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漫这个名字,在西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她是漂亮的天鹅,在慈善晚会上独舞,曼妙绝伦。是青年网赛冠军,青春意气,光辉少女。
她的头衔有很多,各个都如同闪亮的王冠,高调且张扬。
也因此,秦伟国这事败露,舆论爆发,犯罪者无人讨论,她却在风口浪尖上。
他们对秦伟国的黑料毫无兴趣,却对一个正处青春年华的少女关注颇深。
秦漫的人生事迹刷爆了各大媒体,她所有的优点,变成了一个个金钱符号,被人衡量,猜测她究竟花去了多少人的心血,浪费了多少资源,才缔造出这样一名绝世公主。
她能拿网球比赛冠军,是因为比赛给她开了绿灯,还被西莱最好的网球教练教导,这是普通人无法拥有的资源。
网民们眼睛尖,扒到秦漫校服下的名牌衣服,一件件全部都列出来,顺便欣赏她的短裙和露出的白皙双腿。
至于秦伟国?一个中年男人,谁会想着去骂他。
互联网时代,人们嘲笑,嫉妒,谩骂,她的罪名越累越高,最后已经成为了挥霍金钱的符号,背叛人民的代表。
而真正的罪魁祸首,执行死刑,早已解脱。
活着的人背负了他的骂名。
……
秦漫没有面对这一切,她闭门不出,谁喊她都不灵。
起初,她躺在床上,控制不住地刷着社交媒体,越刷越流泪不止,脸上像是被耳光狠狠打过,可再疼还是刷,上瘾似的刷。
她控制不住自己,一天到晚看着评论区人们的嘴脸,知道他们会说怎样恶毒的话,却仍然无法移开目光。
明明知道会被伤害,却还是迎着刀子被扎。
【这么多钱堆起来的大小姐,浪费多少资源,哎,有钱人就是好啊。】
【简直是吸人血的渣宰!】
【贪污的钱都用在妻儿身上,是个好爸爸,但不是个好东西。】
【是谁偷了我的人生,原来是这种傻白甜大小姐。】
【……】
有西莱的学生匿名接受采访,声音被处理过,控诉她如何目中无人,如何瞧不起拿奖学金的贫困生。
这无疑是现在人们想看的,她的谣言一层层加码,变成了沉重的实锤。
不停有人在她的账号下发消息,有人骂她,有人趁乱对她告白,说想要上她,给多少钱才可以。
有人羡慕,发小作文,说自己如果拥有了她这样的背景,该是多么的辉煌,多么的富足。
有人嫉妒,污言秽语成章,不堪入耳。
她是他们的宣泄口,自下而上的攻击目标。
她刚十八岁的年华,就这样在人们口中变成了金钱堆砌的肮脏之物。
没人去找罪魁祸首是谁,只觉得她罪有应得。
最后,秦漫终于放弃了,她不再看那些评论,手机停电关机,她没有充,趴在被窝里,糟乱的头发,憔悴的黑眼圈,被秦琛从床上捞出来的时候,像个女鬼。
秦琛说曲澜住院了。
没人有功夫照顾她。
至于秦琛,不知道在忙什么,一天到晚不着家,偶尔回来一次,负责强迫秦漫吃东西,看着她吃完东西,然后再消失。
秦漫觉得自己像个孤魂野鬼,独自在世间中游荡。
对了,她们家已经不安全了,所以秦漫被秦琛拎到了另个小公寓里。
是顾玲清提供的住所。
她躲在这里,有人定时上门送饭,她食不下咽,短短两天消瘦许多,浑浑噩噩度日。
两天之后,她无法忍受接受顾玲清这样的照顾,偷偷溜了出去。
江叙迟找到她的时候,发现她在一个不知名的小酒吧里喝了四五瓶酒。
一个女孩在这宿醉。
周围多少人朝她递来目光,或善意或恶意。
好在社交媒体上的秦漫都是漂亮貌美的,所以此时的秦漫,没人认得出她。
江叙迟走过去,撩开她挡脸的长发。
秦漫受惊般往里缩了下,长发再度垂下,把她遮得严严实实。
发缝间,秦漫瞪着浑浊的一双眼看向他。
江叙迟没说话。
秦漫沉默了一会,从旁边拿过酒杯,往里灌了两口。
酒是冰凉的,挂在杯璧上的水滴在她的裙子上。
秦漫很少穿裤子,在学校是校服短裙,在外也是精致的小礼裙,即使是现在,她都戴着耳环和项链,还行,没有邋遢到极致。
只是面色苍白,憔悴不堪。
她喝空一杯,又去倒。
江叙迟这时开口:“别喝了。”
秦漫:“秦琛都没管我。”
她的家人,一个进了医院顾影自怜,一个在忙里忙外,没人关注她。
江叙迟弯腰凑到她跟前,嗅了嗅,说:“一股酒臭味。”
酒是香的,怎么会臭呢。
是她身上腐朽的味道。
“这样颓废不像你,你还是秦漫吗。”江叙迟没什么好话,既不会安慰她,鼓励她,也不会说点好听的哄她。
秦漫仰头把酒杯里的冰块塞进嘴里,嚼嚼嚼,不理他。
她不是以前的“秦漫”,也不是理想的“秦漫”,此时的她,找不到自己身份。
她的世界崩塌了,即使早已是废墟。
江叙迟见她不肯动,伸手去捞她的胳膊,秦漫竟然也没有任何反抗,软绵绵地就被她拎了起来。
于是他拖着她走到门口。
服务生拦住他的去路,叫他结账。
江叙迟将秦漫丢在原地,拿出手机去前台交钱。等扫完码回头,秦漫不见了。
他还以为她醉成那样,不会乱跑。
江叙迟在酒吧里转了一圈,没找到秦漫,最后走出去,看到秦漫蹲在路边。
她长发乌黑,随风往后飘。
车流不息,她一身白色吊带裙,像路边生长的一株野花。
见江叙迟走过来,秦漫说:“他们不认识我。”
“你穿过大半个城市,找了个这么偏僻的酒吧,有人认识你就见鬼了。”
江叙迟找她找了足足两天,白天黑夜地找。
秦漫如果不出门,他还找不到。
“我肚子饿了。”
“那你跟我走。”
秦漫蹲在地上,仰头看他。
她发现,江叙迟也没好到哪里去,衣服都是皱的,发型也被风吹乱,露出额头上那道疤。
“你让我死这吧。”她轻轻地说。
江叙迟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先打车。”
“不想吃东西。”
“那就喝酒。”
“你刚把我从里面捞出来。”秦漫低下头,“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
秦漫大声喊:“你说啊,为什么要来找我!”
外面的风很凉,江叙迟迈一步挡在她面前。
“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但你还是我最值钱的女孩。”
秦漫抬起头,看着他,慢慢流下眼泪。
……
秦漫耷拉着脑袋,被江叙迟强行带回家塞进浴室里。
这是江叙迟城东的别墅,秦漫来过,当时还羡慕这里很大很富足,现在站在洗手间台盆前,却觉得这里好空旷,好安静。
可这里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一件可以用来换的衣物,都是新的,吊牌都没剪。
“你洗好了叫我。”
门外响起江叙迟的声音。
洗手间里有面巨大的落地镜,秦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想难怪江叙迟要先把她丢到浴室里。
她脱下吊带裙,迈入温好水的浴缸,一泡就泡了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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