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梦附在紫芽耳旁悄声与她说了几句。

紫芽一脸怀疑地问:“这……这样行吗?”

“哎呀,试试嘛!你信我,绝不会失手。”归梦拍拍胸脯笃定道。

紫芽仍是有些担忧,终是拗不过点点头同意了。

归梦立时唤了那刘二过来:“劳驾你送个恭桶过来,我们实在憋不住了……”

这监牢内污秽不堪臭气熏天,想来往日关在此处的犯人都是随地排泄。

这样的事,归梦与紫芽实在是做不来。

刘二两眼上翻,满脸都写着“要办事先给钱”。

归梦无法,少不得耐下性子软言相求:“放心,我们待会儿还有事相求,好处少不了你的。”

待那刘二取来恭桶,二人方便完后。归梦又仔细翻了翻自己身上,她失望地发现,除了头上那只银簪,实在是没有值钱之物了。

紫芽道:“便给他这只簪子就是了。”

“那不成!这簪子可大有用处。”少了这簪子,一会儿可怎么行事?

归梦又伸手在紫芽怀中翻了翻,翻出一条手绢,虽有些脏污,但是成色还算新,是丝绸质地,上头的绣花纹样也算精致。她忙叫了刘二来:“这条手绢大约还值几吊钱。你且拿着。”

刘二接过手绢,正反翻看了看,趁人不注意迅速塞进怀里。“行吧,苍蝇腿也是肉。你还有什么事?先说好,放你出去可做不到。”

归梦嗤道:“这外头还有守卫,你便是敢放,我也逃不出去呀。放心,我只要你给我换一间牢房,这不难吧?”

刘二奇道:“换牢房?你要换到哪一间?”

归梦伸手指了指斜前方那一间,道:“麻烦你把我们换到那富商小儿子所在牢房的隔壁一间。”

刘二颇感愕然,打量着归梦与紫芽道:“你……看不出来,你们还存了这个心思?”他暧昧地笑笑,边掏出钥匙打开牢房锁链边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你们这可是羊入虎口……”

归梦朝紫芽眨眨眼。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这府衙的牢房极为简陋,两间比邻的牢房之间并未砌墙,只是以木栏隔开。

归梦经过那富商公子的牢房时仔细瞧了瞧,他所居的牢房比别间整洁不少,恭桶、摆满吃食的木桌……竟还摆放了木床,床上铺着毡子。那富商公子此刻就躺在床上蒙着棉被睡得正香。

刘二将二人送进隔壁牢房,重又将牢门锁好,哼着小曲去了。

归梦整整衣衫,又给紫芽理了理云鬓,朝那熟睡中的富商公子努努嘴。

紫芽叹了口气,忽地放声大叫:“哎呀,这里竟有虫子!”说着连连跳脚,娇呼不迭。

“在哪里?”归梦佯作害怕,尖声叫着与紫芽搂作一团,心里却在窃笑。

如今二月天寒,纵是牢中污秽,也并无什么虫蚁。

二人这番做作自然是将隔壁的富商公子吵醒了。

他不耐地掀起被子,吼道:“谁啊!敢吵本公子睡觉?”

归梦与紫芽低头,娇怯怯地应声:“是奴家方才见一只黑虫掠过,心中惊慌,故而失声大叫,官人莫怪……”

富商公子眯起眼仔细打量,忍不住起身走近,待看清紫芽与归梦的相貌后,双目一亮,不由笑道:“不妨事。”

归梦见那富商公子一双眼贼溜溜地尽在紫芽身上打转,立时明白几分,迅速转变策略。

她上前一步扶住紫芽,对那富商公子叹道:“我家姑娘自小娇生惯养,从未受过这等惊吓。可惜我们家道中落,沦落到着这监牢之中……真不知往后的日子怎么过!”说着假装悲戚地欲要掉下泪来。

紫芽见归梦临时变了路数,怔怔地睁大眼睛。归梦凑近她耳畔低声道:“我是丫鬟。”

归梦穿着一身污破的男装,她年纪尚幼身量纤瘦,而年长她两岁的紫芽一身素裙,正是红蕊初绽,身材纤秾合度,气质又温婉可亲。

二人站在一处,自然是紫芽更引人注目。

那富商公子一听,来了兴致,不觉问道:“小娘子家在何处?犯了什么错被关进来的?”

紫芽不知如何回答,归梦信口胡诌一一代她回答。好在这富商公子是个十足的草包,竟然丝毫不见疑。

归梦朝紫芽使了个眼色,紫芽手抚额头作痛苦状:“我的头好晕……”

那富商公子连忙扑到木栏前,询道:“小娘子!小娘子!”

归梦哭道:“我家姑娘自入了这监牢,水米不进,夜不能寐,身子自是支撑不住了!”

富商公子恍然:“原来如此。何不早说,来人,快来人!”

刘二和另一名狱卒一叠声应着小跑着赶到,一把拉开牢门,点头哈腰道:“小的来了,杨少爷,有事您吩咐。”

杨少爷正眼也不瞧他们,只摆手道:“去,送些吃的喝的,给这两位小娘子!”说着从手上撸下一个玉扳指,丢给狱卒。

二人眉开眼笑,喜滋滋地麻溜着去了。

不多时,归梦与紫芽的牢房已经焕然一新,物品配备得如那杨少爷牢房中一般。

归梦与紫芽饱食了一顿。

紫芽淡淡施了一礼:“多谢公子慷慨解囊……”

“这算得什么,娘子吃饱便是我的荣幸。”说着那杨少爷便隔着木栏伸过手来,想握一握紫芽的手,不想紫芽惊得后退一步,他握了个空,免不了有些讪讪。

归梦嘻嘻笑道:“我看公子的牢门并不曾锁上,公子何不过来呢?”

“这……”杨少爷想了想,猛地一拍脑袋:“是啊!我怎没想到,真是愚不可及。”他喜滋滋地想着,若是能在牢中有美人相伴,便是再坐上个一年半载的牢,那也不会寂寞了。

如此想着,他再也按捺不住,立时走出去唤了刘二来。

“把她们这间牢门打开,我要进去。”

刘二迟疑道:“这……男女混监,不合规矩啊!”

杨少爷轻嗤道:“什么规矩?我在这牢中拿钱让你们给我提供舒坦,这就是规矩!开门!”

牢门一开,那杨少爷便急不可耐地上来攥住紫芽的手,欲要一亲芳泽。

归梦慌忙伸手拦住,引着杨少爷坐下。

紫芽勉强挤出笑容,举起酒盏道:“能在这监牢之中得公子照拂实乃三生有幸,还请公子满饮此杯……”

杨少爷伸手抚过紫芽手指,接过酒盏,嘿嘿笑着仰脖饮下。

正趁此时,归梦拔下头上银簪朝他耳后风池穴刺去。

以针刺风池穴,若是刺中,能致人晕厥。

只是她医术粗浅,又乏行医经验,且下手之时过分紧张,竟然扎偏了穴位。

“哎哟!”杨少爷受痛,抚着耳后杀猪般地叫了起来,他伸手一摸耳后,一拔,竟是一根银簪,立时反应过来,回头恼怒地瞪着归梦:“贱人,你竟敢谋害本公子!”说着便伸掌打来。

归梦吓得连忙躲闪。

忽听“砰”的一声闷响,杨少爷双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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