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乐绮眠违背约定,独自与解玄见面时,傅厌辞就存了最阴晦的心思。
闻师偃在场,他只能扮演肃王,然而在统军司禁锢她的足踝,远无法敉平他的焦躁,他要更紧密、更坚固的联系,要她无暇关注旁人,只能慌乱无措、无法拒绝地接纳他。
糟糕。
乐绮眠维持着擦药的动作,足尖却被带往膝间,她不知道,傅厌辞的惩罚远不止将她关在府中,因为不必解开银扣,他也能用另一种方式,将她拉入情潮欲海。
“你的伤,”乐绮眠指尖轻抵,善意提醒,“不管了?”
傅厌辞用更直白的动作回应了她。
乐绮眠并非第一次直面他的欲望,可昔日身处敌营,她主动挑起,此刻却被困在王府,节奏由他掌控。
这新鲜的变化让她感到一点陌生,他眼中浓烈的欲也让她困惑,可她没有闪避,近乎天真地望着他,在发现自己轻易就能调动他的感官后,放任了他的进犯。
只是这样,远远不够。
傅厌辞在碰到她前就摘掉了手套,但他的手杀过人,沾过血,当它撑开足衣,滑进下方,那浮动的筋骨依旧和好看没有半点关系。
反而,因刺青鳞光闪闪,奇形诡状,蛇一般滑过凹陷之处,缠绕着她雪白的肌肤,在对比中越加丑陋,让他不论做出任何举动,都是亵渎与狎弄。
“......别碰了,”乐绮眠脚趾蜷缩,在加快的心跳中,萌生逃跑的念头,“很奇怪。”
除了她的足,两人没有其他接触,可傅厌辞呼吸过快,分明把对她的教训视为褒奖。
逐渐地,这场惩罚变了味道,乐绮眠落入下风,被握住了脚踝催索,又抵近了足弓冒进,饶是在暗柜与他魂梦颠倒一回,也不抵被他困在椅中凌犯豪夺。
嗯——
乐绮眠乌黑的眼珠浮起雾气,微张的唇也在叹息,她侧身躲避,却在退后那刻,被托住了腰,卷入他怀间。
傅厌辞淡声说:“坐好。”
他似乎下定了惩罚的决心,不再温柔,只懂索要,任是他总在否认,也与她在混乱无序的黑夜里,做了取乐追欢的露水夫妻。
乐绮眠忽道:“我夫君要来了啊。”
她流着汗,发髻微潮,耳坠轻晃,即便如此狼狈,眼梢还是浮现笑意:“你再不走,他会杀了你的。”
她与魏家的婚约世所皆知,做这些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果然,话音落下,傅厌辞加重力量,没有军服阻隔,乐绮眠几有被闯|入的错觉。
可颠荡没结束,她从椅中被捞起。傅厌辞托着她,不许她脚着地,在耳后说:“谁是夫君?”
乐绮眠失去支撑,唯有相触之处能勉强维系,她坏心眼道:“他就在门外,不如你问一问他。”
这满口胡言的坏女子,似乎打定主意戏弄他,可偏偏是他挑的头,即便真做了曲款暗通的俦侣,也该他受罚。傅厌辞臂膀收紧,猛地吻下。
“嗯……够了,”乐绮眠仰颈抵抗,很柔弱般,“会被发现。”
她言辞推拒,唇舌却容纳了他的侵|入,还在他深入时,逸出鼻音。任是傅厌辞已学会掌控节奏,也在她软黏的尾调中呼吸加速,好似真成了她见不得光的情郎。
傅厌辞咬她的唇,被弄得有些失控:“玩够了?”
乐绮眠道:“你不配合,好没意——”
没说完,一只手摁在她后颈,好像这样能更紧密盯着她。傅厌辞眼神认真,说一不二:“你不会嫁给旁人,你要玩的游戏,没有可能。”
他不会说好听的话,每句都是深思熟虑的结果,他说乐绮眠不会嫁给旁人,就是杀尽所有娶她的人,也不奇怪。
“你好严肃,”乐绮眠两指点在他唇角,撑起一点,略显遗憾,“只是游戏,笑一笑,何必当真。”
傅厌辞走到榻边,掀开垂帷,将她困在褥间。乐绮眠以为亲吻是结束,可他的反应远非如此。
他俯身,再度吻她,仿佛要将半月的分离一并讨回,动作渐渐凶狠。乐绮眠在混乱中碰到银扣,才发觉他没有消退半点。
不仅如此,被呷弄的不止齿舌,抵住她的银扣即便没有羲和作祟,也滚烫难掩。她在攻势里节节败退,往日再口舌生莲,此刻也只能投降。
这一吻格外漫长,结束时,她陷在被中。窒息感没顶,分不清是泪或汗,只有乌湿的睫羽泄露了她曳兵弃甲的溃败。可怜她小臂始终被牢牢掌控,就是想逃,也有心无力。
乐斯年没有说错。
提起婚约就这般反应,当真履约,傅厌辞岂非要掀了魏家。乐绮眠感到一点畏惧,发觉自己低估了他,但她不可能放弃婚约留在北苍,更何况有望舒在,她能活几日都未可知。
天色不早,傅厌辞取了条布巾,对她说:“擦身了再睡。”
今夜只能宿在王府。
乐绮眠没做任何准备,但当傅厌辞打湿布巾,从她额上开始擦拭,她也乖乖的,任他擦,还会抬起下巴方便他用力。
傅厌辞擦到一半,就发现她太瘦了。下颌到锁骨,直至没入衣襟的弧度尤为单薄,出过汗的皮肤也湿凉苍白,让她像摆放在柜中的瓷偶,有种一碰就碎的错觉。
乐绮眠说:“乐斯年还在军中等我,我在王府暂住,至少要给他写封信,不然回去他定要啰嗦。”
既然傅厌辞不放人,就让乐斯年上门找她。
傅厌辞道:“信已经送走。”
乐绮眠说:“送走?”
傅厌辞道:“来王府的路上,已经派人去信。”
乐绮眠:“......”
他也太快了点!
乐绮眠凑前装可怜:“可我待在王府实在无聊,况且不见解玄,也要回军对付匪兵,你不能留我一人在此。”
傅厌辞道:“谁要留你一人在此?”
乐绮眠说:“不是你要把我关......等等,什么意思?”
傅厌辞停下擦拭的动作,望向她,平淡答:“我会待在王府,直到闻氏退兵。”
直到,闻氏,退兵。
乐绮眠顿时想回到半月前,拦住那个前往统军司的自己。他只身赴会便只身赴会,她插手做什么?这下见不了解玄,人也被关在王府,连离开床榻都成问题!
看到她的反应,傅厌辞说:“你还想见解玄?”
乐绮眠立时变脸,将谎撒得面不改色:“我如果想见解玄,怎么会随你来王府?你不要多想。”
傅厌辞望向她,不知信了没有。总之,他将布巾放回水盆,熄灭烛火,回身道:“睡觉。”
这张榻容纳二人绰绰有余,乐绮眠躺下后极安分,如果不是被窝团起,根本发现不了这人。
过了许久,傅厌辞说:“你冷?”
乐绮眠闷闷的声音从被中传来:“没有,为何这么问?”
傅厌辞说:“你盖着被子。”
乐绮眠:“......”
乐绮眠道:“是,我怕冷,被子分你点?”
她不是怕冷,是怕再被亲,但这怎么说?让傅厌辞走?可这张榻,这间屋,都是他的,就算要走,也是她。
傅厌辞没有应答,过了会儿,乐绮眠感觉身上一轻,被子被抽走,继而陷入一道比被窝更温热的臂弯。
乐绮眠呆了:“你不要被子了?”
傅厌辞道:“不冷。”
从将乐绮眠抱上床榻起,傅厌辞就没打算放她离开。待在被中是待,待在怀中也是,他与她做过更越界的事,稀松平常的拥抱反而少有。
因为望舒的缘故,乐绮眠比常人畏寒,每到冬日,寸步难行,然而此时,她却有些怕热。
乐绮眠说:“你抱人总这么紧吗?”
她快不能呼吸,勉强从胸口挤出一个脑袋。傅厌辞没抱过旁人,无从比较,被说了,两臂才略松,放她喘气。
乐绮眠在他怀里拱了一阵,发觉无法脱困后,认命躺好,自暴自弃:“抱一夜就算了,难道你能抱到闻氏退兵?我又不是不来了,就这么信不过我?”
傅厌辞道:“我应该信你吗?”
乐绮眠:“......”
也是。
她撒过的谎罄竹难书,这话确实没资格讲,但她理不直气也壮:“总之,你不可能关我一辈子,我总要出去见人!乐斯年见不到人,也会找你的麻烦。”
傅厌辞道:“我等他来。”
他话里带着淡淡嘲讽,全不将乐斯年放在眼中,乐绮眠一噎,思来想去,突然抱住他:“雪奴哥哥,别玩我了,让我回岑州一趟,以后你往东,我绝不往西,什么都听你的!”
为了说服傅厌辞,她使上浑身解数,连“哥哥”都喊了出来,本没抱希望,不料他肩臂微僵,竟像被雷劈中。
乐绮眠立刻再接再厉:“哥哥,雪奴哥哥,你最通情达理了,连你都不信我,世上就没人信我了。”
她说这种话脸不红心不跳,还趴在傅厌辞胸口,从被窝里钻出个头,从上瞧着他。
傅厌辞说:“......去多久。”
果真有用。
乐绮眠双眸微亮,惊喜道:“我听你的,你说几日就几日。”
傅厌辞说:“五日。”
乐绮眠:“......”
这连一个来回都不够!
乐绮眠道:“十五日怎么样?我回岑州都不止五日。”
傅厌辞说:“那便免谈。”
软硬兼施皆不奏效,乐绮眠只能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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