吃食了,价格没有离谱,只有更离谱。
反正她不是冤大头,这价格,自掏腰包她吃不了一点。
余光扫到对面街角的乞丐,鹿文笙微微叹了口气,抬脚跟上沈鹤归。
经商人家在礼法上虽任居四民之末,实际日子却比农户好,至少年年能吃饱穿暖,不挨饿。
小农经济下,随便一场天灾就能让农民破产,失去土地,变为流民,再化为乞丐。而商人却能靠金银活下来,即使运气不好,在未来某一天做生意失败,只要抓紧时间培养出一个进士,就能保家族百年兴旺。
上二楼,过长廊,再走暗道去三楼,她被沈鹤归领到了一个雅间里。
雅间里没有别的家具,只有一张圆桌与凳子,桌边围坐着新任阁臣许升仁,占杏秀,几位幸存的御史,还有林守白与几位不认识的官员,再就是持刀静默的锦衣卫。
其中许升仁是原刑部尚书,占杏秀是原吏部文选清吏司司长,在鹿文笙的印象里都算是好官,刚正,勤勉,仁爱。
沈鹤归拉开了最靠墙的那面凳子,抬手示意鹿文笙坐下。
她还记得沈鹤归交代过的别说话,所以只能顶着所有人的视线坐到了主位。
沈鹤归坐到了鹿文笙边上。
在场的官位都比她高,还都不说话,主位上的鹿文笙简直坐如针毡。
干坐一刻钟后,她有点难以忍受雅间内的寂静,便自认隐蔽地扯了扯沈鹤归的衣袖,以眼神询问到底在做什么?
沈鹤归看着鹿文笙那求知欲满满的大眼,大发慈悲的抬起她的手,写了个‘等’字。
沈鹤归常年执弓握剑,手掌与指尖都是薄茧,简单的几个笔画,划的鹿文笙不自觉瑟缩了一下。
好痒,好暖,好糙,和她完全不一样。
沈鹤归写完‘等’字,又低声与林守白交代几句,很快便出去了一个便衣锦衣卫。
约莫过了小半盏茶的功夫,一个暖烘烘的手炉被沈鹤归塞入了鹿文笙手里。
雅间里的官员将沈鹤归与鹿文笙的所有互动看在眼里,酸在心里。
他们干坐了这么久,也是手脚冰凉,为什么没有手炉,而且他们的年纪都比这位鹿编修大,老人不是更需要被照顾?偏心,太偏心了!
就在这时,隔壁雅间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与交谈声。
“王大人这边请。”
“都别客气,先坐下喝点热茶,暖暖身子。”
鹿文笙一瞬支起了耳朵,这不是她死对头李崇科和户部左侍郎王敏之的声音吗?所以沈鹤归是带她来听墙角的?
鹿文笙转身后看,才发现她们雅间与隔壁雅间好像只隔了两道纱帘与两个屏风。
怪不得不让说话,场上也没站着的人,但凡有点人语声,又或者突然站起一个人,对面定能听到看到。
对面嘘寒问暖,场面话说了半柱香才终于进入正题。
“诸位都动动脑子,给个主意,那位要是活着回来,我们牺牲谁去顶,下一步棋又该如何走?”李崇科喉头滚动,最终没敢直呼沈鹤归的姓名。
“你怕他?名字都不敢说。”一人嘲讽道。
李崇科:“先别扯有的没的,时间紧,先将对策商量好!”顿了顿,又解释道:“我这不是怕隔墙有耳嘛!”
“整个楼我都包下来了!”
吃的最爽的瓜永远来自于敌人,短短几句话,鹿文笙手不冷了,人也不尬了,扒在圈椅背上听的津津有味,热烘烘的手炉被她下意识塞给了沈鹤归。
也不知对面是不是做贼心虚,大白天聚会还点了一堆蜡烛,五六个人影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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