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花瓣,一层接一层从上空涌下来,散不去,落不完。浪漫以暴力美学之势,冲击着人们的心脏。任谁都抵挡不了如此汹涌澎湃的爱。

冷灿仰头凝望着,一层又一层的情愫叠加在她的眼眸里,最后汇成星光,不断闪烁。她情不自禁地依偎着盛旻析,一只手搭在他的腰间,一只手去接落下来的花瓣。

画面唯美,美不胜收。

“怎么会有这么多花瓣呢?怎么会落不完呢?”她兴奋着,半边脸紧紧贴在盛旻析的胸口上。

旻析手臂一紧,勾住了她的腰,轻声说:“花瓣飘落的时长与音乐一致,你听,就要结束了。”

“哦,是啊,是变少了…”冷灿仰着头,看着花瓣越来越少,就像看着雨渐渐停下来似的,但内心的感动却绵延着停不下来。

然而,比最后一枚花瓣更早落下来的是盛旻析的亲吻,冷灿没反应过来时,他的双唇就直接闯了进来,她的余光扫过工作人员,看到场地各处散落着人们的吃瓜“坏笑”。

他吻得很投入,像完成整场彩排最后的仪式,分外用力。冷灿闭上眼睛,将仪式推至高潮。

他捧着她的脸颊,额头贴着额头,问她:“流程怎么样?”

“用心良苦了。”

他嘴角微勾,得意着:“大招可都在明天呢。”

“还有大招?”冷灿不信,毕竟每个环节都无比紧凑,没有放置大招的余地。

“明天你就知道了。”盛旻析迈着关子,他花了几天时间自己剪了一个视频短片,又花了几天时间写了长长的文案,准备在婚礼上播放。这些冷灿都不知道。

“真的?不会又要搞哭我吧…”经过这一天,冷灿已经没有克制不哭的把握了。

“那我不管。”他信誓旦旦。

彩排结束后,盛旻析带着冷灿去吃饭,一桌人都是他的同学朋友,只为感谢大家在筹备婚礼这段时间给予的帮助。

去之前,盛旻析提醒冷灿不必紧张,做自己就行。

“好。”冷灿心领神会。

她混迹商圈多年,曾经跟着傅瑾瑜走南闯北,什么场合没见过。却只有盛旻析知道,她出席的每一次饭局都带着社交面具,像这样的温情场合,她确实是第一次参加。

这也是冷灿第一次,在这么多人的饭局上,做自己。

她礼貌温和,话不多,乐于倾听,听盛旻析的同学自嘲他们的中学趣事,听他的合伙人讲述他们的创业故事。

酒精不再是工具,而是助兴良剂,她从来没有在饭局上这么轻松过。跟着他大家大笑,前仰后合。

那位合伙人爆料:“有一段时间,我们一度怀疑旻析是gay,他连女明星主动要联系方式都拒绝,你们说正常吗?”

盛旻析不屑:“胡说,什么时候的事儿?”

冷灿打趣他:“哪位女明星?展开说说…”

合伙人继续说:“旻析,你不知道那段时间,我们这几个朋友都会有意无意地与你保持距离。”

“哦!”盛旻析恍然大悟,解开了千古谜团,还向冷灿解释:“确实有段时间,我约他们都不单独出来。”说完他问一旁的发小:“你们怕什么?是怕我泡你们吗?也不自己照照镜子。”

发小说:“谁知道你什么口味,连女明星都看不上,每天洁身自好,清心寡欲,自然会觉得你不正常。”

冷灿接过合伙人递过来的手机,一看,那位女明星竟还是一位有点知名度的青年演员,便美滋滋地检索起这么明星的八卦来。

这顿饭便在这样的欢声笑语中结束了,大家都知道明天有大事,便都提前散了。

这一天,她轻松他的轻松,幸福他的幸福。就算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但是他收到的一切真诚的祝福,也都是她的。冷灿能够感受到。

人们散去后,不早不晚,两人走在晚上九点钟的大街上,空气清透得没有一丝烟尘,路灯和月光交相辉映,显得格外明亮。

冷灿很开心,勾着盛旻析的手指,非要在街上走走,她深吸一口气:“空气真好。”又甩着他的手,一荡一荡,是内心欢愉的节奏。

清风温柔,她心生知足,不禁感慨:“我参加过几场婚礼,但从来没想过我也能有自己的婚礼。”

盛旻析:“和我在一起之后也没想过吗?”

“没有,我一直以为傅氏不会同意办这场婚礼呢。”

“我们的婚礼,跟他们有什么关系…”盛旻析的态度一贯如此,不过,他真的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冷灿摇头:“挺好。我能感受到你的心意。”

“什么心意?”

“对我的爱啊。”

“你说对了一半。”他攥紧她,将蹦跳的她又拉回来:“婚礼的意义,不仅是让你看到我的爱,最终是让你看到一个值得被爱的自己。”

冷灿茫然,咀嚼着这句话。“被爱”这个词在她的人生中很生涩,陌生到她从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好,也没什么地方值得爱,甚至都不认为这世界上存在“爱”。

但是此时此刻,他们踩着夏日的马路,一步一步,扎实安心。

“所以,你感受到了吗?”盛旻析又问。

“嗯。”冷灿说不清心中的感触,为了让他放心,故意说:“对,我值得。”

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触,让她反复确认着内心的感觉,确认着在回答“我愿意”时,盛旻析眼里的深情与迫切;确认着亲吻时,自己的眼泪毫无征兆地突然掉落;确认着漫天花瓣落下时,她从他的眼里看到了她自己的模样。

想着想着,她发现心里感到充实而温暖,原来被一个人全身心地爱着,这么好。

“哎呦,你怎么了?又要哭吗?”盛旻析停下来,食指抹去她眼角处噙着的泪水:“你的眼窝子什么时候变这么浅了?”

“就是今天的气氛搞的,就是你搞的。”她狠狠捶着他的胸口,仰着小脸说:“旻析…”

“嗯?”他捧着她的脸,看着她。

冷灿:“以后,我们就一屋两人,三餐四季吧。”

“好。”

她又“噗嗤”笑了,笑容明朗清澈。

马路上没有几个行人,来往车辆不多,视野辽阔,冷灿高兴地手舞足蹈,像个过于亢奋的小孩子。

“自由万岁!”冷灿喊着,不管不顾地兴奋着,甩开盛旻析的手,在路边高兴得一蹦一跳。

曾几何时,她坚信爱是束缚,直到遇见他,历经漫长岁月,她才懂得真正的自由来自心灵的满足。

她蹦哒几步,又转过身来对盛旻析说:“你也跑起来啊?”然后又扭来扭去,蹦蹦跳跳。

盛旻析跟在后面,看着她的长发甩来甩去,她的手臂摆动夸张,样子颇为滑稽。

他想,这就是冷灿最开心的模样吧,这一天真值得铭记。

“灿灿,你慢一点儿。”盛旻析笑靥温柔。

她回头,笑着,眼睛弯弯的,倒着走,一步两步,又停下来等他。

他也笑着,开心她的开心,加快脚步,一步两步,却也停了下来。

盛旻析在停下脚步的那一刻,清风静止,空气凝固,呼吸卡顿,一切就像被上帝按住生命暂停键一样,时间静止。

“灿灿?”他的声音憋在心中撕扯,却发不出声来,喉咙像卡着一股气流,憋得他整个人双腿无力,头晕目眩,最后不得不扶着路灯才勉强站住。

盛旻析想象过冷灿消失的方式,却没料到,真正的消失,是明目张胆的,是肆无忌惮的,是在你眼前,你看着她,她就突然凭空消失的。

当然,他也想象过冷灿消失的时间,却没料到,是在他们最毫无防备的时刻,一生中最为开心快乐的时刻。

宽阔的街道上依然没有其他人,甚至连一辆车都没有经过,冷灿的消失,如同变魔术一样,什么也没留下。

她应该也吓到了吧。

盛旻析坐在马路边,佝偻着身体,用力吸气,胸口竟变得更疼。他抖着双手拨去电话,祈求着这只是一场恶作剧,但冷灿的手机关机,和上次消失的情况一样。

瞬间,他失声痛哭,不甘心地大喊两声,声音里是无尽的恨。握紧的双拳始终无法松开。

凌晨的冷风将盛旻析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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