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必须忠于主人,不论心灵或身体,不论男女。

昂娜本是曼它拉王国王族死士,效忠于已故“孔雀王妃”,为寻找流落在外的小王子而生。她的记忆从死士训练营开始,生来就只是他人的剑,直到如今依旧如此。她不得不在此停留,只因小王子沦落于一个不易抵达之处——须臾中枢。

“现在想来,训练营里,他们的说法和我前夫的许诺很像。他们把性烘托成最神圣的许诺,撒谎说,没有爱和忠诚的性关系是对神明的犯罪,会受到惩罚,会下地狱。这就是个谎言。掌权者不喜欢被背叛,将谎言重复一万次,就成了理所当然的规则。”

“我的前夫后来又说,性就只是性而已,就像握手、拥抱,吃饭、喝水,最好不要赋予太多寄托。”

“它不是承诺,不是合同,不是效忠。背叛不会被审判,被背叛得不到伸张。没有人会遭天谴。人类多么有趣,以为自己有思想、有道德,多么特别而高尚。但在神的眼中,我们和猪狗鸡鸭又有什么区别?一个物种出现,□□,繁衍,然后消亡。”

“想想也是。就像在役寄种人之间的避忌条件,让他们无法彼此靠近。大部分人不知道这是被设置好的,以为自己就是这个世界唯一特殊的存在。”

“他是一位修士?”梅塞亚问。

昂娜冷笑:“不,他只是一个混蛋赌棍。那些屁话也不过是人渣的辩白。所以我杀了他。”

“昨天你还在说,期待真挚的爱情。”梅塞亚玩弄着她闪耀的金发。

“我一直在期待,但等不到。”她怅然地说,“或许是我对爱情的定义出了错。”

“那你觉得爱情是什么?”梅塞亚问。她不喜欢她的皮肤没有贴紧自己,将她抱近一些。

昂娜很怀疑今夜的情欲旺盛也是药物作用,轻轻触碰又招惹到她敏感的神经。这位监视者那么迷人,像窗帘缝隙漏进黑暗房间的月光。迷人又危险。

她实在害怕失口说错话,不得不保持清醒。这种矛盾又将她们之间的感官交互无限放大,愈加让她沉沦。

“承诺,陪伴,无条件信任,无止境偏心。”她在梅塞亚耳边说,像是许愿。“可惜爱情或许只是纯粹生理吸引,汹涌而来,呼啸而去。它真的来过,也真的会离去。不论人们想不想承认。”

昂娜的小屋面积不大,玄关有唯一东向的窗户,日出绚烂,天光溢进客厅,两人恰好从客厅地毯滚进玄关。两人都呆住。

“天亮了。”昂娜举手,想要握住那束光。梅塞亚伸手与她十指交扣,将她的手拖回黑夜。指向垃圾桶的方向,笑说:“你把我送的花丢进垃圾桶了。”

“它太重了,会倾倒。没有更合适的花瓶。”昂娜看着她故作委屈的侧脸,在她下颚线狠狠咬一口说:“你明明看出来了。”

“我就知道你也爱我。”梅塞亚得意洋洋地说。

“才不是。这是给叽叽喳喳的环境丰容。成品树干买起来很贵呢,就姑且留着。”

“噢,你是说,这对‘效忠君上’的黄鸟吗?它们要效忠哪个君上?”梅塞亚将她压在墙上,质问道,“为风来过?来了几次?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报告长官,普卡把我绑进雪宫,他救了我,送我回来。就这一次。他非法入侵,我们是清白的。”

“那它们能说话这么熟练?”

“那人有病,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以前它们只会骂我笨蛋。”昂娜同样很不满小鸡脏了口,她宁愿听它们骂她笨蛋。

就是那时梅塞亚接到长官调令,让她立刻来安德洛所,在此之前她还在帝金王国追踪兰卡。梅塞亚愤懑于自己闪亮登场还是太晚了。

今日天晴。梅塞亚想要拉开窗帘,被昂娜阻止。调侃说全域监视的观众已经够多了。

“我还没变态到监视自己。也不会有哪个神经病会想看长官的□□录像,会长针眼,”梅塞亚笑着亲吻她说,“我在这里,能获得的信息比监听更多,不是吗?”

“这么说来,我如果现在杀掉你,也不会被发现,是吗?”

“是的,我亲爱的。你要这么做吗?”

两人在晨光中彼此凝视。昂娜伸手抚摸她脸颊,说当然不。“太美了我舍不得。”眼里的迷恋像在说真话。她忽而问:“梅塞亚长官认为什么是爱情呢?”

她轻轻蹭她掌心,摇头说不知道。

“还有您不知道的事吗?”

“我从没思考过这种问题。”

“看来爱情对您来说不值一提。”

“小时候听过一句古话,知道得越多,才知道自己知道得越少。从那时起我就决定放弃思考,只要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知道一切。”她满嘴跑火车地回答,却似乎陷入了思考的漩涡。

一无所知的梅塞亚看起来性感得多。昂娜开心地笑着,笑得真实而纯粹,完美无瑕的快乐,令人心情愉悦。梅塞亚觉得她在嘲笑自己,恼羞成怒问:“这是你的性癖吗?讨论哲学问题?”

她完全没有生气,温柔地回答她:“当然不,跟陌生人能说什么?而且,他们中的大部分,为了确保健康,时间都很昂贵。”

“哈。”她更生气了。又心想,好歹自己是特殊的。又忍不住问:“那我们也只是床伴的关系?要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吗?”

“说什么呢?”她诧异地看着这位外卫高官,说,“我们只是一夜情。”

梅塞亚受到重击。她沉默了许久,浑浑噩噩地走到一旁,抠那树上的小花。许久后接受现实。背对着她说道:“那好吧,昂娜。我不会给你压力的。”

昂娜将她的手从花枝上拍开,看她表情几乎都快哭了。那么难过,像流浪小狗偶遇示好的路人,快乐地上前一通亲昵,结果竭尽全力摇尾巴也没办法跟她回家。她几乎要心软说我再想想,但想到还未完成的事,又想最好不要给她太多机会接近自己。抿住嘴唇没说出口。

梅塞亚极小声地嘟囔说:“可是我爱你啊。”

仍旧没有回应。

朗晴公馆午餐会。

白色小餐厅明亮而布置高雅。迟到的情报处长。

其他同事都已离开,辛尔敏还在长桌主座,吃着甜品看书,在等她。

梅塞亚从他手里抽出书籍看一眼封面——《如何用一百安索赚回三千万》。又把书本塞回他手里,嫌弃地说道:“我就知道。能不能读点儿有营养的?少看成功学,人家还没你成功呢。”

他像听见很好笑的笑话大笑几声,面色却不是很高兴。看在她说好话的份上决定等会儿再骂她。长长地叹气,慈爱地看着她说:“你是不用为财务问题操心,只管开口要预算就行了。”

侍者送来食物。说实话朗晴公馆私厨的厨师确实该换了,但辛尔敏拉不下脸。

主菜是咬一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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