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的是,当结束表演走下台的那一刻,金老师向珍星投过来的视线里是怒火。

“我怎么不知道我手下出了个堂吉诃德?”

“宋珍星,你知不知道堂吉诃德是什么?”

“一个爱幻想的破流浪汉,你也想走上他的路吗?”

“你想当流浪汉我倒是无所谓,要是毁了今天的表演,你就给我滚蛋。”

珍星低下头,不敢争辩,也心知不可以和老师起冲突。

门口的素熙悄悄探出头,听见金老师正在训话,学着对方扭曲的表情。

她在逗珍星笑,但很快,素熙就走进来打断了老师的教训。

“那个,金老师,或许能不能让我先带珍星去处理一下伤口呢?”

两个人的表演服装都还没有换下来,可见金老师想要训斥珍星的这份真心。

“哼,你们啊,去送死的时候也要分先来后到吗?”

金老师心有所感地抬头看了一眼朴素熙,借机敲打对方。

“好好记住宋珍星现在的可怜模样,如果你敢学她,我也不会饶过你。”

月末考核的事情发生在周五,金老师也等着享受周末。

于是挥手让两人离开。

临走时,她又冷不防出声。

“宋珍星——”

以为老师又要找理由责备自己,珍星不安地转身。

“考核老师们夸这个演阿尔贝特的很会舞台设计。”

“你也只有这个优点了。好好处理伤口吧。”

金老师的目光停在她的衣服上,暗淡的血色标志着伤口的凝结。

对于这个角色而言,倒也是恰到好处。

至于,导致宋珍星受伤的人或物,金老师并没有主动提及。

人们总以为搞艺术的人就高雅,实际上不都是一群疯子吗?

“我如果是你的话,就会在平时多长一点脑子。”

“你不是吃鱼长大的吗?为什么一副蠢得挂相的样子。”

“老师——我们真的来不及了!”朴素熙拉过珍星的手,再次打断金老师的话。

她不明白金老师为什么要说这样辛辣刻薄的话。

明明珍星已经很努力了,而最终的表演也堪称完美。

如果真的要责怪,不应该怪那个放玻璃的小人吗?

可是,宋珍星却并没有感激素熙的帮助。

她反而感激地对着金老师鞠躬。

并且说:“谢谢您,我会记住您的教导。”

“金老师对你那么坏,你干嘛要谢谢她?”

素熙牵着珍星的手甩起来,一脸愤愤不平。

将脚下的落叶当成金老师和伤害珍星的人狠狠踩下去。

“算了,不管她们了。我们快点去看伤口吧。”

“一定很疼,我的珍星,好可怜。”

素熙搓着她的手,说着让人泛起鸡皮疙瘩的话。

珍星也抬手轻轻打了一下她的肩膀。

“别说这种奇怪的话,我觉得不用去了。”

“为什么?”

“因为,已经结痂了。”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在哄骗素熙,珍星挽起一点衣服,让她看见了肚子上的伤口。

真的已经结下了淡淡的痂壳。

素熙突然愣住了,表情怔得太古怪,让珍星也不免要问她。

“你怎么了?”

粉色的伤痕和浅红色的痂就这样明晃晃地印在了珍星的皮肤上。

少女并不是天生的白皮肤,但在后天的成长中,不知不觉从活泼变得内向,所有的爱好也跟着发生转变,她除了泡在练舞室,什么都不关心。

缺少了晒太阳的机会,所以变得苍白。

这是不健康的象征,可又是一部分所推崇的残缺美。这可真是不讲道理。

而素熙想到刚刚在更衣室看见的珍星的一节小臂。

出乎意料的是,这样沉默总给人一种孱弱感觉的少女。

素熙发现,珍星的手臂是很有力的形状。

于是,她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想法,她当然知道这是一种不好的想法。

可大脑似乎不受控制了。

她想:如果代替伤痕印在珍星身上的,是自己的话,会怎么样呢?

“啊——我吗?我没事。”

“我只是在想,我们明天去哪里玩比较好呢?”

不过,她很快就抛开了堪称变态的想法,转口提起了两人的初次“约会”。

“珍星平常有自己出去逛逛吗?”

素熙也不勉强珍星再去医务室。

这个时期的她可以说是十分的有教养,又或者说善解人意。

两个人坐在学校的长椅上,就地开始讨论。

时间并不长,因为珍星并没有赋予出门什么浪漫期望。

“没有呢,我只在回家的时候会离开学校去坐火车。”

所以接触最多的也只有火车站。

“不过,我妈前几天给我打电话,她让我去买一些新衣服。”

说到这里,珍星又低下了头。

“她说,不希望同学嘲笑我。”

但其实,同学们已经不会在嘲笑她了。

今天的事情让她意识到,她也正在成为一些人嫉妒的对象。

即使坠在嫉妒之后的词语是陷害,她也微妙地自豪着。

“呀!怎么能这样呢。”

“怎么能有人会嘲笑我们珍星呢。”

“你明明是最好的人呀。”

素熙又一次心疼起来,可对于珍星而言,这并不让她感动。

如果,珍星也拥有她的一切,她也能做到这样轻飘飘地说出这些话。

珍星心里那点自豪消失了,因为她突然有了一种想法。

也许被嫉妒,并不是因为自己本身,而是因为——

素熙。

“买衣服的话,那明天珍星就跟我走吧!”

“我保证把你打扮成大美女,当然你本来就很漂亮啦。”

“说起来,我上次好像有看见店里面在卖友情文化衫。”

友情文化衫,也许就是最早的姐妹装。

“我们买一个穿穿看吧!”

然而,珍星又在素熙这样天真快乐的眼光中迟疑起来。

因为她想,就算她拥有素熙的一切,也许也不会变成这样开朗的人。

上一次真心实意的笑,是什么时候呢?

珍星感到忧郁,在勉强作出笑意应下素熙的邀约的同时,心里涌上来的是想要离开的想法。

素熙并没有察觉到她的不开心,这也并不能怪她不够仔细。

因为珍星总是这样,哭和笑都一样的表情,像神秘的吉塞普人,流浪了数千年般。

“好啊,明天一起去......玩吧,我们。”

珍星用这句话作了总结,她将素熙送出校门口,挤出笑容和她挥手告别。

和满怀期待的素熙比起来,她心中更多的是一种烦恼。

如果没有答应就好了,此刻的她已经忘掉了答应素熙时的心情。

所以,她才忽略掉,最近一次真心的笑容,其实就发生在刚刚的舞台上。

和素熙对视的那一面。

也许是因为珍星并不想承认这一点,所以阴霾的故事正在渐渐拉开帷幕。

而她们不知道的是,最近在别的学校开始流传起了一个怪谈。

“你听过那个吗?”

“什么?”

“就是,有学生上楼的时候发现多出来一级台阶。”

“那又怎么了,很可能是数错了吧。”

“听说,有亲历者踩到多出来的楼梯后看见了奇怪的东西。”

“什么奇怪的东西,啊——不会是那个吧?”

是什么呢?听说是一个因为学习压力太大跳楼身亡的学生的,鬼魂。

不过,这样的怪谈,只要有学生出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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